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就比啊,谁怕谁呢,丢丑的又不是我们。”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将学堂气氛炒到最高潮,就连愤怒值也达到最高点。
叶知秋拿着传回来的帖子,一股气跑到郑雅宁面前:“班使,你说怎么办?”
郑雅宁睨了一眼,满是不屑:“不予理会。”
“以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作风,外面只怕传的风言风语了,对我们太学名誉无利吧。”叶知秋解释道。
“理了才正中他们下怀。”郑雅宁高傲无比,骨子里都透着利劲儿,对于下乘中的私学,并不放在眼里。
郑雅宁:“他们不过哗众取众,引人注目罢了。”
“可……”叶知秋还想说什么,却被堵了回来,好友的话,她听得进,愿意相信她。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落下帷幕,但万万没想到,事不随人愿,白鹭书院一个接一个的帖子接踵而来,叫人应接不暇,足足下来,已有三十二封。
前面二十封为团队战,看到太学不接应后,便改成了个人战,居然一对一要求进行比试。
不仅如此,外面风言风语,都等着看好戏。
太学里,叶知秋将收集起的战贴,一一摆放在郑雅宁的案桌上。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应战吗?外面都把我们说的一无是处了,学子们都等着看你态度了。”
她们早已跃跃欲试,恨不得立马就把那些人打得现出原形。
郑雅宁还是摇头,叶知秋气的恨不得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摇晃清醒,不知道她脑袋里想些什么。
“雅宁,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
郑雅宁疑惑:“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叶知秋摆头:“季心心的样子。”
郑雅宁无语:“……”
一旁无辜受牵连的季心心,一脸呆萌,嘴角不自觉抽着,用手指着自己:“我什么样子?”
叶知秋没好气的说:“一副要死不活,超然世外,脱俗尘世的样子。”
季心心不解:“要死不活又是什么样子?”
“不接受挑战,在这儿装模作样看书,无心窗外,就是要死不活。”
“……”季心心十分不苟同这个认知,她继续看向课本,叶知秋气得吐血。
叶知秋看着一个两个都不理她,一股子怨气无法发泄,她要去找张夫子评理!
只是,她的理没有评到,倒是接到了晴天霹雳的消息,她在夫子那儿探听到,皇帝陛下对女学比试一事颇有兴趣,还钦点了两队伍在他生辰宴上展示表演。
不是个人赛间的比拼,而是团队间的比试。
她们要在一个月后的皇帝生辰上互相出一个节目,最后由圣上定夺,还有相应的赏赐。
叶知秋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
……
崇康帝寿宴在即,姜皇后陷入一阵忙碌之中,但还是没有忘记心上人那件事。
这些日里她多番打探,早已将这位小娘子查得一干二净,就连儿时胡闹的气走教书先生的事都挖了出来。
皇后寝殿内,姜皇后面对寿诞要布置的东西发呆。
常嬷嬷察觉到主子的异样,走上前想替主子分担:“娘娘可是因为操劳寿宴而疲劳了?”
姜皇后摆摆手:“不是。”
常嬷嬷:“奴才瞧这些日子,您颇为烦忧,不知是因何事困恼?”她是皇后的身边人,打从入宫就在身伺候,主子的一举一动她都在十分在意。
“哎——”姜皇后深深叹一口气,“你说昱儿究竟喜欢季小娘子哪里呢?喜欢她会耍个五禽戏?”
姜皇后如今已经十分确定儿子的心意了,就是不知这喜欢从何而来,她将季小娘子的资料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出众之处,如此平平无奇之人,怎能配他儿子。
常嬷嬷看着季小娘子的画像发呆,这人好生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听到皇后说起五禽戏,她恍然大悟。
“娘娘,是缘分呀—”常嬷嬷激动的跪在地上。
姜皇后不甚明白:“缘分”这季小娘子迁来永安不过半年,两人接触甚少,何来缘分。
“回娘娘,几月前的赏荷宴您可记得?”
“记得。”
那时她和昱儿因为选妃之事闹别扭,故意将他骗来清凉苑,想趁此机会让他相看中意之人。
“就是那赏荷宴成就了两人的缘分啊,奴记得,奴领着昱王进园子时,恰巧遇到小娘子在展示五禽戏,那时昱王就看呆了,还不让奴训斥呢。”
“哦?”姜皇后疑惑一声,道,“竟然还有这事儿?”在她眼皮底子下发生的,她竟一无所知。
“就是呢,当时那情景,一下就让奴想到了二十年前您与陛下的相遇,所以对小娘子多有关注。她就是您宴会上赐酒的那位千金呀,您还说她酒量好,要唤她来陪您饮酒呢!”常嬷嬷一下被勾起往事,滔滔不绝起来。
她没想到那不被看好的小娘子,最终一语成谶,真凭借着傻气攻克下了昱王殿下。
姜皇后也终于想起那个宴会上,她夸那与众不同的小娘子傻气可爱,只是没想到这傻气之人最后竟与她这般有缘,看来缘分真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原来就是她啊~”
姜皇后心里有了定夺,自从她在姜婳那里得到故意透来的消息后,便一直传唤昱王,但他却一直推脱不见,不知道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连她亲娘也敢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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