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曦看着手里的银票:“我给你打个欠条,连带之前八千五百两,到时候一并连本带利还给你。”
裴曦去书桌上提起笔要写欠条,秦婉站在边上看他磨墨,提笔写欠条,她说:“你好好算算,什么时候到十万两。”
正在写字的手一抖,裴曦侧头看秦婉,咬牙:“秦婉!”
秦婉点头:“嗯?难道你想赖账?”
裴曦写好,签下了大名,按下手印,这才说:“这个有个前提,我还不上了,到时候……”
“记得肉偿!”秦婉说。
裴曦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跟她计较,以后日子还长,千万不能被她给气死。
“我走了!”
秦婉看着他:“夫君,走好。”
裴曦听见这个称呼,青筋又跳了两跳,刚要爬上窗户,停在那里,有些犹豫。秦婉走过去仰头看他:“夫君是不是舍不得娘子我呀?”
裴曦被她软糯滑腻的语调给弄得地,脸涨得通红,正色:“你既然能知道我的底细,想来也能探听到别的事情。我这个时候冒然给你个人,是不是?”
秦婉立刻反应过来,他是要把梅花那个丫头给她了:“要,咱俩谁跟谁啊?我对你敞开心扉,不怕你打听。放过来吧!”
这也太猴急了吧?裴曦定了定神:“走了。”
秦婉将手放在唇边给了他一个飞吻:“夫君,好好睡觉哦!”
裴曦听见这句话,一脚踏空摔了下去,护院听见立刻冲过来,秦婉在那里骂:“哪里来的小野猫,扰人清梦?”
秦婉在窗边拍着嘴,往下看,见裴曦一张嘴在那里无声地抽气。要死的!前两天她把一盆脑袋那么大的仙人球给放窗户底下,让它接受雨露的滋养,秦婉对那些护院说:“这里没事儿,你们去别的地方巡查。”
护院离开,裴曦爬起来,胳膊上被树丫刮开了衣衫,屁股把那一盆仙人球给坐烂了,秦婉不知道该心疼夫君还是心疼仙人球,略带兴奋地轻声问:“夫君要不要进来,娘子给你把刺儿给拔了?”
裴曦恨恨地看了一眼秦婉:“不用!”
秦婉抽出帕子捂在脸上:“夫君好无情,娘子好伤心。”
等她帕子放下,裴曦已经爬墙出去。
裴曦回到小院,有些……惨不忍睹,叫来自己的兄弟,给他处理屁股上的仙人球的刺,自家兄弟给照了烛火,给他拔刺:“头儿,哪个王八羔子把你给搞成这样的?”
裴曦一拳挥过去:“什么叫搞成这样的?”
那兄弟被打了一拳,另外一个兄弟,去拍了拍那个兄弟的肩:“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有些寡妇为了避免登徒子爬墙,在墙角放上仙人球,这种事情不是明摆着吗?”
“放屁!”裴曦怒吼,想着那个女人一脸兴奋,兴致勃勃想要给他拔刺儿,他心头一个恨,天底下哪里来的这么混蛋的女人,师傅说得没错,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等屁股上的刺儿给拔干净了,裴曦换了衣衫,吩咐:“把梅花叫来,我有事情交代。”
一个圆脸微胖的小姑娘,探头叫:“大当家,找我?”
往椅子里一坐,屁股上那个刺疼,皱眉:“嗯,你以后去秦府大小姐身边当差,她若是要知道京城一些人家的动向,都可以告诉她。我们这里的事情,就不要跟她说了。”
梅花有些不乐意:“那种大户人家的小姐,我伺候不来。”
“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梅花一脸不情愿地离开,等梅花一走,裴曦又吩咐:“明天去侯府,说我欠了万两赌资,让侯府还钱。”
俩兄弟看着裴曦,挠了挠头:“头儿,这样是不是会把夫人给逼上绝路啊?”
“你们就这么干。”
俩兄弟看着裴曦,果然是要做大事的,对自己亲娘都能下这么狠的手。
第二天一大早,各家府邸的大门还没打开,一帮子人凶神恶煞一般敲响了侯府的大门,等侯府的人出来,才知道小侯爷在外欠下两万两的赌债。
裴夫人一听这话,跌坐在椅子里大哭了起来,侯爷搂着她,一句句地劝慰,裴夫人说:“随便你们,把他杀了,卖了都行!”
侯爷舍不得这么一根独苗,拉下脸来一家一家亲眷求过来,总算是凑满了两万两给赌坊送了过去,裴夫人大哭之后,收拾东西,带着女儿上了车,说是要到城外的庵堂里出家做尼姑,反正女儿也嫁不出去,一起吧!
这么一来又是让满京城看了裴家一个大笑话,不过自从裴曦回来,反正裴家的笑话时常有,大家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梅花穿着布衣布衫去到忠孝郡主府上,一进来就被领到了郡主跟前,看见长得跟天仙似的郡主,卷起袖管,正在刷酱料,翻面儿嘴巴里说:“珠儿,把梅花带进去,让她放了东西过来一起吃烤串。”
梅花走在郡主府,珠儿叽叽喳喳跟她说了一路,等她放掉了东西,到园子里,秦婉递给她一串烤羊肉问:“自己加辣椒面儿。”
一口滋滋冒油的肉串儿,梅花对这个差使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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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皇帝带着儿子们去避暑,本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围猎,打上几个兔子狐狸的事情,没想到闹出太子和靖王拔剑相向,靖王手臂负伤,太子跪在皇帝面前:“父皇是儿臣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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