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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清月迎着她的目光反驳:“可我害死三弟,对我有何好处”
    邹氏往椅背上一靠,撇了一眼身边坐着的贺仲山:“怎会没有好处,三弟便是二弟袭爵的最大障碍”
    向仲山虽不屑于爵位,却也听不得她当众这么说,索性抬脚走人。
    简清月:“爵位论嫡论长都非大哥莫属,我不知这里有我何事”
    邹氏:“那谁又能知道呢,仲山无才无德,并说过要让出爵位,父亲若向朝廷举荐别人来袭爵也不是不可能,母亲又钟爱三弟”
    简清月:“如此说来,大嫂也有可能想害死三弟,毕竟你也希望大哥袭爵的,这么说,说不定下一个受害的就是仲维了”
    言卿若有若无的点头。
    在座只有言卿是外人,他的态度还是让人很在意的。
    贺庭詹一拍桌子,杯盏乱响。
    两人都不敢再说了。
    贺庭詹:“那些毒月饼是怎么回事?”
    简清月:“是有人趁我不注意换了我的月饼,毒死了母亲的鱼,我只得推翻鱼缸带走月饼,一来避免母亲受害,二来怕自己说不清楚。第二次是林珊自己给母亲送的毒月饼,我得知之后只得去要回,一道埋在墙角。若我有心害人又怎么会这么做?”
    贺庭詹:“你说的这些谁能作证”
    简清月本想说莫冉,但想到莫冉是自己人,就算作证也不会被人信任,不必把她扯进来,可老夫人周围丫鬟也不可靠。若再有阻力,可能这罪名就得担下了:“这件事,母亲可以作证!”
    老夫人此时正在回忆那段,忽然觉得可能是真的,那做派与简氏平日的谨小慎微完全不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有其他人想借简氏的手除掉自己,那么简氏也就完了,好个一箭双雕。她阴沉的打量邹氏,如果成功,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邹氏。毕竟自己知道李氏的事,又告诉她简氏也知道,所以两人都没了,她才能安全。但是目前看来,只能有一方胜出,她还是应该帮邹氏先除掉简氏为好。
    恰巧听到简清月提起她,她顺口就推了回去:“昨日简氏的确推翻了鱼缸,但她说是靠在上面才倒得,现在又改了说法,我也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后面又来要回月饼说是拿错了给娘家的,给娘家的么,自然要好一些,可以理解,所以我也不知她到底哪句才是真”
    邹氏忙附和:“母亲说的对,我看她昨日说的倒像是事实”
    这二人口口声声都是在针对她,言卿不由得为她处境担忧,可她瘦弱的身躯孤身站立,坚强的为自己辩驳,毫不胆怯的样子也同样令人惊讶,真的长大了!
    贺庭詹:“简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简清月无言以对,她没想到事关自己生死的事,老夫人居然还是向着邹氏,她稍稍迟疑了一下没说话。
    老夫人:“把这贱妇给我打死”
    简清月狠狠拧自己一下,现在还不是认命的时候,从头到尾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想办法给自己翻案。
    这时,仲琪醒过来,扶着墙走出来:“这是怎么了,好吵”
    老夫人慌忙扶他坐下:“出来做什么,简氏害得你,母亲会给你出气的”
    仲琪好像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不停,不是肚子更痛了,他都不会停下:“她害我?你们脑子怎么了?她连杀鸡都不敢看,给我下毒?她连毒这个字都不敢靠近”
    他这么一说,大家仿佛忽然想起来,她素来行事风格。
    向仲维见三弟都相信简氏,自己却怀疑她,觉得有些脸红,似是而非说了句:“她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可简清月仍在低头思索,看都没看他一眼。
    邹氏:“前几日才处置了兰菊,弟妹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般柔弱呢”
    贺宝进来回报:“莫冉求见”
    贺庭詹点头,莫冉手里托着件长衫进来就跪下,哭着说:“我们夫人不可能害三少爷的,她平日里最是疼三少爷,这是她做给三少爷的长衫,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用了五天时间,若要害他何必如此费心费力,请老爷秉公处理”
    贺庭詹没说什么,向仲琪颤巍巍走起去接过来,往身上比了比:“果然还是二嫂疼我,大方又合体,父亲母亲,你们就别再冤枉她了啊,二嫂,快起来”
    简清月没听他的,直直看着邹氏:“大嫂说的对,我绝不似看起来柔弱,若我想害三弟,我定会找个没人的时候拿毒月饼给他吃下,来个死无对证,便不会像今日这般被人审判”
    她说起话来轻轻柔柔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深深震撼每个人,厅内空气都像凝固了一般,尤其是仲琪简直不敢相信,邹氏仿佛找到了她的破绽,正要开口,简清月笑着打断她:“母亲,敢问那些捡起的鱼现在活的可好,可否带过来看看”
    老夫人:“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贺庭詹:“贺宝,去原样端来”
    不一会儿,贺宝端来一白瓷盆,众人看过去,发现里面有几条已经死了。
    第十二章
    简清月:“母亲养鱼多年,不会轻易死鱼,这一下死了这么多,只能是昨日被毒到,只是没立刻死”
    贺庭詹:“如何确定?”
    言卿:“很简单,找只猫来”
    贺庭詹点头,派人找来一只黑白条纹的猫。
    几条死鱼放在地上,那只猫,低头嗅了嗅,围着转了几圈,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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