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她冰凉的脚板底触碰到左越滚烫的大腿,几乎是下意识地缩了下脚趾。
但也只是动动脚趾头罢了。
更高的温度都不能伤害到她,她也不会因此就把脚收回去什么的。
圆润的脚趾在左越的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左越喉结滚动,垂下的眼睑盖住一片翻滚的暗潮。他把解开的金链子在岁芒脚踝上绕了一圈,细心地扣好。
有一颗稍微大些的“芒果”是中空的,它不是纯金,动起来能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
不过它也只比链子大了一点点,远看并不明显,声响也微弱而有限。
岁芒抬起腿看了看脚腕上的链子,意外道:“……哇,没想到会这么好看。”
没想到?
听上去有点儿失礼。
左越又笑了一声,起身坐回椅子上,又按住她的膝盖把她的腿按了回去。
“你喜欢的话,下次再换个手链。”左越的目光扫过岁芒的手腕。
岁芒摸摸自己手上纤细的银镯子,很宝贝地捂住:“穿金戴银不好吗!”
左越意义不明地哼了声,看向别处:“你倒是贪心。”
“是哇,莓子哥说了,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岁芒放下捂着镯子的那只手,“高中生全都要!”
左越:“……”
不,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周树莓都让岁芒学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左越并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一个高中生,哪怕她已经成年。
他只能承认,在给她戴上链子的时候,自己确实对这个小孩产生了很多很多的保护欲……还有一点占有欲。
只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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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池池并没有把蛋糕做好。
准确来说可能是,做得不太满意。
她和岁芒约定好明天再来继续,临走前还不忘记询问岁芒,想不想去参加左飞的生日会。
毕竟按照现在桑池池和左飞的关系,她邀请几个朋友过去,左飞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岁芒依稀记得,她所知道的未来里,桑池池确实带了两个朋友过去。
是像孟晴那种坑死人不偿命的“好朋友”。
她不想去给左飞过生日,又担心桑池池被坏人坑了。好在最后经过一番询问,岁芒得知桑池池已经和那两个朋友绝交了。
不说那两个,她基本上和自己先前所有的朋友都绝交了。
那些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对她好的,或多或少的都想着坑她或者占她便宜。
岁芒可心疼她了,送她出门的时候还拿了两包自己做的曲奇,就打算让她带回家吃。
结果刚从家门口出去——差点迎面撞上对面的人。
岁芒急忙刹车,后退半步,看清了对面人的脸……那不是白重明吗!?
……她和白重明还真有“撞缘”呢。
白重明下意识捂着胸口,结果发现没有真的撞到,立刻松了口气,举起胳膊就豪放地跟岁芒打招呼:“晚上好啊。你这么晚出来干哈呢?”
岁芒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可可爱爱的。
白重明立马认出这是他兄弟的女人,下一秒,左越的脸又出现在了两个小美女身后。
白重明顿时一口气哽住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左飞会发消息骂他!
关键发消息骂他也就算了,看他没回,还特意打电话来骂他!
是他错了!他居然觉得左越与世无争。
好一个左越,太贪心了!
白重明怒发冲冠,怒目而视,正要仗义执言——猝不及防被人塞了一袋小饼干在手里。
白重明:?
“今天顺手烤的曲奇。”岁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贿赂他,“很香的,有巧克力味,还有咖啡味的,不是很甜的那种。”
白重明:“……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岁芒拍拍他的肩膀,“在我这儿看见池池的事情,希望你对左飞保密。”
白重明:“你认识左飞?对哦,你都认识桑池池了肯定也……”
这位傻大个的反应实在是太慢了,岁芒也没啥时间等他慢慢理清思绪,她干脆直接扯开话题:“你怎么在这里啊?”
这问题有点似曾相识。
就,很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跟岁芒左越三个人面面相觑时的尴尬问题。
今天有四个人,尴尬升级,关系也复杂到让白重明的cpu直接烧坏了。
白重明也绕不明白这个关系,干脆直接放弃,回答道:“我是来补课的,我数学老师在这儿……”
岁芒:“……”
“为什么不能告诉左飞啊?”白重明提了提自己的书包带子,“你们在做什么不可告人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桑池池很想提醒他倒也不必这样滥用成语。
岁芒倒是笑得很开心,高高兴兴地说:“也没有啦,只是不能告诉左飞。”
白重明大惊:“那你们是要——”
“你别误会。”桑池池连忙解释,“我在芒芒家准备他的生日礼物,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希望你能保密。”
白重明抬起手用手背虚空抹了把汗:“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
桑池池:“……”
岁芒:“嗯?”
白重明:“那你给自己绑个带子送到他面前说是礼物呗,他肯定可高兴了。男人嘛,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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