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浔峰:“……”
北普:“……”
令人窒息的操作,令人尴尬的沉默。
哎哎,你们在讨论什么?恰好此时,章留凑过了他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摸鱼都不叫我,当心我跟老板揭发你们啊。”
金浔峰很坦然:“陪客人聊天也是我们的工作之一。”
徐晨也是无所谓:“你跟老板说啊,说他上床时要放梁祝。”
章留:“……”
“等等,老板上床时要听梁祝?”徐晨惊奇,“那么舒缓的音乐,难道不会瞬间萎了吗?”
徐晨摇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板老了,快不起来。”
章留点头,深有同感:“所以说啊,漂亮的姐姐还是得找比她小的啊,现在不是很流行小鲜肉、小奶狗的设定嘛。”
金浔峰:“……”
重点难道不是徐晨和老板上过床吗???
当天晚上,老板开始折腾徐晨,还一边折腾一边质问:“你说梁祝很舒缓?你说我快不起来?”
那一晚,徐晨终于回想起,曾一度被一夜七次支配的恐惧,以及屁股开花的那份痛楚。
而现在,北普还在就他前任速射这点喋喋不休:“他完全低于我男友平均值,连一个零头都没有!最多能做两次!还特别短!”
北普念叨了一晚上,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还嫌我屁股太大太翘,说他的那玩意儿进不去!这是一个壹号应该说的话吗?操,我这种身材一般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一走路肌肉就跟小松鼠似的跳动,他还不乐意。”
金浔峰忍不住问:“那你之前喜欢他什么?”
“长得帅啊,跟彭于晏似的,看着我就硬了,没想到是速射王。哎,你说彭于晏会不会也是速射王?”
金浔峰:“……你当心被他粉丝的唾沫星子淹死。”
“我就是想想啊……”北普眯着眼睛,表情却是越来越下流,显然是想到了某些不该想的内容了。
“喂喂喂,你够了啊,”金浔峰简直看不下去,“你那些花花心思自己想想就好了,别给我说出来了。”
北普翻白眼:“处男就是麻烦。”
“有你们gay麻烦?”
北普这次没有怼回来了,反而深有同感的点头:“是挺麻烦的,有时候上床还会抠出一坨……”
金浔峰连忙打断:“闭嘴!”
“啧,连你也不理解我了,”北普灌了口酒,泪流满面,“说好的好兄弟呢!”
金浔峰不为所动,直接叫了个车,要把北普赶回去。
北普大呼:“我不走,我还要喝。”
“也不看看你都点了些什么酒,”金浔峰赶人,“你要继续喝下去,你今晚得把内裤都抵押在这里。”
北普口齿不清:“押就押,我的原味内裤,可值钱了。”
金浔峰:“……你再恶心人我就不管你了。”
金浔峰沉着脸时相当唬人,北普估计是怕了,不敢再多呆,念念叨叨站起来,说要去健身。
金浔峰:“你喝这么多还要去健身吗?别脑充血暴毙了吧?”
北普无所畏惧:“我经常运动,我血管粗,脑充血也不怕。”
金浔峰:“……”
血管粗更应该担心脑充血吧。
车来后,金浔峰跟司机千丁玲万嘱咐,一定把人送回学校。但他没想到,北普还是醉醺醺的去了健身房,还搞出了一桩大事——他竟然给一个陌生男人口了!
第4章 第四章
还是这一晚,鹤西朗洗完澡后刷朋友圈,看到校友兼摄友张见齐更新了一条动态。
“今晚被狗咬了。”
他手滑点了个赞。
鹤西朗又想到了苏元,那晚苏元也说自己被狗咬了,他又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一条新闻,一个学生被流浪狗咬了,一时间,鹤西朗竟然不知道这个“狗”是哪个狗。
因为有些担心苏元,他还打了个电话问候。结果苏元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还说周末要请他吃饭,为了庆祝自己的诗被《诗刊》录取了。鹤西朗点头说好,但周六他家小侄女生日,他要回趟家,于是二人约了周日。
周六这天,鹤西朗从干休所回来,车还没停稳,看到一个大个子从他边上走过。
鹤西朗:“金浔峰?”
前面那个高个子回头,表情有点儿惊讶,果然是金浔峰。看到鹤西朗这辆奔驰G,金浔峰吹了声口哨,“老师这车不错啊。”
“还行吧,” 鹤西朗不怎么谦虚,他又问,“你家在这边?”
金浔峰摇头:“这我可住不起,过来给人补课呢。”
鹤西朗这才把人仔细看了一遍,他的学生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黄的白体恤衫,套着一条黑色运动裤,踩着一双回力帆布鞋,鞋不知道多久没洗了,白色的帆布跟包浆了似的,都变成了灰色——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穷酸相。
不过好歹底子好,衣服下面包裹着健壮的肌肉,这个年纪这幅身板,穿得再寒酸也是好看的。
看金浔峰这身打扮,再加上同时打好几份工,鹤西朗几乎已经可以猜出学生的家里条件了。
“吃饭了吗?”鹤西朗问。金浔峰摇头,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奔向最近的一个商圈解决晚餐。
等菜的空隙,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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