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菀点了点头,正打算问,便听见几声敲门声,随即便是丁见欢走了进来,朝着两人道:“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我还以为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呢。”
自从傅菀怀孕以后,丁见欢对傅菀几乎是寸步不离,不过这一会儿功夫,他果然又忍不住进来找傅菀了。荆璇看得明白,不由好笑的道:“菀儿姐姐你家的管家又来了,我下次再跟你说阿殊的趣事。”她说着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去,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道:“桌上的粥得喝完,不喝完不准走哦。”
“嗯。”傅菀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药粥喝了起来,而一旁的丁见欢则皱眉假装不经意的问着“烫不烫”“难不难喝”之类的问题。
荆璇听得好笑,却也明白这是丁见欢惯有的关心方式,她刚一走出房间,便看见封陵殊着了一身青衣站在后院的树下,正抬眸朝着她所站的方向看,见她也在看他,便勾起唇角对她笑了笑。
封陵殊这一笑看得荆璇心中直嘀咕,什么叫美人如玉,这就叫美人如玉。
看着自家如玉的美人,荆璇心情大好,冲过去抱着他啃了几下才道:“阿殊,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很矛盾。”
“嗯?”封陵殊被荆璇按得倚靠在树上,浅淡的笑着。
荆璇越看这笑越心动,便又亲了一口,这才道:“你昨晚上那一醉让我很矛盾……你都不知道你醉了以后有多好看,我都好想天天把你灌醉。”
封陵殊苦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还好,没过一会儿荆璇又道:“可是你醉了以后老拉着人问奇怪的问题,让人一刻不得安宁。”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丧气。
封陵殊这次是真心笑起来,他轻咳一声道:“你就是在矛盾这件事?”
“嗯。”荆璇点头。
封陵殊注视着荆璇一脸认真地表情,心中低叹一声,道:“我昨晚究竟说了些什么?”
听到封陵殊问这个问题,荆璇的兴致便又来了,她道:“你昨晚像小孩一样,拉着我不放,说没有回答对你的问题就不准走,可是后来我回答对了问题你也不让我走,你还一直说你不是阿殊,你是阿陵。”
“阿陵?”封陵殊微微一怔,重复道。
荆璇没有注意到封陵殊的异样,点头继续道:“是啊,阿殊和阿陵,不都一样是封陵殊吗?”
“你说得对。”封陵殊目光柔和下来,突然伸手将荆璇用在怀中,低声道:“阿殊和阿陵都是封陵殊,没什么不同。”
封陵殊突然这样说,终于让荆璇察觉出了异样,她在封陵殊的怀里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的眼睛,她问道:“阿殊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封陵殊还未回答她的问题,傅菀和丁见欢便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了,见两个人拥在一起,丁见欢眉峰微微一挑,调笑道:“看起来昨晚阿殊你似乎没有抱够。”想起来昨晚封陵殊赖着荆璇不放的样子,丁见欢便觉得好笑。
封陵殊被丁见欢这一语说得有些尴尬,不由放开了荆璇,谁知荆璇丝毫不在意丁见欢的话,反而将封陵殊拥紧道:“是啊,永远都抱不够。”
丁见欢笑得轻咳一声,连他身边的傅菀也笑出了声来,四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丁见欢才终于带着傅菀离开了酒坊,回到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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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丁见欢和傅菀两个人,酒坊的日子又和从前一样了,封陵殊依旧呆在酒坊里卖酒,荆璇则是呆在一旁天天盯着他看,抓紧一切机会吃豆腐占便宜不亦乐乎,而有时她也会出门去置办一些东西,封陵殊便在酒坊的门口等她回来。这是再平淡不过的生活,但两人都过得十分满足。
然而虽然看起来没有意思忧虑,但两个人其实都没有忘记,那一日那个突然出现的叫做无涯的女子。
这日,好不容易将要买的东西都买齐了,荆璇穿过一条巷子便要回到酒坊,谁知刚走没几步,便听见身后一个声音道:“荆璇姑娘,还请留步。”
荆璇自然听出了这声音是那名名叫无涯的女子的,她非但没留步,反而加快了脚步,准备早点摆脱这个人回到酒坊。谁知她没走两步,便见那无涯突然之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阻住了去路,她不由戒备的盯着无涯道:“你找我有事?”
“不错。”无涯低垂着双眸,低声道:“我要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不去。”荆璇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自从上次无涯将她带入梦境,害她险些伤到封陵殊,她便对无涯没有了一丝好感,并且封陵殊现在还在酒坊之中等着她,若她太久没有回去,封陵殊难免会担心她。
无涯对于荆璇这个回答也并不惊讶,她上前一步,低声道:“若我说你非去不可呢?”
荆璇一怔,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扶住昏迷的荆璇,无涯脸上并没有轻松的表情,她握紧了手里的笛子,喃喃道:“只要荆璇不见了,封陵殊必然在酒坊之中呆不住,只要他离开酒坊,我便能够破坏掉阵眼了。”这样说着,她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荆璇,低声道:“对不起了,荆璇姑娘。说完这句话,荆璇的身影竟和她一起从原地消失踪迹。
而此时的封陵殊并不知道荆璇遇到了什么事,他还是同从前一样在酒坊之中等待着荆璇回来,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荆璇的身影,反倒是在就放的门口发现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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