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厉害的神兽都被眼前院落给蒙瞎了,那里面的东西……
封禹稍稍懒散的神态不见了,难得正色起来,这是他带祁司钰来人间初次有严阵以待的感觉。
“封禹,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祁司钰四处嗅了嗅,扭头问封禹。
封禹脸色微变,猛地抬手捂住他口鼻:“这里有问题,先离开。”
“哎?”祁司钰还迷迷糊糊,便被封禹俯身搂进怀里,他还尚未反应过来,封禹便要带他离开。
变故就在一瞬间。
一道法阵从天而降,贴地而起,迅速形成一个圆,将两人包裹在内。
封禹脸色又是一变,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院落。
门缓缓开,身姿摇曳,国色天香的美人衣衫半解走了出来。
媚眼如丝,细嫩肤白,腰细腿长还有胸,真真的是男子梦中最想要的尤物。
可这美人到封禹眼前,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妖婆。
封禹冷着脸没有开口,等着对方先说话。
狐妖瞧见他俩稍感意外,捂着嘴咯咯笑:“哎呀,今日一早喜鹊便在枝头喳喳叫,奴家以为那只鸟是心怀报复扰奴家心神呢,哪曾想居然真的来了好事,瞧瞧奴家这好运气,正当想要大补之物时,一来便是两。”
狐妖媚眼在祁司钰与封禹间徘徊,又是一阵暧昧的笑:“让奴家瞧瞧,这是一条龙,抱着的是只凤,真是巧了,还是夫夫两。奴家挺不好意思呢,一下子将两人同时收入囊中,未免太幸运了些。”
封禹脸色发青,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怎么,总之不太好看。
在他怀里的祁司钰更是糟糕,满脸潮红,凤眸含水很是茫然,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他脖颈处,激起阵阵酥麻,惹得他内心也有些潮热。
封禹禁欲许久,与祁司钰合籍至今,除开那晚对方喝醉亲了几口外,别无更多亲密。
此时此刻,封禹心里生出想要将祁司钰压在身.下酿酿酱酱的念头,这本身便不对劲。
大意了。
祁司钰脑海也是这三个字,明知道要来的是狐妖常驻地方,他两还大大咧咧。
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在三界安稳惯了,少有敢打两人主意之人,就算有,也不敢表现出来。
缺少防备,他与封禹将这狐妖看的太过简单,还是大意了。
祁司钰想哭。
被浑身燥热烧得脑袋不清醒,只想蹭封禹气得想哭。
他怎么能那么没理智?
自己蹭自己都不能蹭封禹,可是,他控制不住。
唇印在封禹露在外的脖颈上面便不想放开,他知道自己此时一定很粘人,唇是火热的,表情很羞,还不知道封禹如何看他。
封禹深呼吸压下想弄他的冲动,抬手将他脑袋按住,不让他乱动。
眼神冷冷地注视着在那边看戏的狐妖,指尖微光闪现。
狐妖只觉得他们很有趣,已经中了她炼制最为强烈的媚.药,怎么还能冷静自制成这个样子?
难不成这两人还未曾圆房?
这个猜想让狐妖眼睛亮起来,真要是那样,她就走大运了。
龙凤元神,最上等丹药。
这是上天都要她成仙的意思,上天有这等好心,她无法辜负。
狐妖兴奋的眼睛都绿起来,盯着两人看的眼神越来越不对。
不能再让他们在一起,这东西要快点享用。
两个人呢,她是先和龙混还是凤混呢?
她歪头看着抱着的两人:“你两感情既然这般好,为何迟迟不圆房?”
封禹并不回答,在狐妖往前走一步时,指尖微光刹那绽放,刺眼夺目。
这措不及防的一下让狐妖惨叫一声,完全出于保护本能地反击,一手绿光直击两人所在法阵。
啪。
狐妖所设法阵四分五裂,接着被封禹从内而外击碎,人随之从中一跃而出。
方才封禹试过打破法阵,也不知这狐妖从何处弄过来的古老阵法,没有设阵人的法力,落入法阵里的人只能束手就擒。
封禹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这个机会,料到狐妖会有这反应,当机立断来这一手。
好在封禹赌对了,也堵出他和祁司钰的生机。
为避免狐妖继续追击,封禹离去前还丢下一手闲来无事编造出来的小玩意儿。
一排注入仙力的木偶人,擅长八十一种阵法,关键时候救人水火之中。
封禹丢下之后头也没回的带着祁司钰溜了。
狐妖反应过来,整个人气炸了,到嘴的两只肥鸭子跑了,换作是谁都气。
她咬牙切齿:“为他人做嫁衣,真是、真是好无用。”
那厢被咒骂的两人并未好到哪里去。
封禹不好带着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祁司钰回客栈房间,那里人多眼杂,易被人盯上。
况且,他也并不想让人知晓他与祁司钰关系,多听墙脚。
他能忍得住,祁司钰要不行了。
祁司钰整个人都陷入馄饨之中,迷迷糊糊的攀着封禹,口舌并用,牙齿也用上了。
如若这会儿他有点理智拉开距离,便能看见封禹脖子被他啃得一片红。
“封禹。”他软着声音鼻音浓重的喊了一声。
封禹喉咙微动,嗓音很哑,低低应了:“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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