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刚刚还觉得早上醒来后的易沉澜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和昨晚完全不一样,却很快见识到,她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最后易沉澜抱着舒晚去沐浴,舒晚在浴桶里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他,一直到易沉澜帮她把衣衫穿好,舒晚才自己撑不住笑了,伸手去捏易沉澜高挺的鼻梁:
“阿澜哥哥,你喜欢我叫你师兄,还是哥哥?昨天师兄背我上了花轿,把我嫁出去了,以后是不是该换个称呼?”
易沉澜含笑将她调皮的手拢在手心里,看着她莹润细白的手腕上淡淡的指印,语气低缓:“晚晚,对不住啊,昨夜我失了轻重,我去给你拿药。”
“哎呀不用,一点也不疼,”舒晚抓着易沉澜的手不让他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都可以,你喜欢什么就唤我什么,”易沉澜将舒晚温热的小手抵在唇边吻了吻,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喜爱与独占欲,“不管叫什么,我都是你夫君。”
……
敬茶的时候,宋安之眼眶都红了,他太过激动,接茶盏的手都在抖。看着易沉澜和舒晚两个人跪在他面前向他请安的画面,宋安之一连说了好几个“好”,终于转身去拭泪。
相比之下,周远就淡定许多了,他接过两人奉上的茶,先是看着易沉澜道:“阿澜,晚晚交给你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知道么?”
易沉澜的语气十分郑重,眼神坚定的就像是在许下什么生死之诺,“周师叔,您放心吧。晚晚是我妻子,我舍不得不待她好。”
舒晚浅浅一笑,又听周远对着她说道,“晚晚,你以后也要好好照顾阿澜。我们所有人……和这世间,都亏欠他良多,以后就全托付给你了。”
“周师叔,我知道的,”舒晚看了一眼易沉澜,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满是明亮的笑意,“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阿澜师兄难过。”
雪夜山里新设了祠堂,里面供奉了江玄风夫妇和大师兄的牌位。祠堂刚落成的时候,方南丹就觉得发愁,他们老山主在天有灵,看见自己山头里供上了江玄风的牌位,不知会作何感想。
好说歹说,可算是把易衡的牌位也放上面了。怎么说他们也有点父子缘分,毕竟易沉澜也没有改姓,也算是易衡的儿子。
易沉澜和舒晚向宋安之周远两人敬过茶后,他们就来到了祠堂里给父母磕头上香。
易沉澜跪过江玄风很多次,在他生辰时,在江玄风忌日时,更多的是在舒戚稍有不顺心时。他每每跪在江玄风牌位之下时,都能感觉无尽的屈辱与满心的戾气。
唯有那次舒晚忽然跪在他的身边,帮他解围,笑容温暖的拉他起来,他第一次感觉茫然无措。
直到今日,他们再次跪在江玄风牌位前时,却已经结为夫妻了。若他在天有灵,也该欣慰合眼了。
易沉澜对父母淡薄,他从未见过父亲,也只受过母亲短短数日的垂怜,而易衡之子的身份更是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折磨。他面对着眼前肃穆的牌位,除去看大师兄时微有动容,剩下的都是态度恭敬却不甚亲近,而余光却见到舒晚的姿态十分认真虔诚。
舒晚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心中默默念着:江大侠,江伯母,晚辈已经嫁给阿澜师兄为妻了,就斗胆喊你们一声爹娘。您二位在天有灵,请一定保佑阿澜师兄一生平安顺遂啊,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
还有大师兄,请你庇佑我和阿澜师兄相守一生,永远不分离,我们会替你照看好蜀门派的,你放心吧……
“晚晚,”舒晚正想的出神,就听易沉澜忽然出声唤她,她转过头看见易沉澜眉目一片柔色,“好了,起来了晚晚,跪久了我怕你身体不舒服。”
舒晚的双腿这会确实隐有发颤,腰也酸的厉害,她低声应了,又对着牌位拜了拜,才顺着易沉澜的力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就被易沉澜打横抱在怀里了。
“怎么这么乖?晚晚,刚才和爹娘说什么了?”易沉澜极温柔的吻了下舒晚的脸颊。
舒晚微微睁大了双眼,她没想到易沉澜会这样坦然的说出“爹娘”二字,“阿澜师兄,你……”
“你给了我一个家,”易沉澜微笑,“我想成为他们的儿子,更想成为我们孩子的爹。”
舒晚心下一软,她爱极了这样满身都是烟火气的易沉澜,又温情又真实,她将头埋进易沉澜的脖颈间,娇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阿澜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呀?你最好了……”
易沉澜刚刚将这小甜糕尝到嘴里,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好在如今再也不用苦苦忍耐了。他抱紧了舒晚大步往外走着,吻着她洁白的耳垂低声道:
“晚晚,我们回房间吧。”
第112章 番外 小包子番外(一)
这年除夕过后, 舒晚的食欲明显好了不少。
她和易沉澜成婚没多久,便天天跟着他一起习武,习的还像模像样, 虽然她的身体不如之前的那个那般有天赋, 但也并不笨拙, 大半年下来,舒晚的烈阳真气很快突破了第三层。
然而, 一整个冬天都没见她喊累抱怨过,每天兴致勃勃的比谁都勤快,却在除夕过后一下子懒怠下来, 早上睡不醒, 睡醒了也不想动。
易沉澜对此是没什么看法的,他宠舒晚宠的没边, 捧在手心含在嘴里,舒晚想怎么样他都支持, 她想习武便习武, 不想习武,他也能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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