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期会意,脸也跟着红了。晚上俩人肯定是要一起睡的,订剧组酒店人多眼杂,还有狗仔蹲点,不太方便。
眼看着路终于不堵了,金凤期让罗兰报了地址,他开着车往罗兰订的酒店那儿去。
……
两人并排躺着,金凤期脸上都是汗,皮肤泛着潮红,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爱怜摸了摸罗兰的脸:“舒服吗?”
罗兰点点头,感觉枕头床单都给汗湿了,酥麻的劲儿还没过去,身上没力气。
金凤期扶着他去洗了澡。
第二天金凤期开车,带着罗兰一起去剧组:“你这次能陪我多久啊?”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
金凤期闷闷不乐,扫罗兰一眼。
罗兰失笑:“搞得像生离死别的,我再过几天就会来看你的。”
金凤期撒娇似的在罗兰身上蹭了蹭。
到了剧组外,两人一前一后进去,金凤期跺了跺鞋子上的雪,跟在化妆师身后去化妆了。陈松早来了,把路上买的早餐给两人送上,笑嘻嘻地看罗兰。
“老大,昨天还愉快不?”
罗兰点点他:“你问这干嘛?”
“我可是给金哥提供了不少参考意见的,当然得看看效果。”
罗兰想起金凤期送的那张银行卡,吃了早餐,到影视基地里找了家ATM,密码就写在卡背面,他插了卡一看,好家伙,快八位数。
罗兰算了一下,差不多是金凤期进入娱乐圈这两年的全部积蓄了。
金凤期不怎么爱花钱,片酬和广告代言收入加起来十分惊人,罗兰都没想到他攒出这么多钱了。
罗兰不禁有些感动。
能一下子把全部身家交到他手中,金凤期的这份礼物虽然土,但是足够珍贵。
罗兰问金凤期要了身份证,打车找了银行营业点,绑定了自己的手机号,然后买了理财。
他改成自己手机号,金凤期的手机是会有短信提醒的。金凤期拍完戏看到了,居然也没多问,更没问刚才罗兰拿他身份证干嘛去了。
罗兰主动跟他解释:“我把银行卡绑定了我的手机,然后买理财了。”
金凤期无所谓地点点头:“已经送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罗兰问他:“不怕我把钱全亏了啊?”
金凤期失笑:“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啊,你就当练手。全亏了也不要紧,我可以拍电视剧拍广告赚回 来。”
啧啧啧,金凤期这家伙不得了啊。怕是自己说喜欢听钱扔进水里的声音,他都会毫不犹豫把钱往水里丢吧?
一瞬间罗兰觉得自己像祸国妖妃,金凤期就是头脑发热的昏君。
金凤期和罗兰坐一起休息,汪梦苏和郑凯勤正在拍对手戏。
这是一场虚构戏,徐泽故意引导办案同僚,把杀人嫌疑嫁祸给超市员工王小山,在办案人员的推测中,王小山是老板娘的地下情人,老板娘想要跟他更进一步,但王小山有女朋友,不答应,两人起了争执,王小山杀了汪梦苏。
这段对手戏就是汪梦苏和王小山的摊牌戏。
“老张昨天又打我了。”老板娘拢了拢头发,遮住额头的伤口。
昏沉的日光灯下,王小山坐着,闷不吭声。
“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老板娘垂着眸子,语气坚定:“你怎么想的?”
王小山搓了搓脸,避重就轻:“我找人揍他一顿?”
“有什么用?”老板娘提高嗓门,直视王小山:“你揍他,就能让他以后不打我?我要的是离婚!离婚!”
“离婚那哪是说离就能离的?你得多想想。”王小山不想让话题继续下去,仓促地站起来:“我先去卸货。”
“你站住!”老板娘快步上来,拉住王小山,姿态强势:“你跑什么?我现在就在问你呢!”
王小山疲于应对,左支右绌。
这一条过了。
陈导看了会儿,拿对讲机叫金凤期上来,也演这一场。众人都想着导演这是在放水呢,刚才郑凯勤可是亲自示范了一遍,金凤期照着演就好。
刚才那一场是虚构戏,真正和老板娘偷情的是徐泽,这一场冲突真正是发生在老板娘和徐泽之间。
金凤期脱了羽绒服,露出里头的衬衣,警裤。和汪梦苏坐到日光灯下。
“老张昨天又打我了。”老板娘拢了拢头发,遮住伤口。
徐泽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是一抹了然。老板娘经常挨打,他是知道的。老板娘在他面前提这个事是什么意思,徐泽也能猜到——此前老板娘就暗示了几次,想离了婚跟他好。
“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老板娘垂着眸子,语气坚定:“你怎么想的?”
徐泽失笑:“我找人揍他一顿?”
他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又带点玩世不恭,很显然不是在真心帮老板娘出主意。
他的态度让老板娘火大,拔高了嗓门:“有什么用?你揍他,就能让他以后不打我?我要的是离婚!离婚!”
徐泽俊秀的脸上挂着微笑,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离婚那哪是说离就能离的?你得多想想。我回 去了。”
他转身要走。
“你站住!”老板娘追上来:“你跑什么!我现在就在问你呢!”
徐泽站在日光灯下,微微垂着头,遮住了眼中的阴影。那一瞬间细微的眼神变化,已经泄露了徐泽的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