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孩子们被关押了一段时间,肯定很需要安抚,我不太擅长对付小孩子啦,所以就拜托绘里酱了。”
“.......”
“好吧,那太宰先生你要小心,我会很快回来找你的。”
听完太宰治的话,白鸟绘里无法反驳,和他确认好之后,就立刻动身去救那些失踪的孩子们。就像太宰治说的那样,被救出来的孩子们先是不敢相信而茫然,随即因为确信得救了而释放出压抑太久的情绪,哇哇大哭起来,哪怕白鸟绘里努力地安慰他们,在一群你哭我也哭最后大家一起哭的孩子中间,她也难得束手无措起来,然后更加佩服太宰治的远见之明。
真、真的,有点顶不住啊。
很少苦恼的白鸟绘里,在一群孩子中间,罕见地失去平淡的神情,『露』出几分失措。
“抱歉,请让我来可以吗?”
正在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能努力地哄着小孩子时,白鸟绘里听到有人缓慢地走到她身边的动静,还有温和不失平静的声音,她抬头一看,顿时和那人面面相觑,而两人同时冒出了同样的心声。
怎么感觉这个男孩子/女孩子,看着和自己好像!
同样的澄净透明眼型微圆,从而显得天然有些无辜单纯的蓝『色』眼睛,还有同『色』系的蓝『色』头发,几乎没有表情而看上去很平静甚至让人觉得有些面瘫的脸,以及,那超乎寻常在人群中很容易就被忽视的低存在感!
没错,黑子哲也自从被一位自称太宰治的小孩子从牢房里救出来,在他略显诡异的眼神里茫然地顺着那个小孩子指点的方向往这边走,又遇见在小孩子中慌忙哄他们的这位女孩子后,看到她脸的一瞬间,就确认了.......属于同类的气息。
不仅长得像,还拥有那种格外容易被人忽视的气质,尽管对自己家里的成员和家族史都了解得清清楚楚,黑子哲也一向平静的心态,也短暂地崩了一下。这个女孩子,真的不是自己的父母,在医院生下孩子时被护士不小心遗忘或者抱错的妹妹吗?
黑子哲也强迫自己忽略这种不着边际的想法,对着白鸟绘里友善地笑起来,笑意很温柔,“我是黑子哲也,做过幼教一类的工作,还算擅长哄孩子,而且跟这些孩子认识,所以可以让我试试吗?让我来安慰他们。”
“啊---,好的。”
虽然自己也短暂地被这个少年和自己相似的外表和气场震惊住,但是白鸟绘里利用灵力小心翼翼地试探过他后,并没有发现这位少年有丝毫灵力或者被神隐过的痕迹,她心里既有些失落,又多了几丝庆幸,还好,他不是审神者,只是一个气质独特的人而已。
在发现有孩子认出他后哭着向他扑过去,寻求他的安慰并且真的因为他的话和行动平静下来,变得抽抽噎噎后,白鸟绘里很明事理地将自己确认没有那么擅长的事情交给了黑子哲也,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认真地哄着孩子们,直到所有的孩子都在这种温暖安全的氛围里安静下来,才小声开口询问他,“失礼了。冒昧问一下,黑子君,也是被抓来的吗?”
黑子哲也摇头否认,犹豫了一会儿又点头,很平静地说出自己的经历,“我是暑期来横滨这里体验生活的。在完成幼教工作后,买『奶』昔时看到自己认识的一个小孩子被他的妈妈带领着越走越偏,想起来最近失踪的孩子们,感觉不对劲才跟上去的。”
“不过,”黑子哲也很不好意思地微笑,“尽管因为自己的原因,能够悄悄跟着那人一起走了一段路,还差点报警成功。结果没想到那天他们还有同伙一起,所以我不小心被发现,就被带过来了。听他们的意思,大概他们觉得我也可能是什么异能者吧,所以就一起被关着了。”
“直到刚才,我才被一个小孩子救了出来,真是有些愧疚。我并没有起到保护好这些孩子的作用,反而是让小孩子救了。”
“不,其实,”白鸟绘里本想开口解释,但想想对于普通人来说,知道太宰治的事情太多好像也并不好,所以最后只是简单提了一句,“救你的人是我们武装侦探社的成员,是个异能者,并不是小孩子。”
“这样吗?”
黑子哲也恍然大悟,虽然表情中能让人感觉到他理解了,但从外表来看,他好像并没有特别大的神情波动,和白鸟绘里的气息看上去难分谁高谁低,“原来是被侦探社的成员救了,之前曾经听说横滨的武装侦探社里面的成员,每一个都是异能者,也解决过东京的案子,名气很大。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黑子君也听过吗?”
“嗯。”
黑子哲也平静地点头,“和赤司聚会时,通过他了解了一些东京发生的事,请问,您是白鸟小姐吗?”
听到熟悉的称呼,白鸟绘里从记忆里找出了东京的事,也明白过来,『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我是白鸟绘里,武装侦探社事务员,在东京的确认识了赤司君。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之前只听赤司说过,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和自己能够这么像。抱歉,我只是有点惊讶。”
黑子哲也坦然说出自己的感受后,又自觉失言,向白鸟绘里道歉,而白鸟绘里则是不在意地摇头,“我也很惊讶。”
“那么.......”
“绘里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