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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这不公平,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又生了个妹妹?”
    黑发少年瞬间戏精附体双手捂脸拒绝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显而易见被兰波摁在病床上蒙了层被子一顿暴打。
    兰波满意的上下看看刚修理过一顿的两个熊孩子,挨个揉了把头毛:“行了,一块儿回去见BOSS。”
    两只垂头丧气的崽子跟在她身后抽泣,爱丽丝围着梦野久作轻声安慰。
    森鸥外早就通过爱丽丝了解了医疗室发生的一切,几人报过姓名推开办公室大门就见中年男人坐在爱丽丝经常使用的小圆桌旁,桌子上摆着冒热气的红茶和小圆饼干。
    不得不说,森鸥外这个男人,只要想讨好谁,基本上就没有失手的可能。兰波把Q和太宰都摁在座位上,自己坐在首领对面,爱丽丝黏在她腿边闹着非要干部小姐喂她吃饼干。
    兰波笑着捏起饼干一块一块耐心投喂,看得一旁的的Q面无人色——你拖着我躺在断头台铡刀下就那么凶残,为什么啊!
    他没有机会问出这计划,兰波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回手塞了块饼干进他嘴里:“不乖的小孩会挨揍,我以为你能懂?”
    “……懂。”
    男孩瘪嘴忍住哭意点头应声。
    然后她转头看向森鸥外:“BOSS,我想今后Q会弄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笑容下露出尖锐利齿:“就算弄不明白也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他明白。”
    Q……不敢不明白,兰堂先生实在是太可怕了!
    森先生满意到不能更满意,除了太宰外还有其他人能成为Q的安全阀,再加上即将跳进碗里的中原中也,PortMafia的武力布局总算有了比较从容的回旋余地。
    部下的工作让老板满意,自然必须有所奖励,于是森欧外相当大方的把别人送的一对葡萄酒转赠给了兰波。她从木匣中取出承装金色液体的玻璃瓶,看了一眼惊喜道:“是滴金酒庄的贵腐葡萄酒?”
    “啊……说实话,我不太懂这个……”
    兰波根本就没再继续听他说话,抄起桌子上的蛋糕叉徒手撬开这瓶酒的封盖,丰满浓郁的果香混合着贵腐菌特有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它可真漂亮!”
    一升酒液分别注入数个酒杯,她请了红叶小姐和大佐一起来分享曾被法国国王称赞为酒中之王的“Chateau d‘Yquem”。几位前辈占据了这张小圆桌,美丽的色泽映衬着蛋糕上雪白的奶油,甜味白葡萄酒芳香四溢,搭配糕点恰到好处。
    “敬与这美酒同样美好的横滨小姐。”
    森鸥外站在全景玻璃前俯瞰整座城市,三位干部跟着举起酒杯一起应和:“敬横滨小姐。”
    第117章
    兰波拿出森鸥外转赠的“Chateaud‘Yquem”开了一瓶邀请同僚分享,还有一瓶小心翼翼塞进亚空间随身携带,看来是真的非常喜欢。她就像个痴迷酒香的酒鬼一样,在意的并不是这瓶酒的价格,而是它醇厚美妙的滋味……话说这玩意儿也确实贵得离谱,单瓶比柏图斯还夸张,就算兰波也只在巴黎公社革命时期从贴了封条的皇室仓库里顺出来过半瓶。
    好可怜呢,只有半瓶,其他的还没从苏玳运进巴黎半路上就被抢光了。
    “我出生的八十年前F国皇室就完蛋了,完蛋的相当彻底,任何被授予土地或贵族封号的家族都没逃过那场革命。上至白发老者,下至刚睁开眼睛的婴儿,没一个活下来的。”她耸耸肩膀,轻轻摇晃杯中金黄酒液继续道:“从那之后这种向来只能运进皇室酒窖里的珍品才真正流入市场。对滴金酒庄来说大概也是种好事,总飘在天上什么的,名声是有,赚不来钱可活不下去。”
    “是呢,名声重要,存活更重要。”
    森先生紫色的眸子也被这杯金色液体镀上一层暖光,太宰早就带着Q离开,爱丽丝也消失不见,红叶小姐推说不胜酒力正打算告辞,大佐表示可以和她同路。
    只有兰波被留在首领的办公室里。
    “兰波小姐,我有一桩麻烦事想拜托您。”
    黑发男人眼神不自觉偏向窗外灯火辉煌的港口夜景,恍如神宫璀璨的邮轮鸣笛准备起锚,大大小小的驳船班轮像是朝觐皇帝的使臣那样让开通道。深蓝色的大海与天空交相辉映,天幕正中处悬挂着一轮明月。
    兰波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您是BOSS,BOSS的命令就是工作,没什么麻烦不麻烦,也谈不上拜托。”
    “如果我说,想要你贡献一个部下成为Port Mafia屹立不倒的基石,大概你就不会这么果断了,呐?”
    他歪歪头笑起来,神色莫测。
    “我不能为别人的生命做决断。”
    她端起酒杯,里面尚且残存些许酒浆,香气不散。森鸥外顺势就接了下去:“你是个杀手,兰堂君。”
    “如果你认为不能为别人的生命作决断,那些倒在你手下的人又算什么?”
    “您这是要和我讨论哲学问题?”
    兰波放下杯子,雾蒙蒙的眼睛终于如他所愿只看着Port Mafia的首领:“我可以决定自己死在什么地方,但我不能替我的部下决定这件事。包括任务目标……您应该知道,我从不针对同一个人展开两次行动,可惜没人逃过第一次。”
    森鸥外笑着轻轻叹了口气:“是的,我知道。”
    “我不舍得折断最漂亮好用的那把刀,折中选取另一把,这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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