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好坐在肖鸣夜胯上,肖鸣夜动也不敢动。两个人都穿着夏天的短袖短裤,钟意秋光滑的皮肤贴在他身上,肖鸣夜舒服的喟叹,他从没摸过丝绸不然此刻心里就能清晰的具象出这种惊天动地的沉醉。
“别闹了,下去……”肖鸣夜喉咙发紧,声音像是闷在身体里,显得温柔又沉溺。
钟意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肖鸣夜越是不正面回答他就越觉得不简单,心里又急又酸非要求个答案。
肖鸣夜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曲起腿撞他屁股,钟意秋更气了,用力沉下身体想按住他,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像严实合缝黏在一起的两张纸左扭右擦,当然结果也和纸一样,只要速度够快时间够长就一定会自然。
比起钟意秋自己,肖鸣夜更早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只见二愣子像被雷劈了一样定住,本就白皙的脸更是惨白到几乎透明,然后又眼见透明皮肤下淡青色血管慢慢充血再快速布满全脸乃至全身,让他看起来像一个穿上粉红色衣服的白瓷人。
他眼里迷茫又惊恐,肖鸣夜看的心疼想轻轻拍他肩膀安抚,结果手还没靠近就被他飞速躲开。
钟意秋翻身下去躺好,这个短暂的过程简直可以写进他人生十大尴尬场面之首,他想让肖鸣夜闭眼别看却又不敢直视不敢说话。
更可怕的是,他在下来时心太慌碰到了肖鸣夜的身体,他也和自己一样甚至更……
这下钟意秋时彻底老实了,恨不得躺的离肖鸣夜一米远假装闭着眼睡觉。他已经20岁了,这本应该是最正常的身体反应,如果没有才该发愁……只是为什么?他虽然没交过女朋友,但是也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可是……肖鸣夜是个男人啊?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钟意秋在心里掀起滔天巨浪,瞬间被这个念头打击进深渊地狱。
可是他不也有反应了吗?大家扯平了
为什么单单是肖鸣夜呢?以前和陈远他们疯的时候就很正常?
哎!肖鸣夜是不是会下毒啊!
肖鸣夜见他紧闭的眼皮一直在剧烈颤抖,两排浓密的睫毛像是被雨水打湿了翅膀的蝴蝶,可怜的扇动着却鼓不起一点力气。
他心里长叹一口气,想着自己从5岁开始就没怕过谁没怕过任何事,却在面对钟意秋时总是无所适从,胆怯又畏缩。
天像是亮了起来,院子里响起旺旺在雪地撒欢的低吼声,肖鸣夜觉得旺旺的每一声都像是咬在自己的脖子上,让他热血磅礴而出!
钟意秋正在神游天外被突然压上来的身体撞的“嗯——”的一声,睁开眼睛就对上肖鸣夜赤红疯狂的眼神,他唇角紧绷仿佛内心的压抑马上就要破口而出。
“……你……你怎么了”钟意秋感觉自己心脏每跳动一下就能撞击到胸膛上方肖鸣夜的心脏,这种刺激不亚于刚才。
肖鸣夜不说话,脸越来越近,钟意秋清晰的看到他右眼下眼睑的睫毛丛中竟然藏着一颗小黑痣,让他此刻的凶悍多了几分勾魂摄魄的意味。
“肖鸣夜……我……”他想说我害怕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一切让他无地自容到想逃避。
肖鸣夜抬起一只手放在他脸庞,冰冷的手指若有似乎的碰触到他滚烫的耳朵,钟意秋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意识,脑子里一片空白……
“钟意秋,快起来——我要死了!”窗子玻璃被拍的砰砰响,王文俊半死不活的声音配着铁锈般的嘶哑声像鬼一样在耳旁炸开。
.…….
王文俊也不知道自己咋得罪肖鸣夜了,他感冒好几天一直没打针,本来快好的差不多了,昨晚大胆喝了半杯酒结果早上就觉得自己快死了。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头疼的像是几十个小孩同时在里面放二踢脚。用尽了毕生力气才下床去叫钟意秋,结果钟意秋没动静,肖鸣夜哐当一声踢开门,像是看杀父仇人一样瞪他。
才六点多,肖鸣夜本想等张西明上班了再去叫他来打针,但是王文俊一副马上就要升天的样子呼吸都困难,他只能穿好暖靴去张西明家里请他。
钟意秋昨天已经和李宏飞换了课,刚醒的时候还在得意今天不去针灸上午又不上课,可以睡个懒觉了,结果现在不仅从身体到脑子里都混乱如麻还要端茶倒水的伺候王文俊。
张西明家住在张岗村,不算远但是雪这么深路不好走,肖鸣夜还没回来呢六子倒是先来了。
他神色慌张脚步又急,钟意秋刚洗了脸站在雪地里脸上还冒着白热气,六子看他简直白的和周围铺天盖地的雪融为一体。但现在顾不上戏弄,没进院儿就喊,“二哥呢?”
“找张医生去了,王文俊病了。”
“啥时候回来?”
“快了,走的有一会儿了。”
六子又想问王文俊病的咋样了,慌乱的不知道该先说哪个,气急败坏的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才嚷道:“让他快点回去,宝昌哥的牛昨晚被偷了,家里现在乱成一片,村长正组织人去找!”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光明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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