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虽晕,思维还是有的:“你,你装醉?!”
“嗯。”林肃很不要脸的点头了,“我若不装醉,今晚就只能闷头睡觉了,洞房花烛夜两个人抱被睡觉,实在无趣。”他说的冠冕堂皇,可是动作却危险的很,沈塘握住了他的手道:“你是…是故意的!卑鄙!你是嫁…嫁给我的!”
“嗯,我卑鄙无耻下流,偷奸耍滑,好色……”林肃对他那些话照单全收,说的好像在夸奖自己一样,“至于嫁不嫁的,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不必说出去。”
“喂!”
一夜红烛落泪,直接燃到了天亮才堪堪熄灭。
习武之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体力好,操劳一夜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
沈塘穿着衣服,看着在一旁给他递毛巾的林肃,此时要是再不知此人狼子野心那他就是个傻子了。
“夫君,请净面,娘应该在等着我们去敬茶了。”林肃对着他气呼呼的脸颊戳了一下,温柔催促道。
作为一个好小攻,一定要在小受劳累后好好哄人,这是基本操养。
“你还知道我是你夫君?嘶……”沈塘动作一大差点儿扭了腰,顿时看自己的夫人更不顺眼。
沈少爷以前的腰多好啊,爬墙上树,轻功奔袭十几里地气都不喘一下,可是这一夜随便扭一下腰都要闪了。
之前要与林肃成婚的他莫非脑子真的有撞坏的嫌疑,沈塘一边净面一边自我怀疑。
起身的时候却被林肃从背后搂住了腰,轻轻捏了两下:“夫君这么生气,难道是昨晚为妻伺候的不好,不舒服?”
沈塘被痒的浑身一个激灵,想笑又想怒的,十分难受,他扯了一下林肃的脸道:“我真想看看你的脸是什么做的?怎能说出这么多有损文人风骨的话来?”
不说现在,只说昨晚那些话便足以让沈塘将自己埋在地下一百年都不想出来。
此人段位太高,他对自己预估太过于自信了。
“闺房取乐,自然只对夫君说这样的话。”林肃抱着他贴耳道,“我给你赔礼道歉,不生气了好不好?”
两人气息交缠,宛如昨夜一般亲昵,若说沈塘一开始还有那么点儿惊讶的话,那么后来他酒醒以后就是完全自愿了。
可都是男人,他难免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原谅你也可以,但是在娘面前你得表现的我是,同不同意?”
实质利益才是最重要的,面子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林肃答应的非常果断:“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塘冷笑,就听林肃补充道:“床上不算。”
沈塘磨了一下牙,蓦然看见他颈侧的一块红印,坏笑一声凑上去加深了印记,保证几日都掉不了以后笑道:“夫人,我们去给爹娘敬茶吧。”
他就不信这家伙敢戴着这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给他主动关一个星期的禁闭。
但事实以林肃的脸皮他真的敢出现在众人面前,沈夫人一不小心瞄见没忍住呀了一声,然后瞪了沈塘一眼:“你夫人刚过门,你也该悠着点儿。”
沈塘都想把自己衣服扒了给她看自己满身的印记,这到底是谁不悠着点儿?
为了补偿林肃受到的惊吓,沈家二老给的红封足足厚了两倍不止,沈夫人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埋汰儿子:“我这儿子虽然有时候不知分寸,他若欺负你了,你来告诉爹娘,爹娘替你出气。”
沈老爷在旁附和。
沈塘觉得这娶了个夫人,连爹娘都快不是亲的了,遂给林肃甩眼刀。
“相公心思纯良,不会对我不好,”林肃笑道,“爹娘可以放心。”
沈塘刚刚满意,就听自己亲娘说道:“肃儿真是懂事的孩子,沉稳持重,以后塘儿就交给你管教一二了。”
“爹娘放心。”林肃笑着应道。
沈塘再度怀疑林肃才是爹娘亲生,而自己怕不是被抱养来的。
直到请安完毕两人被留下吃早饭,餐桌上沈老爷向来疼爱夫人,要什么夹什么,当真是宠妻一把好手。
然而今日的餐桌上沈塘刚刚看到什么,林肃便已经夹到了他的碗里:“夫君吃菜,沈家的厨艺真是不错。”
他这贤良淑德做的相当标准,沈塘觉得不能再输下去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一直输的男人,此刻应该抛下脸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是夫人最爱吃的豌豆黄,快尝尝看跟云来客有何不同。”沈塘笑的桃花乱飞,回敬了回去,至于林肃爱不爱吃豌豆黄?夫君夹的岂能不吃?
林肃果然吃的津津有味,一举一动都有雅致之风:“夫君夹的比云来客所做美味百倍不止,多谢夫君,夫君吃这个。”
这人脸皮还在持续加厚,怎么就能够说谎话不脸红的呢?
沈塘越挫越勇,同样吃菜道:“夫人所夹也比名厨所做香甜百倍。”
这说的跟饭菜经历那双公筷就加了buff一样。
他俩互相伤害,尚且能够适应,那边沈夫人和沈老爷却是腻味的受不了,直接找借口离席了。
远远还能听见:“老了老了,年轻人这腻起来真是受不了,你我二人年轻时也不曾这样啊……”
话语飘远,饭桌上只剩沈塘二人,他与林肃对视着,林肃蓦然柔了视线笑了出来,连带着沈塘也是失笑出声:“哈哈,新婚第一日腻走了公公婆婆,你也算是京城头一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