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东西给我作甚?”钟未凌不解。
“上面有魔族的气息。”谢之钦怕钟未凌误会,连忙补充,“应该是前魔君余党的气息,故而,我觉得还是交给你查比较好。”
钟未凌扫了他一眼,继续上楼,漫不经心的小声道:“待天亮,所有人都晨起,告诉你的小师侄们,所有住在这里的仙门之人,都要小心。别问为什么,时机到了,你自会知道。当然,你也可以不在意,不过,若是你们云都弟子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本座。”
谢之钦连忙道:“我信你。”
眼神十分真诚,真诚的差点把钟未凌逗笑。
真跟个小傻子一样。
“那最好。你住这间,有事直接找本座,本座先睡了。”钟未凌说完,便转身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谢之钦拘谨站在原地:“邃明师侄,他住在哪里?”
“走廊尽头,”钟未凌以为他在担心邃明,“你放心,宿央跟桑铃儿住他隔壁,不会出事。”
“那你平时一直住这间屋子吗?”谢之钦小心问道。
“不住这里,难不成跟你住一起啊。”莫名其妙,钟未凌困的不行,直接回房了。
谢之钦站在原地,原本落寞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所以,他们并没有住一起吗?
而且,邃明师侄住在那么远的走廊尽头,我却住在他隔壁,只有一墙之隔。
谢之钦突然感觉脸上好热,伸手扇了扇风,同手同脚走进了房间。
第19章 惊天大瓜
屋内,谢之钦不停在床、窗、门三处之间晃荡。
兴许是平时早睡早起惯了,此刻,谢之钦并没丝毫睡意,而且,只要一想到钟未凌就在薄墙的另一侧,心里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得。
晃了几圈,谢之钦突然想起件事,旋即坐到桌边,铺纸,研墨,凭借记忆,在纸上复盘于藤蔓笼中,致使钟未凌突然头痛的那首歌的曲谱。
歌词是什么,谢之钦不懂,但希望这个谱子能对钟未凌有用。
……
一个时辰后,天色完全亮起,微黄的晨光透过窗子,照进春湘楼中,小魔兵伸着懒腰,从后院陆续出来,开始洒扫,嘴里聊着天。
“不知是不是我睡的太死了,昨晚好像并未听到鬼藤的笑声。”
“应该不是,昨晚半夜我也醒了一次,也没听到。”
“这就奇了,自从鬼藤出现,夜夜阴笑,怎么唯独昨夜没有。难不成,真应了那个传闻?”
“什么传闻?”
“昨天跟平日的最大不同,就是云都的谢之钦突然来了霁陵,你们知道谢之钦的来历吗?”一名小魔兵朝楼上看了眼,然后示意众人凑过来,小声道,“我听我阿爹说,谢之钦是当年鬼界大乱时,被风迹捡回来的。”
“还有这等事?!”众人皆是惊讶。
“小点声,他昨夜因为野姘头的事儿,刚跟唐宗主闹翻,半夜来投奔咱魔君,现在就在楼上住着呢。”小魔兵提醒道。
“他聋,怕个啥,大哥你继续说。”
小魔兵清了清嗓子,一派说书人的范儿:“三十五年前,前任鬼王即位,但因为他实力太弱,纵然血脉纯正,可也难以服众,整个鬼界势力四分五裂,大家暗自占队。后来,鬼界意图跟咱们魔族交好,开通边境互市,不过引起诸多势力不满,这也成了一年后,鬼界大乱的导/火/索。”
“后来的我知道!”一魔兵举手道,“你们别看鬼界人少,他们打起架,可他娘的厉害了,仙门与鬼界交界处的十三座城池,全被炸毁,鬼界也因此元气大伤,彻底的避世不出。”
“没错儿,”说书小魔兵一抚掌,“风迹就是在两边交界的城池废墟中,捡到的谢之钦。以至于后来,不少知情人都在传,说谢之钦其实是鬼界之人,而鬼界之人的情绪是可以影响植物的枯荣的,昨晚那些鬼藤没笑,指不定是被谢之钦吓到了。”
宿央用刀柄戳了下说书小魔兵的后背:“放屁。”
一众小魔兵连忙缩成一团:“见过右护法,右护法早。”
宿央严肃道:“风迹早就说过,谢之钦是人,不是鬼,你们以后别胡乱编排,魔君不喜欢背后嚼舌根的人,被他知道,你们就跟韩循他儿子一个下场。”
小魔兵噤若寒蝉,他们可不想像韩循儿子一样,被罚去魔族边疆种地开荒。
宿央凶完,端着洗脸水上楼,准备伺候钟未凌梳洗。
走到一半,碰上桑铃儿:“你明知道他们在下边胡说八道,还看热闹。”
“我就喜欢看热闹,有意见憋着。”桑铃儿翻了个白眼,想起昨天听到的八卦,冲宿央摆摆手,示意他过来,“你知道么,谢之钦昨晚被唐安那老家伙赶出来,半夜来投奔咱们。”
宿央瞟了下面洒扫弟子一眼:“刚听说,有问题?”
桑铃儿抱胸挑挑眉,一脸嘚瑟道:“你知道唐安为什么赶他吗?”没等宿央接话,桑铃就搓搓手,忍不住道,“谢之钦,他在外边找了个野男人,还是强上,被唐安知道,就一气之下就把他给赶出来了。唐安这老东西,没想到自家儿子莫名其妙被戴了绿帽儿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宿央反应了会儿,皱眉:“原来不到五天就搞在一起的姘头竟然真的存在。”
桑铃儿不解:“什么五天搞一起的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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