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好的,我在这里再找下线索。”
白鸟绘里回完电话,眉眼间显现出一丝忧虑,若是在以往,她也不会那么担心失踪的太宰治,但是现在他还是个幼儿,即使脑子灵活,也很难有足够的力量来逃脱敌人。如果这次的敌人意图太过险恶,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处于下风而吃亏。
如果自己当时再谨慎一些就好了,白鸟绘里有些自责,所以更加积极地查找石墙附近的蛛丝马迹,直到她无意间使用灵力发现了一丝诡异之处,才皱起眉,咦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国木田独步带着与谢野晶子和江户川『乱』步来到白鸟绘里描述的地点,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纳闷起来,“白鸟怎么也不在,难道她找到新的线索独自追过去了?”
“连电话也没有留。”
他扶了扶眼睛,对白鸟绘里这种从未有过的工作状态很诧异,而江户川『乱』步则是把周围都认真看了几眼,才漫不经心地下了结论,“就是你猜测的那样,看现在的样子,白鸟一个人就能搞定,我们可以去另外一处等孩子们回来了。”
“『乱』步先生,你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遇到江户川『乱』步发话,国木田独步自然是相信的,他陈恳地问江户川『乱』步,得到后者一个随手的指点,指着墙上一处不显眼的痕迹,“白鸟已经留下来讯息了,而且太宰也在,没问题的。走吧,我们去咖啡厅他们回来。”
“是吗?看来完全没有我出场的机会啊,”与谢野晶子轻松地跟上已经离开的江户川『乱』步,爽朗的声音传到还在『迷』『惑』望着墙面上仿佛小孩子涂鸦一般的痕迹的国木田独步耳中,“不过那样才好啊。”???
国木田独步一头雾水地看着白鸟绘里留下的印记,最后无奈地叹气,站起身往江户川『乱』步离开的地方追过去,口中还有着忿忿不平的碎碎念,“可恶,我怎么没看出来,难不成白鸟跟在太宰治身边久了,也跟着学起来神秘了?”
不知道被国木田独步念叨的白鸟绘里在追人的路上,突然打了个寒战,她下意识停下脚步,在用灵力探测周围没有任何人或者录像机一类的东西后,心里泛起小小的疑『惑』,再度沿着黑暗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在她想要到达的目的地,太宰治现在正一脸冷淡地看着向他围过来的人们,眼里的鸢『色』逐渐浓黑起来,原来如此。
在通过一系列演戏后成功跟着人进来的『操』作后,太宰治终于看到那些居心不良带走孩子们的人生活的地方,虽然仅仅看到一点痕迹,可是太宰治已经通过大脑联想到了全部,顿时对这里升起了难以言喻的厌恶,委实是这里的事情让人恶心。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敢在横滨里进行人体试验的研究机构,还都是拿小孩子来进行实验的。
而在他推测完,依旧默不作声得跟着带他来的“白鸟绘里”身边,时不时装作无辜和胆怯的样子发问对方,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时,“白鸟绘里”终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她本来只是想要拉住离开的太宰治,却在抓到他的一瞬间,变化成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人,棕『色』的头发和棕『色』的眼睛本应该让人看起来温柔无比,但在这人身上,在略显昏暗的环境下,却只能看到她的刻薄戾气和冷漠。而在抓到太宰治手臂让自己异能力消失的那一刻,意识到太宰治能力的她眼睛瞬间变得如狼一般贪婪,散发着狂喜。
似乎太宰治的能力对她来说是天赐宝物一般,原本只是抓着太宰治的手臂立刻箍地紧紧的,仿佛生怕他逃走一样,力道大的以太宰治的忍耐力,也忍不住短暂地抽气一下。
“你跟我过来。”
女人的声音算不上好听,力气更是格外的大,这时候的她什么都不掩饰了,拖着看起来要哭的太宰治使劲往前走,急切地仿佛前方就是梦寐以求的天堂那般,而太宰治就那样一步步地被她带着穿过装修的冷冰冰的走廊,和关押着无数缩成一团的孩子的牢房。
这可真是太亏了,假装害怕起来失措无比实在小心观察环境的太宰治心里想,早知道这人抓得这么痛,就不为了有趣故意让绘里酱跟丢自己了,没办法,那个连自己的人间失格都没有消除的石墙,实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所以没有怎么做标记就进来了,现在这样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找苦吃。
他看似因为巨变而惊慌地被人带着走,实际上则是暗中让那人把自己抓的轻一点,目光浅淡快速地扫过看起来麻木的小孩子们,不『露』声『色』地继续往前走。
现在不是个好机会。毕竟还不清楚其余人什么时候能够赶过来,也没能看到敌人是怎么利用小孩子做关于异能的试验,如今还是保持体力少受苦比较划算。
至于小孩子们,目前只能希望,暂时还没有人遇到无可挽回的局面吧。
但是这些人,是绝对不能够放过了。
在这边!
白鸟绘里蹲下身查看地上的痕迹,这是一缕不认真看绝对会无视的绷带丝,原本白『色』的绷带被撕成细碎的布条丢在地面上,已经因为沾染了灰尘而变得脏兮兮的,但是一路上白鸟绘里就是靠着这些小东西,在黑暗又繁复的通道里绕过了错误的道路,一路沿着正确的方向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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