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场的女眷本就不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道的,说什么也不放过了,姜婳被她俩拉着去了排练场。
季心心默念着姜婳的名字,忽然觉得有些耳熟,她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
姜婳忍住笑,摇摇头:“绝对没有。”
季心心还是疑惑,她的记忆力尚可,说耳熟绝对是有印象的。
姜婳看着她纠结的小脸,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两个月前,我曾邀请你来我的生日宴,但是你因为腿伤,不能前来,所以我们是没见过的。”
姜婳对季心心熟得不能再熟悉了,自从她收到表哥的信件,让她以自己名义邀请季心心时,她就开始关注了,从入学到小考,一件也没拉下。方才若不是看她是季心心,才不会答应来表演劳什子五禽戏呢。
季心心也终于想起,那时她收到唯一除同窗外的请帖,开心的很,可是由于腿伤不能前去,失落了好久,她用心备了好礼,写了信,托人递了去,后面因为学业的事,就没有下文了。
“有缘的人再多坎坷,也会在一起。”
“是的呢。”
姜婳长的柔润乖巧,一双灼灼桃花眼,笑起来时,睫毛宛如小刷子,扑簌扑簌地,惹人怜爱,论谁见到都喜爱不已。
郑雅宁着急排练,等不及她们相认,便出声道:“先排练吧,认亲等到表演结束后再说。”
……
……
“嗖”,一只利箭划破长空,牢牢钉在树干上,几片叶子随之抖落下来,树下的白兔落荒而逃。
看到猎物在眼前逃跑,吴静并不恼怒,今日她猎得东西够多,完全能够交差了,她驱马上前,面对侧前方的男子,拱手示意:“二殿下,多有得罪了。”
她声音轻扬,面若春风,一身镶金绯红骑装,称得脸蛋齿白唇红,风姿绰约。
祁昱坐下的马匹因树上的利箭,受到惊吓,蓦然立起,一声长鸣响亮在山林间,而后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他斜着眼睛瞥了吴静一眼,不说话,她是故意失手的。
看到男子不理会自己,吴静越发有兴趣,她牵起嘴角淡淡一笑:“昱王殿下可是恼了?”
祁昱无视对方的调侃,拽紧缰绳,扭头就走。
吴静看着离去的人,意味深长一笑,随即也扭头而走。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第一场的围猎落下帷幕,大家驱马赶回武场。
武场的人翘首企盼,静待众人归。
“驾!”
一道爽利的声音传来,大家心中的石头都落了地,最先回来的是福禄郡主吴静。
围猎赛中除了第一名倍受关注,第一个出现的人也颇为重要,吴静也是吃准了这一点,知道第一名无望,便找准时机第一个出现。
大家都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越发神采飞扬,天生就喜欢这种目光的洗礼,人越多,她就越得劲儿!
吴静纵身下马,场上的侍卫立马上前清点数量。
“禀皇上,福禄郡主猎野猪二只,麋鹿二只,獐子三只,一共五只。”
“好好好,还以为福禄郡主会射一些鸟儿、兔儿之类的,没想到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可不是嘛,静儿真棒。”淑妃娘娘附和到。
吴静跪在地上:“殿下,臣女的承诺都做到了,接下来就看其他人的了。”
她环看四周,没有看到那人身影,还以为是怕了,落荒而逃了,连看都不敢来看她。
大家陆续而来,侍卫忙着清点数量,不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
“回禀皇上,第一名泰王殿下,第二名刘品山将军,第三名顾若大人。”
听到结果,崇康帝愣神片刻,没想到向来不出众的泰儿居然爆冷,夺得魁首。一旁的淑妃听到是自己儿子,连忙对崇康帝说道:“陛下金口玉言,可不能耍赖呀,说好的赏赐可不能因为是自家儿子就不给了!”
崇康帝回神,笑着说道:“一言九鼎,怎能不算话呢,赏!”
淑妃脸都要笑僵了,今日可真是出了风头,皇后因为身体抱恙不能前来,所有妃嫔中只有自己陪伴御驾,而自己的儿子更是勇夺第一。
她看着昱王身后的猎物,不过些羚羊、兔子、蛇之类的物种,而泰儿却是豺狼虎豹,比较下谁更厉害,一目了然。
到了傍晚,篝火燃起,甚是壮观,烤架上的猎物,滋滋燃起,香气四溢,如此情景,连吴静都忘了还有某人的茬没找。
就在大家把酒言欢时,季心心、郑雅宁、姜婳现身,她们跪在地上,请示献艺。
她们换上利落的骑装,迅速站好队形,一前两后,季心心在最前面,她们朝着周围的人行礼后边开始准备好的表演。
第一个是虎戏,她们俯身撑地,身躯前耸,做出老虎伺机姿态,而后又前耸至极后,稍停片刻。
众人惊讶,连酒水洒出来,都未曾察觉,大家停下动作,等着老虎的下一个姿势。
三人稍停后,身躯向后缩并呼气,来往三次,将老虎走路的姿势表现的淋漓尽致。
台下有人故障,大家没料到几个娇娇小娘子,一开头就给大家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可震撼还未结束,就在大家以为结束时,三人屏气凝神,只见郑雅宁和姜婳在前侧屈身,季心心在二丈外的地方,又恢复老虎俯地姿态,一个前冲,接连踏上两人的后背,用老虎式样表演了一个极速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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