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秋觉得他说的都是谬论,但越听心里越疼,“没有谁要求必须要为别人活,他为自己活!”
“所以说嘛!我说他是野人也有这个意思,野人多狠啊,又猛又横还毫不讲理!”王文俊咬牙说,跟着又笑起来,“就要林玉芳这种女人才能征服他!”
钟意秋不想搭理他了,哗——的倒掉盆子里的水端着碗盘出去,顺便给他建议,“你的哲学书还是别看了!”
周三一大早高小包就开车来了,大家都还没起床,他也不叫人自己在院子里用半根油条逗旺旺往上蹦。
“它有小狗了,你别逗它跳。”钟意秋推开门阻止他。
高小包把旺旺按倒在地,狗认识他虽然微微挣扎还是老实躺下来任他在肚子上摸,“它只怀了两个,你信不信?”
钟意秋当然不信,他见村里下小狗的都是一胎四五个,最少也有三个,旺旺肚子这么大,怎么可能里面只有两个!
“不信我们打赌?”高小包挑衅。
他觉得高小包太无聊又控制不住好胜心,“赌什么?”
高小包认真的想了想,“赌个人情吧,谁输了必须帮对方办一件事儿,任何指定的事儿!”
“要不还是赌钱吧?”钟意秋提议。
高小包拉着自己的毛线帽子惊讶的哼笑一声,“你和我赌钱!看来二哥嘴确实严,够意思!”
钟意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眨巴着眼睛等他解释。
“先不说这个,赌不赌吧?”他不愿意多说,站起来催促。
“行!”钟意秋盯着旺旺快要拖到地的大肚子干脆的答应。
他和李宏飞换了上午的课,六子把义叔背上车就坐在后座黑着脸装冷漠,钟意秋无奈叹气上了副驾驶。
六子自从昨晚知道肖鸣夜出门了就开始闹别扭,单方面宣布和他俩绝交了!钟意秋无论说什么他都不搭理,但是人家只要超过半小时不主动找他说话,他又受不了的偷偷瞄,一副你为什么不再求我原谅的表情。
他们到时周医馆仍然没有开门,钟意秋以为他俩还和上次一样没起床,谁知刚拉起铜兽环敲了一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方款冬招呼他们进去后又把门关上了。
周律书今天不在,他一个人在药柜前切草药,身上穿了件干活的围裙跟着他们进来后就脱掉换上了白大褂。
“怎么关着门?”经过上次的小人书事件,钟意秋突然觉得他看起来不那么孤高了,说话也随和了许多。
方款冬仔细的洗手,微微皱眉说:“烦,人太多了。”
钟意秋:“……”
六子:“唉!我的天!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医生,人多你不应该高兴嘛?”
高小包说去果园转转,看有没有水果买,屋里就他们几个人,方款冬瞟了眼六子估计是认出他第一次来过,不然的话钟意秋猜他可能都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无知的人病在脑子,我治不了!”
六子求知若渴的看向钟意秋,眼睛里装着“他是不是在说我?”的不确信。
钟意秋赶忙接住方款冬的话,给六子吃颗定心丸,“怎么回事?遇到麻烦了?”
“不是问怎么生儿子?就是问怀的是男是女?或者求生男孩的药方……”方款冬稍稍摊开手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钟意秋:“……那你关门了病人也进不来?”
“目前在诊的都有约时间,新的就先不接了,过了这段时间再说。”他问了义叔这几天的感受,又抬手示意钟意秋自己倒茶喝。
小方桌上摆着一套紫砂的茶具,茶壶里袅袅冒着热气,六子见这东西精致小巧感到新奇,咕咚咕咚一口气牛饮五六杯还觉得不过瘾。
方款冬展开了针囊准备针灸,他动作利落轻盈,和义叔说话时微微弓腰,认真又优雅,侧面看去像一张清风明月般的静物画。六子看的有些呆愣,他感觉这个医生和秋儿挺像,说不上是哪里像反正就是和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不一样,他喝光壶里的茶郑重其事的问,“那你到底有没有生儿子的秘方?”
方款冬:“……”
钟意秋:“……”
钟意秋都要服气死了,他们一共才来周医馆三次,每次都惹得方款冬哑口无言,走的时候义叔不断的安抚道歉,“方医生你别介意,他就是个没长心的直性子。”
“你想生儿子啊?”路上义叔恨恨的问他。
六子并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理直气壮的说:“我就是问问,不然为啥那么多人都找他,肯定是有人传他有秘方。”
义叔不信他的鬼话,眼神凌厉的盯住他。
“就是那啥……”六子被他看的心虚,“我二姐怀孕了,她第一胎生的是女孩……”
高小包在前面开车,嘴里还不饶人,“你一个年轻人还信这个!脑子有病吧!”
“不是!我不信!”六子忙否认,“她老婆婆信,天天到处打听帮我二姐找方子!”
钟意秋似懂非懂,“她已经怀孕了,还需要……药方干啥?”
六子凑上前小声回答:“她们说能换胎?”
钟意秋:“!!!!!!”
作者有话要说: 嗯……邪教会是个贯穿□□件……不过我保证他俩今年冬天觉得会好上!感谢在2020-02-29 22:26:36 ̄2020-03-01 21:44: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戳鹅太任性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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