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听见太宰治的话,白鸟绘里难得被他的想法惊讶住,“明明你给我们指出不少驱赶妖怪的方法不是吗,以普通人的身份做到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我觉得你比我们都要强大的多。”
“是吗?”
太宰治含糊地说了一句,最后默默地解释,“我只是怕绘里酱不要我了。万一有天,在面临选择时,绘里酱抛弃我,阿治真的不知道如何活下去了哦?”
“.......”
“不会,我不会那样做的,我答应你要送你回去就一定会做到,”虽然不太清楚这位心思一向复杂难辨的太宰治又想到哪里去了,白鸟绘里还是坚定地给出自己的承诺,她说过要送他回去,就绝对不会在那种之前离开他。
这既是对于误入时空的太宰治的保护,也是对他这段时间送给自己的陪伴回礼,自从认识他之后,自己的确很少会想起过去的事了,因为每每自己想起时就会被这人敏锐地打断,前几次白鸟绘里还不明白,但是打断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发现太宰治这人就是在不想让她回忆,免得心情沉重。
但是当她想问他时,他又总是装作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把沉默无声的温柔简直做到了极限。因为他,白鸟绘里竟然很庆幸自己未来能够与他认识,为了那份未来,她也会全力保障太宰治不出事的。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怎么能让太宰治安然无恙地回去了,想到这,白鸟绘里最终还是起身去看太宰治,在她向他走近时,能察觉出他的呼吸猛地一变,刻意地让其绵长起来。
听见他这般做法,白鸟绘里也没吭声,静静将手伸出来敷在太宰治额上,还好,并没有发烧,只是有点微热。
然后白鸟绘里就发现自己的手被温热有力属于男人的手给握住,温润滑嫩的东西贴在她掌心,根据感觉判断,这大概是太宰治的脸。
.......
白鸟绘里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比较好,索性小声问太宰治,“怎么了?”
“绘里酱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啊,不可以选择抛弃我,也不可以选择离开我,还不可以不喜....”
最后的话被太宰治自己湮灭在唇齿间,他没有放开白鸟绘里的手,“无论遇到什么情况,记得想想阿治,想想你在意的人,那样才可以哦。”?
“好。”
感觉太宰治似乎把她当成未来的她,说的话让白鸟绘里有些听不懂,她猜测那些事可能跟未来有关,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好脾气地答应太宰治,直到他黏糊够了才转身回去睡,也就没有看到黑暗里太宰治注视她回去的目光,深沉而晦暗。
紧接着,就像大事出现前必有反常预告一般,所有的小妖怪都没有出现过,但是白鸟绘里和日暮戈薇却发先更加糟糕的事,似乎有伪造的四魂之玉出现了。
她们查找到最后,来到了一处城池,但是这里却出乎人意外地安详和平,半点没有乱世人们人心惶惶的常态。
而她们这群主要由除妖师、巫女和法师组成的队伍受到了这座城市主人的热烈欢迎,给他们提供了房间,还邀请他们多留几日,参加他过几日的诞辰庆典。同时领主也表明,虽然它这里很是和平,但是他总觉得其实有妖怪潜伏在这里,需要除妖师和巫女提供帮助找出这只妖怪。
而为了查找线索,日暮戈薇等人很自然地答应领主的请求,准备在合适的时间里去找寻伪四魂之玉。而在听太宰治分配任务时,白鸟绘里还注意到弥勒对太宰治讪讪一笑,最后领取自己要去查找的线索任务就离开了。
她正在奇怪,就看见太宰治笑眯眯地拉着她,鸢色眼睛因为笑意更显柔和。
“接下来,就是我和绘里酱单独探秘时间啦。”
他带着她在黄昏时在城池间穿行,对他人投向自己的视线完全不在意,最后带着白鸟绘里来到日暮戈薇去的地方,也是城池主人儿子的教师,出云先生居住的地方。
出云先生居住的地方是一片安静的竹林,鸟雀众多,看起来和谐又安宁,而白鸟绘里和太宰治到那里时,就在竹林一处躲着自己,悄悄听出云先生和日暮戈薇的对话。
隔得太远,白鸟绘里听得不是很清楚,只能隐约看见那位看上去温文儒雅、气质偏忧郁的男子伸出手,就有鸟儿在他手指尖停留,然后和日暮戈薇说着什么,气氛和谐无比。
“哎呀呀,要是被那个犬夜叉看见这一幕,会不会很有意思呢?可惜没有手机带来,唉。”
白鸟绘里正专心看着远处两人的举动,就听见自己身后太宰治十分感兴趣又些微显得恶劣的话,为了不被发现,她压着声音回答他,“没有经过允许就拍摄未成年是不合法的,太宰君。”
“叫我阿治啦。”
太宰治似乎很不满,刻意弯下腰在白鸟绘里耳边开口,使她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他说话间的气流,“绘里酱不是说好不抛弃我吗?”
“啊,还包括名字吗?”
想起来前几天自己答应的话,白鸟绘里顿觉苦手,“我还是觉得称呼名字太奇怪了。”
“所以这是你自从知道我名字后就经常避免喊出任何称呼的原因吗,是吧是吧!怪不得总觉得绘里酱对我冷淡了呢,啊,心痛地要死掉了。”
白鸟绘里淡定地忽视掉太宰治再度发表的宰言宰语,自从她上次答应了太宰治后,就总是被他以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提各种奇怪的要求,她已经学会在恰当的时间过滤掉他那些看似严重实则连他自己都不在乎的话,就像现在,发觉白鸟绘里没理他后,太宰治自己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和她一起认真看向出云先生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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