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带回两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他俩身穿黑色西服,表情冷峻,瞧上去应该是保镖类职业人员。
那两人进门,看病房多出一个秦宁,明显愣了一秒,似乎很疑惑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护士想及秦宁说的跳楼情况,考虑到病人状态不佳,颇为急切,“先将贺先生扶起来吧。”
闻言,几个人不再耽搁时间,合力将这一百来斤重的病人扶上床。
一号房病友平躺后,依然没松手,护士和另外两位青年费了不少力气,将他箍在秦宁腿上的手扯下。
随即,两位青年听从护士嘱咐,压住病友手脚,由护士为他注射镇定剂,并进行基础检查,看其身体有无异常。
秦宁见没他什么事,转身回自己病房。
刚从床边路过,他手臂一紧。
又被拉住了。
秦宁:“……”
护士:“……”
俩青年:“……”
秦宁睨着病友紧攥他的那条手臂,沉默数秒。
他温和一笑,“能麻烦你们帮我一个小忙么?”
护士脸红:“我、我可以。”
俩青年对视,继而迟疑地点了下头。
从一号房解脱,秦宁回到病房,洗了个澡,重新躺回被窝,但有些失眠。
他辗转反侧到深夜,悬在心头的事,实在让他心绪难宁,便起身披好外衣,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相应专业网站,查看心脏疾病相关的研究资料。
电脑屏幕湛蓝的光映在秦宁干净俊秀的脸上,描摹着他眉宇间的病郁之色。
他很担心。
原主身体有很大的问题。
咳血症状持续不减,不是一个好兆头,体虚气弱,时不时的心绞痛,更让他万分忧虑。
无论是心脏疾病,抑或是肺部疾病,都是相当棘手难治的重病。
原主留给他的,真的是一个病骨沉疴的躯体。
沉思时,秦宁下意识地扶了下眼尾,指尖一空,他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无需戴眼镜。
秦宁滞了一瞬,转手捏了捏眉心,心中思绪万千,最终沉淀。
明早医生会为他做基础诊断,先看书中世界的医生诊断,以及检测结果,再做决定。
他合上电脑,靠枕倚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徒然炸开一道闷响。
秦宁猛地惊醒。
他急喘了几口气,贴放在被褥上的手倏地收紧,目光涣散的看了几秒天花板,视线的焦距才慢慢回笼。
秦宁稍微清醒些,平复着心跳。
天光大亮,隔壁的闷响仍在继续。
秦宁缓过神,穿好衣服,打算去一号病房看看情况。
路过客厅,他倏地瞥见窗外簌簌飘过什么,走过去推开窗户,探出手,掌心一凉。
是一片融化的雪花。
接着,越来越多雪片落在他手心,化成细水。
下雪了。
秦宁是南方人,没见过几次雪,顿觉很稀奇。
他将窗户全开,远眺被白雪铺遍的建筑、绿植、街道,万籁俱寂,整个城市非常安静,仿佛远离喧嚣与嘈杂,沉浸在空白又宁静的世界。
秦宁闭目,呼吸新鲜空气。
哪知寒气过冷,灌入喉咙,宛如裹了尖刃,刺激得他连连咳嗽,直至嗓子眼泛出铁锈味,才慢慢缓过来。
他压了压那抹腥味,拭去嘴角的血沫。
原主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吹个冷风,跟要挂了似的。
秦宁遗憾地推动窗户,打算关上。
猝然,素白的视野中,多出一抹醒目的暗黑。
他低下头。
不远处,有人撑了把直柄黑伞,迎着初冬的风雪,在皑皑白雪间,笔直走来住院大楼。
秦宁的病房在二楼,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对方轮廓。
是一个非常高大的男人。
秦宁目测他的身高应该超过了一米八五。
这人穿了件挺括的深灰色大衣,握伞的左手戴着一块银黑色腕表,西裤笔挺,脚下踩着一双漆黑皮靴,近乎陷入薄薄的积雪,他步姿矫健,衣摆带风,浑然有股凌人气势。
伞檐始终遮住这人的脸,秦宁看不见他的样子,光看他的外形,已经能预料这人是个长相出挑的人。
对方似乎有所察觉,伞面轻抬,缓慢露出完美坚毅的下颚。
秦宁有种抽盲盒的隐秘期待。
他紧盯着下方。
伞檐浅浅抬起,划过冷硬薄利的唇角。
然后是……
“咚咚咚——”
徒然,病房门被敲响。
秦宁回头,叩门不息,陌生的问声传来。
“请问秦先生醒了么?”
他迟疑一瞬,合上窗户,转身去开门。
与此同时。
楼下那人昂起头,目光停在二楼刚合上的窗户。
作者有话要说: 季总:老婆注意到我了!
一号房病友:他“抱”了我
不愿透露姓名的某人:他叫了我的名字
季总:(磨刀 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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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谢谢大家的留言与鼓励,么么叽=3=
第4章
秦宁打开病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形魁梧的青年,他肤色略深,浓眉大眼,长相很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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