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爱爱就是给你备下的,你也就配这样的女人。”季成运拍着裴曦的脸,“走吧!去把新娘子的盖头掀开。”
看着裴曦双腿打颤地往外走,季成运一脸鄙夷,就这种东西,也配他的婉儿?
裴曦站在门口,看上去在定神,小厮过来叫:“少爷,去新房给新娘子挑盖头了。”
“知道了。”裴曦一脸不耐烦要走,却见季成运走到他边上。一下子气焰全无,跟在身边,跟个鹌鹑似的。
房门打开,涌进来不少人,裴曦被推到前头,媒婆给他一根秤杆,裴曦接过,伸出去将秦婉的盖头给挑了。
那一瞬间如明珠重见天日,盛装之下的秦婉,不负她国色天香的美名,让人不禁屏气凝神,站在后头的季成运失了神,今日为何不是他大婚,为何不是他为她挑开盖头?
秦婉抬眼看了一眼裴曦,就侧过头去不看他,一脸嫌弃。裴曦立马变了脸色,不情愿将秤杆往边上一扔,转身出了洞房,后头的人纷纷跟了出去。季成运落在后边,回头再看一眼秦婉。秦婉给了他一个冷脸,季成运丝毫不以为意。
挑了盖头之后,人都出去了,秦婉让三个丫头把门给关了。
环儿和珠儿把床上的桂圆红枣莲子整理了,梅花进入净房给秦婉准备水。
洗漱完毕,秦婉换了衣衫出来,环儿给秦婉端了一碗鸡丝面过来:“姑娘,这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您先垫垫?”
裴曦被人推了进来,侯爷让家丁站在洞房门口,裴家的婆子进来说:“少爷,不要再喝了,您早点和少夫人洞房花烛。”
“我不要那个凶婆娘。”裴曦摆手。
裴曦被小厮和婆子推了进来,说完那婆子招手让三个丫鬟快点出去,三个丫鬟对着裴曦说:“姑爷,净房已经准备好热水了,您自己洗漱。”
梅花出去之前还对着裴曦傻乎乎地嘿嘿一笑,不知道是啥个意思。
三个丫鬟一踏出门去,门立刻被关上,上了锁。裴曦原本看上去喝得醉醺醺,换了个人儿似的,除了双颊带着酒醉的红晕,整个人完全清醒。
秦婉放下筷子,对着他招手:“面条要吃吗?”
“门都关了。哪里还能添?”
秦婉把碗一推:“我给你留半碗。”
裴曦看着秦婉,她这是让他吃她吃过的面条,她也太随便了吧?他摇头。
“你居然敢嫌弃我?”秦婉拉长了脸,上辈子,舔她唇上沾染的糖,那个欢快。
不过她是个能屈能伸,能够自我修复:“不要吃就算了,等下饿了,看你吃什么。”
裴曦不知道她恼什么,看着她大口大口地把面条给吃了,顺带连汤都喝了个干净,擦了擦嘴,他露出无奈的笑容。
秦婉拿起桌上的酒壶,看着这个缠枝莲纹的酒壶,谁准备的?她想打人,这跟上辈子一起死的那个壶有区别吗?算了,不介意了,在两个瓢里倒上酒。
对着正儿八经坐在那里的裴曦:“过来,喝合卺酒。”
“人前那一套做足就够了,人后就算了。”裴曦坐下把靴子给脱了。
秦婉站在那里:“你喝不喝?”
“没必要。”裴曦脱了喜袍,看了边上的美人榻,“我去洗漱了,等下我睡榻上。”
连合卺酒都不喝?这个混账想干什么?
裴曦去里面洗了个澡,穿了衣衫走出来,才踏出净房的门,一块帕子挥过来,他的手脚立刻失去知觉,浑身发软,站立不稳,问:“你要干什么?”
“喝酒啊!”秦婉伸手将他拦腰抱起,“有点儿沉。”
裴曦被个女人这么一抱,而且贴着她柔软的上身,浑身上下僵硬发烫,听她在那里逼逼叨叨:“你说说自己的戒心在哪里?这么容易让我得手?”
不是?他们不应该是一伙儿的吗?难道他错了?她这么算计他,也太过分了吧?手脚发软,自己控制不了,唯独就是脑袋可用。
秦婉把他放在椅子里,她一手拿一个瓢,对着裴曦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真生气了,你给我等着瞧。这个酒一定要喝下去,一滴都不能给我洒了,否则我揍你。”
裴曦无奈张嘴喝下了酒:“可以给我解药了吗?”
秦婉摇头:“不给,还没洞房呢!”
裴曦惊慌失措:“我告诉你,你别胡来,你真要干那事儿,信不信我……”
还没等他说完,秦婉又把他给抱了,这会儿放在床上,裴曦不能动只能轻声喝道:“秦婉,咱们可是说好的,只是成婚,我护着你……”裴曦看她拿出一个东西来,两边各一个环儿,中间是金丝编织的绳索,金光闪闪,不似凡品。
秦婉拿着那个东西,扑在他的身上,裴曦不能动弹,听她说:“夫妻之间呢,要互相扶持,不要说什么谁护着谁。这叫永结同心锁,一个扣你脚上,一个扣我脚上。我们以后永结同心,夫妻恩爱。”
“你别胡来。”裴曦感觉脚上被扣了。
她扣住之后躺在他身边,在他面前扬了一扬一个小钥匙:“夫君,这是永结同心锁的钥匙。等下你药性褪去,你就能拿了打开锁了。”
裴曦只想说,他才不信,她会这么简单放过他。果然看她低头假装害羞地说:“夫君,我把钥匙放在心口了呢!”
说着,裴曦看着她拉开自己的抹胸,她那里如山峦起伏,中间一道峡谷,她把钥匙放进抹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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