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小姐,我能有幸邀请你喝杯咖啡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话自带属于他的从容气场,他挥手准备让侍者给白鸟绘里送杯咖啡,被白鸟绘里直接拒绝了,“谢谢,但是我喝不惯这种东西,不必麻烦你了。”
“这样啊,”陀思妥耶夫斯基遗憾收回手,转而继续看着白鸟绘里,他这种仿佛在窥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黏腻的目光顿时让白鸟绘里想起来最近几天持续不断出现在她家里的老鼠,“你能操控老鼠?”
“为什么白鸟小姐会这样想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一幅很期待她回答的模样,白鸟绘里完全不被他表象欺骗,只是冷静客观地回他,“最近家里出现老鼠时,我就感受到了和你现在一模一样的视线,像是被蛇缠绕上来一般,很让人不舒服。”
他的组织叫做“死屋之鼠”,用的头像是只紫色的大头老鼠。连操控的生物都是老鼠,这人老鼠成精的吗?
“小姐真是惊人的敏锐,没错,是我。”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听到白鸟绘里心里对他的评价,转而很痛快地承认老鼠是他放的这一点,随即微弯起眼睛,笑的有些病态,看起来就像是在醉生梦死中度过每天时光的贵族们特有的克制中又疯狂的神情,“因为我似乎发现了小姐的秘密。我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以采取的手段有些过激,在这里向您表示歉意。”
“秘密?”
“是的,在骸塞那里,我看见了小姐不为人知的一面,为小姐当时的风姿迷得心神不定,无比向往。所以,在这里我有个小小的请求,”陀思妥耶夫斯基深紫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锁定住白鸟绘里,语气稍微有些急切,“可以请您告诉我,这个世界是否存在神明?”
“”
被他的话惊讶到,白鸟绘里瞬间提起心,然后才慢慢说道,“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小姐真的不明白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双手交叉,克制住他眼神里的狂热,“由涩泽君的异能龙彦之间和太宰君的异能人间失格联手创造的特异点,以及在那里短暂出现的异能本源形态,龙。绝非能够轻易被摧毁的。”
“本来我猜测是由太宰君喊来的帮手,港黑重力使中原中也用他污浊形态屠龙,但那时必然要经历一番苦战,但在最后它却被您轻描淡写地毁灭了,您不知道您当时的样子有多美。”
他难得表露出的激烈让白鸟绘里心里啊了一声,这人竟然是坚定信仰神明的信徒吗?那可更难办了,心里有着坚定信仰的人更加会为自己的理想和信仰一类的东西不顾一切,简而言之,就是用命去填理想也毫不动摇的类型。
但是总觉得他心中的神应该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人们信神多是为自己缔造一个心灵寄托的净地,以及希望自己的心愿能够得到神明回应和护佑,但是白鸟绘里感觉,这种一点都不像魔人的情形。
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更像是想把她研究解剖的那种狂热,而非信仰神明的虔诚者。
更加让人不舒服了。
见到白鸟绘里因为他的神情皱起眉,陀思妥耶夫斯基才收起他过于恐怖的视线,笑的微带歉意,“让您受惊了,只是我的确对这些问题很感兴趣,因为我一直虔诚地信仰着神明,若是能真的见到神明存在,可能无论如何都会想要去见一下吧。”
假话!
白鸟绘里的直觉这样告诉她,所以她拒绝了他,“抱歉,请恕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这是您的答案吗,真是令人惋惜。”
说着这样的话,陀思妥耶夫斯基却没有一点很可惜的样子,深紫色的眼睛再度恢复那种毫无人气的虚无,然后他歉意告别,“那么我就先离开了,期待与您的下次见面。”
他说这句话时,白鸟绘里就已经猛地伸手握着他的手腕,然而他并没有要被异能传送走的意思,而是眼带笑意地看着她,直到白鸟绘里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看见了无数全幅武装手拿枪械指着他们的人后,才对着来抓捕他的人露出一个虚幻又怜悯的笑容。
层层包围的军警散开,让指挥他们的人显现在白鸟绘里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前,是个戴着圆框眼睛,嘴角有颗小痣的青年,他眼神沉着,声音冷硬,“束手就擒吧,魔人。”?
“你自己把自己送监狱里?”
虽然白鸟绘里也想过在暴揍陀思一顿后把他送监狱里去,但是她才刚坐在这里没多久,还没来得及行动,就看到这些人来了,不说这里面有问题绝对是不可能的。
“绘里怎么会这么想我呢,”陀思妥耶夫斯基轻笑着说完这句话,然后眼神落在白鸟绘里抓着他不放的手,“就这么舍不得我吗?”
“白鸟小姐,我们需要把这个男人归案,请将他交给我们特务科。”
戴眼镜的青年这样说着,然后被白鸟绘里好奇地问了一句,“你认识我?”
“之前有友人拜托过我,所以对白鸟小姐稍微有几分了解,我是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安吾。”
青年推推眼镜,简要解释一句,然后示意包围的军警上来,准备带走陀思,而记下他身份的白鸟绘里平静地点头,见周围的客人都因为军警离开了,才对坂口安吾开口,“我明白了,但是请稍微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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