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文字三兄弟的陪伴下,花梨完成了一天的放风。隔天来派的三人就继续跟上。
明/石/国/行是被萤丸和爱染国俊拖来的。
作为一个懒癌晚期,他除了恳请花梨帮忙修复萤丸并将他唤醒的那几天跑得格外勤快之外,多数时间都是咸鱼本鱼,躺在房间里可以一天都不动弹。
别人暗堕后性格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问题,明/石/国/行倒好,比起暗堕前,懒散的毛病是越发的严重了,有时候甚至到了连饭都懒得吃的程度。若不是一期一振不想看着同一本丸的伙伴把自己活活饿死,从而特地去给他找回来一振流浪的爱染国俊负责给他投喂,只怕时政历史上会出现第一个把自己活活饿死的刀剑男士。
在萤丸重新被唤回来后,他刚一睁开眼还没弄清楚情况呢,就被做了一段时间保姆且被气得不清的爱染国俊拉着告了一大堆的状。
这把人类的体型跟小短刀差不多甚至比起今剑都要矮3厘米的大太刀在度过最初的迷茫后,额头上蹭蹭蹭的冒出了一个个井字的青筋:“国……行……很好!看来答应过我的事都忘了啊!”离得很近的爱染国俊甚至听到了他磨牙的声音。
一瞬间,爱染对自己找萤丸告状产生了深深地怀疑——明/石不会有事吧?
果不其然,萤丸气势汹汹地背着自己的大太刀将明/石/国/行从房间里拖了出来,拉到演练场好好切磋了一番。
看到被萤丸揍得鼻青脸肿的明/石,爱染在暗爽的同时默默给他点了一根蜡。
自从上次被揍得脸青鼻肿浑身酸痛后,明/石/国/行确实是勤快了——饭至少是自己在吃,偶尔也会下地干干活,可惜这份勤快并没能持续太久,几天后就故态复萌。
这次被拖过来时也是半推半就——最大的原因大概是不想惹萤丸生气。然而其实比起陪花梨散步,他更想躺着不动。可是在萤丸搬出“你有好好道谢吗”这个理由后他就没法再继续躺着不动了。
来到花梨的屋子,他们正好看到花梨想要丢下拐杖独自行走。
“不行~不行啊~”
明/石/国/行率先走了进去,关西腔适时地响起,他没有精神地抓了抓头发,然后按着花梨的肩把想要站起来的她按回了床上坐好。
“‘医生’说过的吧,必须使用拐杖才能出去。”他在‘医生’这个词上加重了读音,镜片后面一双没什么精神的眼睛藏着笑。
“我真的已经好了,是药研太小心!”花梨有些孩子气的嘟起嘴,就像是每次生病了都不想看医生的学龄前小孩一样在闹脾气。
“骗人,刚刚只不过是站了一下,小花眉头就皱起来了。”萤丸坐到了花梨的身边,并用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做出了皱眉的样子让她看:“就是这样。”
“……哪里皱得有这么深。”花梨鼓着腮帮子不满的反驳,“萤丸你也太夸张了啦!”
“嘿嘿嘿,我才没夸张。”萤丸晃了晃腿,笑得十分开怀。
看着现在这个像是天使一样笑着的孩子,花梨也跟着笑了起来。
都说笑容会传染,在这之后,不管是爱染还是明/石都跟着露出了笑容。
这次出房间放风在花梨的坚持下,来派的三人只给了她一根拐杖,虽然她本人是一根都不想要。
然而,这样平静的时光没能一直持续下去。花梨脚伤最终还是好了。这也就表示她离开本丸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消沉自闭了好一段时间的狐之助总算在这天来临前回了神,顿时又化身成了嘤嘤怪,只要一看到就花梨就开始抹眼泪,也不说什么,就是用一种很让人误会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瞅着花梨,仿佛后者对它做了什么“始乱终弃”事情。
“………………”每天都被用负心汉的眼神盯着,花梨再好的涵养也快绷不住了。而且这只小狐狸给她的割裂感越来越强烈。这只确实就是她在自己世界后来认识的那一只,可是那只明显要比现在自己眼前的成熟稳重也更冷血多了——能毫不犹豫的把同僚踩在脚下,甚至对于同僚的死活也完全不在意。到底是什么造成了它出现自己面前时的那番模样?
想起初见时狐之助看向自己时那双黑黑沉沉仿佛深渊一样的眼睛,花梨蓦地心头一跳,虚汗瞬间爬满了背脊。
很快,花梨的预感就变成现实。
这一天是花梨即将离开这里的前一日。为了给花梨送别,这座本丸里唯一的大厨烛台切光忠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好不热闹,却无人流露出即将分别的悲伤和难过。
三日月与一期一振为了不影响短刀们并没有出现在聚会上,他们坐在远离宴会举办地的天守阁的顶层,一桌小菜并一壶清酒,加上两只酒杯就是全部了,比起下面的热闹,两人在皓月之下的交杯换盏则显得清冷了许多。
“你真的不去见一见她?”又是一杯清酒下肚,三日月略带微醺的眼睛瞥了过去,看向一期一振露出了几分挪揄的笑意,“再不去就真的没机会了。”
一期一振仰头将酒杯里满满的清酒一饮而尽,轻笑了一声:“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
三日月哂笑:“真不知道你在别扭什么。看看鹤丸,明明一开始就主张要杀人血祭,后来还跑去追杀的家伙现在都毫无芥蒂的和小姑娘斗嘴嬉闹,你在担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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