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是鹤丸国永,有没有被我的出场吓到?”
的场静司静静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在对方朝他咧嘴笑开的瞬间微怔。
“付丧神?”的场静司不太确定的道。眼前之人显然与他所知的付丧神有些不太一样,不知是指模样,而是气息。
付丧神虽然带着一个“神”字,实际上说白了也只是妖怪的一种。而且付丧神本身并不具备多大的妖气,而且因为大多数都诞生自人类的器具,所以它们的气息都相对平和且干净。只要不惹事、不对普通人的生活造成困扰,很多时候,它们除妖师对付丧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对现在眼前的这一位,的场静司敏锐的察觉到了潜藏在他这张笑脸下的危险。甚至,他还发现,这位付丧神的那一身黑衣是被“染”成这样的,是被恶意、怨念等等负面的黑暗气息染成这般模样。距离堕化成魔也仅仅只是一步之遥。
只怕到那时将会彻底成为危害一方的祸害。哪怕是将其斩杀,只要怨气不消他就能又一次的凝聚成形。
的场静司仅仅是看了两眼就明白了这家伙会被封印的原因,却还是有点不明白,最初的封印是花梨下的,然而花梨又是在哪儿遇到了这种暗堕的付丧神?还有一个问题,这家伙的名字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可是一时半会儿他有想不起来。
的场静司看了玉藻前一眼,随后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
难得再次恢复了人身的鹤丸国永扭扭脖子,松了松筋骨。见眼前的人类青年并不和自己搭话,兀自沉思,耸耸肩转向了狐妖姐——嘎啊??
鹤丸国永在转过头的一瞬间露出了惊呆了的表情,眼前戴着面具的青年从气息上来判断,他能肯定就是那个把好不容易从小姑娘那里逃出来的自己重新捶成球,又把自己交给安倍晴明重新封印的九尾妖狐,可是性别不对啊!他明明记得,那天和大哥一起揍他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怎么变男人了?
玉藻前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鹤丸国永,也不管他心里怎么纠结男女的问题,淡淡的说道:“该怎么做我已经教过你,别让我失望。”
“是,是。”鹤丸国永抓了抓头发也不再纠结玉藻前忽男忽女的问题了。随后他眼睛一转,凑到了玉藻前的面前:“呐,商量一下,我完成任务后能不能请晴明大人把封印解开?我保证一定乖乖听话不搞事!”
“呵,”玉藻前轻笑出声,斩钉截铁的送给了他三个字:“不!可!能!”
这小子能有多作玉藻前已经领教过了,就算是被封印成球了也从来没有改变过想要搞事的心,若不用根缰绳拉着随时都能上天。
鹤丸国永瞬间蔫头耷脑的蹲在一旁画圈圈。片刻后嘭的一声变回了毛球,蹦到了的场静司的头上装自闭。
玉藻前懒得管,在将解除毛球形态的口诀教给的场静司后便施施然的回晴明的庭院了。
翌日,到了约定的时间。
贝尔摩德拿着地址找到的场家的时候看到隔壁的高仓宅露出了十分一言难尽的表情。期初在拿到地址时她就觉得眼熟,当真的发现就在高仓家隔壁时,那种心梗的感觉真的让她非常难受。
收回视线,取下了墨镜,贝尔摩德按响了门铃。
在表明来意后大门很快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的夫人走了出来将她迎了进去。
在被带去茶室的这一段路上很平静,贝尔摩德并没有看到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而等她见到了年纪轻轻的的场一族的首领,心中的疑惑愈重——拜托他们真的会有用吗?
心思在肚子里百转千回,可是面上贝尔摩德依旧是滴水不漏。一如那些普通的委托人,贝尔摩德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温亚德小姐想要委托我们除妖?”的场静司抬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当满腔溢满清香时才放下茶杯轻声反问了一句。
“是。”贝尔摩德颔首。今日她是以“克丽丝·温亚德”美国著名女星沙朗女儿的身份过来的,而这也是她明面上的真实身份。
的场静司再次沉默了下去,他没有立马回应是接下还是不接下委托,也没有就委托的内容再继续询问。
片刻后,他忽然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看向对面坐着的外国女人:“说谎可不好。在拜托我的场一门除妖时,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对我们解释的吗?”
“首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贝尔摩德微微皱了皱眉。尽管的场静司的话有些没头没脑,但作为女人天生敏锐的第六感却想她发出了预警。
“呵,忘了吗?”的场静司轻笑了一声,随后沉下了声音说道:“那些尸体你们可处理干净了?”
贝尔摩德心下一凛,面上依旧不露分毫,镇定的道:“首领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的场静司也同样没有再说什么,他干脆的起身:“既如此,温亚德小姐今日就请回吧。啊,对了,好心提醒一句,走出这里后,我想在日本国境内不会有任何一个除妖师会接下你的委托。”
在走出茶室时,的场静司再次停下转过头对愣住了的女人说道:“既然坏了规矩在先,就别怪我等袖手旁观。”
贝尔摩德的脑袋快要乱成一团浆糊,在今日之前她从未与这方面的人接触过,就更谈不上什么得罪。而且听那位年轻首领的话还是她先破坏了规矩,然而是什么规矩她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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