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才不关心老二媳妇有没有人可用,不过秦婉这么说,她忙说:“郡主想得周全。”
秦婉带着她进了岑家表姐的院子,表姐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上去和前几日完全不同,整个人焕发了生机。环儿扶着她过来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一看说:“你身子还没爽利,不用多礼了。”
里头小丫鬟拿了椅子出来请老夫人坐,又端来了茶水,秦婉说:“老夫人试试这个补血茶,要是觉得好喝,回去也可以试试。”
“里面放了红枣?”
“是呢!还有枸杞黄芪……”秦婉在边上陪坐。
老夫人问:“这次是换了哪个太医吗?怎么老二家的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是换了个方子,不过添减了几味药,基本还是原来的方方子。”岑表姐看向秦婉,“是弟妹日日翻着花样给我做吃食。”
“其实就是胃口问题,你胃口好了,那些药也就真的起了作用。我哪里敢居功?”秦婉笑着说。
老夫人在院里坐了一会儿,又看着环儿端了一个盘子过来,递给岑表姐一盅汤,揭开盖子,里面香味扑鼻而来,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又拿了碟子给岑表姐:“表姑奶奶,该吃个点心了。”
转头把另外一碟点心放在秦婉和老夫人这里,秦婉说:“老夫人尝尝这个糕。”
老夫人一吃,味道还不错,但是明显感觉这个不是普通的点心是补身体用的。
老夫人坐了一会儿,嘱咐岑表姐好好养病,站起来往外要走,秦婉站起来送她出门,才走出岑表姐的院子,老夫人就状似无意地问:“郡主,我想起有个远房侄儿,之前来京城看病,也是替他请了太医,看了病,可一直病症没得好,这都三五年了。他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还巴望他能传宗接代。我看郡主精通调养之术不知道有没有办法?”
老夫人已经说了三五年,她家老二媳妇刚刚落胎,绝对不会让人怀疑到她家老二身上。秦婉停住脚步问老夫人:“能说得清楚些吗?比如是什么症状?”
老夫人支支吾吾才说:“是男子不举,郡主也是已经成婚的人了,想来也是知道的。”
秦婉一下子涨红了脸,摆出小媳妇的样子:“这?听倒是听说过。之前也学过,如何帮着夫婿保养。只是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
“怎么说?”
“说男子那个事不可过度,身边女子不能太多,一个不当心要是太过了,那可就子嗣艰难了。说实话,当时学的时候,我着实为难,毕竟太子要纳妾,绝对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也不可能规定太子几天一次?只能说是规劝,要是不听也没办法呢!好在现在嫁给进了裴家,裴家后院干净,夫君就我一人,我若是不想给,他也拿我没办法不是?不知道您说的这个侄儿,可是妻妾成群?”
老夫人一想可不是吗?一个院子里的女人自家儿子哪个没有沾过身?而且每天没有女人不行。
“那要是得了这个病,该怎么治?”
“要是靠近海边,可以多吃牡蛎。要是没有韭菜之类也可以,具体的,我没有帮忙把过脉,也没有看过药方,恐怕也给不出意见。您的身体好调养,表姐就在我身边,我每天看着她帮她调养。您说的这个远房侄儿,我真没法子说呢!反正现在都这样了,说让他少沾女人也晚了。”
老夫人想着总不能让儿子来找一个年轻小媳妇来把脉吧?她不恨自己儿子太风流,却恨那满屋子的妖精,一个个争抢着往爷们的床上爬。尤其是那个胡姨娘,还有一个蔡姨娘,都是狐媚子。把个好好的爷们给勾引坏了,再说了之前老二媳妇肚子里孩子是个什么事儿?自己心里也有个大概。
想到这里,老夫人让人把自家二儿子院里的所有女人全部给叫了过来,连个洗衣的婆子都不放过。一溜儿二十几个女人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老夫人这是要做什么?胡姨娘还自以为是贵妾,主母没走,爷的院里都是她做主,别说主母一走了。真把自己当成正妻来看,走出来:“给老太太请安!”
老夫人看着这个穿着粉紫色裙子,一张脸涂得跟猴屁股似的女人,心头来气儿!原本儿子喜欢这些玩意儿就算了,就是这些没羞没臊的东西害了她的儿子。
老夫人转头跟身边的嬷嬷说:“给我好好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嬷嬷听了老夫人的命令:“把她给我压住。”
两个健壮地仆妇把胡姨娘一把扣住,嬷嬷从桌上拿起一块巴掌宽,一尺来长的竹片,用竹片啪啪地打起了胡姨娘的嘴来,那可不是梅花那种掌嘴了,才几下已经鲜血淋漓,胡姨娘被打得痛得要死却没有明白是为了什么?连呼冤枉的机会都没有。
老夫人一指蔡姨娘:“还有她,也给我打!”
蔡姨娘本来就瑟瑟发抖,一看这个情形一下子吓瘫在地上,瘫软了就能幸免?
当然不行,依旧啪啪响。
开始有人以为这是杀鸡儆猴,没想到老夫人压根不是想吓人,而是不想放过一个,每个人除了洗衣的老婆子,多多少少都被教训了。
有孩子的几个姨娘被打坏了脸,反正那张脸是不可能复原了,以后只能安安心心带孩子。几个狐媚子的丫头没有打脸,却是用藤条打了身体,让人牙子送进青楼,老夫人阴沉地哼笑一声:“不是想勾引爷们吗?让你们勾引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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