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未凌随便找了个借口:“你知道蒋燃跟右蚩什么关系么就说不能?”
谢之钦并不在乎他俩什么关系。
钟未凌失笑,编了起来:“他们二人曾经差点结为道侣,所以,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你一个少主,又不是他俩的爹,你出面搅和什么?”
谢之钦从钟未凌颈间慢慢露出头,将信将疑道:“道侣?”
“是啊,总之,他们之间的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而且你是鬼界之主,有事吩咐属下就行了,只有遇上我这种级别的对手,才勉强可以赏脸出面,亲力亲为。”钟未凌一本正经的给谢之钦洗脑,“而且你看你们云都,遇上需要打架的事,风迹出来过一次吗?不都是先舌战群儒,然后自己在后方指挥。”
谢之钦想了想,自我怀疑道:“好像确实如此。”
就在钟未凌寻思着谢之钦上钩时,谢之钦突然道:“可是我记得,魔界出了事,阿凌都是亲力亲为。”
“……”钟未凌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这个反例,嘴角忍不住一抽抽,“那是敌人太强。”
谢之钦诚恳道:“右蚩也很强,我觉得蒋燃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还有戕离。”
钟未凌咬牙,直接把谢之钦在自己身前蹭的狗头推开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不起你的属下?”虽然说的是事实。
谢之钦想凑过来解释,但被钟未凌直接伸手挡住了:“离本座远点。”
谢之钦不敢上前,乖乖站在原地,无辜看着钟未凌。
那眼神,看的钟未凌腿都软了。
知道你长得好看,但总是这么散发魅力,很烦人知不知道,都凶不起来了。
钟未凌干咳了一声,勉强捞起自己的威严,一脸烦躁道:“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最厉害?你是不是觉得不管干什么事儿,只要没了你,就都不行了?”
谢之钦连忙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还没说完,就被钟未凌无情打断了,“谢之钦,本座严重怀疑,你不仅看不起蒋燃,你还看不起本座,看不起我魔族!”
谢之钦如临大敌:“不是的,阿凌,我没有看不起你。”
“你怎么没有?别过来,给我站好,不然一个人睡地铺。”钟未凌十分凶残道。
天上正在盘旋查探情况的魔鹫听见动静,翅膀吓得瑟瑟抖了下。
“说实话,本座忍你很久了!”钟未凌凶巴巴道,“本座一个合体期大天魔,需要你在前面挡刀?需要你保护吗?你当本座是小孩子吗?死境之中本座还没出手,你先把本座给搂住了,你几个意思?鄙视我?”
谢之钦受到了惊吓:“我没有,我不敢的。”
“不敢?本座看你马上就快把本座鄙视到土里了,你还有什么不敢?”钟未凌冷哼了声,负手原地转着圈,“从死境回来之后,你违逆过我多少次?你是嫌本座老,嫌本座活的长,所以想把本座早早气死吗?”
钟未凌日常就喜欢发脾气,现在的状态,也确实像是被人点了炸|药包。
而且,钟未凌这人傲的有点过分,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被人看不起,被人鄙视,急起来没跟人直接动手就算不错了。
谢之钦深谙这一点,故而并未对钟未凌这场怒火起任何疑心:“我错了阿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以后再也不违逆你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不!我就生气!”钟未凌凶狠道,“你一口一个右蚩很强,一口一个戕离也很强,你从来没夸过我!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右蚩,或者喜欢戕离?!”钟未凌脚步一顿,原本怒气腾腾的脸色突然震惊,再张口,怒气值又破了新高度,“家花没有野花香,谢之钦,你夸别的男人夸这么顺溜,你是不是背着本座偷男人了?!”
虽然这借题发挥的路数玩的有点夸张,但用在谢之钦身上,刚刚好。
谢之钦立刻三指对天:“我没有,我此生此世,不,永生永世只心悦你一人,绝对没与其他男人有染!若是有一句谎,天打雷劈,道心陷入万劫不复!”
“发誓?你发过的誓有一个能当真的吗?十七年前,信誓旦旦的封剑,十七年后,随随便便就拔了剑,你的誓不管用。”钟未凌眼见就要爆炸,“今天晚上,若是右蚩那鬼东西敢挑事儿,本座非得亲手弄死他不可!”
谢之钦眼圈通红,急道:“阿凌,我真的跟他没一点关系,你不是也说了么,他喜欢蒋燃。”
“他喜欢蒋燃,跟你有可能对他有意思,不冲突。”钟未凌扫开谢之钦伸来的手,气鼓鼓道,“你这么关心本座是否杀他,你是不是想保住他?是不是不想让他死?”
谢之钦受不了了,单手捂脸,哑声无奈道:“我真的没有,算了,阿凌你要实在生气,任凭你处置,我无话可说,也绝对不会阻止的。所以,你别生我气了,我真是清白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说的好听,任凭本座处置,只怕本座一出手,你又以右蚩很强,本座有可能会受伤为借口,然后把本座给拉回来了吧!”钟未凌冷笑,“别以为我不知你的小心思,你就是想插手,而且趁着你插手的空隙,放他一条生路,就像他当年放蒋燃那样。”
谢之钦伸手抓住钟未凌的手,这次用力很大,钟未凌甩不也甩不开,谢之钦哀求道:“阿凌,我以我夜里上床的权利起誓,今晚若是要与右蚩交手,哦不,”怕钟未凌再因为戕离发火,谢之钦旋即补充道,“不管戕离和右蚩谁出手,我都不会动一下。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打败他们,你保护我,我就在一旁看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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