我只知道自己背负的鬼族使命还在,与他纠缠不清的咒也还在。
外面的战斗声渐渐平静了下来,或许是那一边的战斗进行到了尾声。
“我……”
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忽的有什么东西撞破了门板直朝我们的方向袭了来——那东西几乎没有任何气息,而且移动速度快得惊人。
几乎是出自本能的,我抽出了小胁差,反手便朝那家伙劈了去——那漂浮在半空中拖着骨尾的家伙动作终于有了稍许停顿,而趁这个空档,我也开启了新一轮的攻击。
至少先拉开距离,把月彦排除在战斗范围之外。
这是我唯一的念想。
我不清楚那个拖着骨尾叼着似乎是忍者所用的苦无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也不知道它所针对的究竟是我还是月彦。
不过仅凭那家伙身上缠绕的黑气也足以判断它的来者不善,既然送上门来了,那就在离别之前再闹上一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那个樱花的清香我有话要说。
之前一刷刀乱大电影的时候选的是4D,真的是每次出阵的时候都会喷一阵奇怪喷雾,我嗅觉不是很灵之前樱花季也没觉得有什么味道但是电影院刷新了我对樱花的认知。
以及平安屑进入倒计时了QwQ
虽然我自己也很喜欢这个小屑屑甚至曾经想过干脆完结在平安算了(?)
但是战国被缘一怼得瑟瑟发抖的屑屑他也很香啊!而且大正屑还没翻过车呢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啊这个屑到掉渣的男人是该死的甜美……
第40章
当我擎着小胁差与那只拖着骨尾的怪物缠斗在一起的时候, 身后原本坐在病榻上的男人的气息却骤然起了变化——
我无法说明他的气息是变得更弱还是更强了,只是在凌乱到全无节奏的吐息之间,似乎掺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月彦?”
男人的状况让我不由自主地有些分神。
可此刻正在战斗当中, 那苦无本就是以快见长的, 不过一瞬的分神, 我却是差点被它钻了空子。
于是我只能回过头来专心应付这个怪物。
好在这家伙的战力也着实没有太强大, 纠缠了几个来回之后,我总算顺利将它斩落了下来。
而当我终于抽身跑到了月彦的床边时, 他的面色已经如纸一般苍白了。
我有些慌乱地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体温也一点一点地退了下去,那只原本让我沉沦的温热的手此刻却几乎已经退成了与我一般无二的温度,而那原本温滑的手背此刻绷着青筋,似乎指甲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尖长。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身体里本就搀着鬼舞辻无惨的血液, 虽然那样微量的鬼族血液或许并不足以让一个人类发生什么变化,但鬼舞辻无惨自身的血却是……
当月彦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那双淡色的眸底便已经晕染了些许血的颜色,于是这张面孔愈发与千年之后让人无比憎恨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阿雅。”他坐了起来,用有些冰凉的手抚上了我的面庞。
我想他或许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出去走走吧。”他说。
此刻的他似乎终于可以不再受那副羸弱身体的拖累了,而眼下天色也已经暗淡了下来, 只是出去走走的话或许未尝不可。
于是我握上了他的手, 与他并肩走到了庭院。
因为检非违使的缘故,须佐先生素来最珍爱的庭园此刻也已经变得狼藉一片了。原本在院子里错落有致的花卉与药草不知被毁去了多少,连分布在四处的山石也被刻上了斫痕。素来清澈的水塘此刻飘了一层污秽——全然不是往日的模样了。
“看到这个样子的话,须佐先生会生气吧。”我说。
“是啊, 大抵是要生气的。”月彦附和。
“上次你掐了须佐先生园子里的花给我, 他嘴上没说,但听雪村说, 背地里心疼了很久。”说到这里,我不由得轻笑了声:“须佐先生总是这样,一面性子暴躁,一面又很是仁慈。”
“实在是个很好的医生啊……”
“他总能把花养得很好。”月彦开口说的却是全然不同的事情:“那次唐国舶来的玫瑰也很好,可我总觉得还是樱花最衬你。”
他顿了顿。
“说起来上次樱花的季节我们并没能一起,如若有机会的话,一起赏樱吧。”
即使感受不到熟悉的温度,可这温存却依然是在的。
大约也是因为入目的景致太有些凄凉了,又或者是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无可避免的分别时,我的心情终究有些抵触。短暂的静默之后,我轻点了点头。
“好。”
战斗已经彻底结束了。
“或许我该去跟须佐先生告别。”望着不远处已经被削去大半的蔷薇木,我这样说。
“终究还是要分别的啊。”月彦这样说着,只是平稳的声线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呀,终究是要分别的。”
不论是与他,还是与这段时光。
只是我从未曾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与那位妙手仁心的医生告别。
当我看清了站在药房门口的略有些狼狈的髭切和里面已经毫无生气的须佐先生的身影时,月彦轻揽过了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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