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之皇后若被好好培养,自会是一位不输于朕的帝王。”林肃看着几乎一模一样答案的纸张道。
“名师出高徒。”黎沅与他对视笑道,“也只有如陛下这般的名师,才能够教导出好的徒弟来。”
亡国之帝只会教人纵情声色,怎么可能教的出圣明的皇帝出来。
他这夸人当真是连带着一起夸的,比之初时的羞涩守礼,如今当真是越来越近朱者赤了。
【这叫夫妻像。】06一边吃狗粮,一边还能从其中咂摸出一些新的味道出来。
林肃挑眉,却是没有说话。
启辰帝治下,百姓当真是未曾受什么战乱之苦,君权神授,又有黎国皇宫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百姓更是觉得如今的帝王乃是上天派下来的统治者。
可民间却不知从何时有了另外一种声音,那就是当今皇后曾被南国高僧批命,声称得黎沅者得天下。
如今的启辰帝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平了天下,本就不太合乎情理,正是因为借了皇后的光,后平定南国,黎国时当真是轻而易举,连萧国都是带着降书在帝后大婚时归降的。
“如今一说,倒好像真的是在陛下抢了皇后这收服天下便宛如神兵天助一般啊。”
“你的意思是陛下减免税务也是皇后助力的?”
“皇后着实漂亮,就像是那天上的仙人下凡一般,有人瞟过一眼,能够令陛下抢人,必然恩宠深重,减免个税务又算得了什么?”
“这皇宫中皇后的母亲称为太后,皇后的侄儿都过继给了陛下当儿子,自古以来哪个皇帝干过这种事?”
“说不定这天下都被捏在别人手里的。”
民间本就流言不少,这样的话语却是不知道何时突然火热了起来。
林肃看到这些话时未动声色,但他即便静默不语,也足够议事的朝臣们内心忐忑不安了。
“爱卿们递上这等流言所为何意?”林肃抬眸问道。
为帝者不怒而自威,林肃年纪虽轻,可那一身气势却非文臣们可以轻易轻视抵抗的。
“陛下,如今这等流言只是在国都之地流传,却也引得民心惶惶,让百姓担心天下正统位置,之前有些奏疏上御笔朱批也非全然是陛下的字迹,更有康国公曾受如今皇后恩惠,此事若如此演变,只怕要引得江山动荡,百姓难安。”一位大臣道,“请陛下防微杜渐,以免酿成大祸。”
“爱卿的意思是废后?”林肃微撑着头看着他道。
文人讲究含蓄,并不会如此直白,可林肃却是直接将字里行间的意思直接挑了出来,倒让那大臣惶恐不安:“臣不敢。”
“你不敢,你胆子可大的很。”林肃并未生气,作为皇帝与朝臣意见相悖乃是常事,若是日日生气,只怕日后真是被气死的,但他不气,也得让这些大臣们惶恐,免得什么话不过脑子都敢往出说,“既是得了皇后才能得天下,皇后是朕的,这天下自然是朕的,如今让朕废后,莫非是想朕失了这天下?”
他问的轻描淡写,朝臣们却皆是面色惊恐,纷纷跪地道:“臣等万万不敢!”
“流言就是流言,虽是法不责众,可谁敢借此而生事,挑拨帝后关系,别怪朕不留情面。”林肃看着他们道,“皇后是上天赐给朕的,凡夫俗子必不可比,所以纳妃之事,何时尔等再得了天外来人再来献给朕,要不然得罪上天所赐的皇后,岂不是让朕这个皇帝做不下去?”
朝臣们以头抢地,虽知陛下诡辩,可哪里敢有半分反驳。
“朕知道尔等皆是爱国之心,此事朕心中有谱,你们都退下吧,”林肃声音缓和了许多,在群臣纷纷告退时道,“郭丞相留下,朕有话要叮嘱。”
议事的臣子离开,只有郭丞相站立对面,拱手行礼:“不知陛下留下臣所为何事?”
“关于得皇后者得天下的言论也不是今日起的。”林肃从皇位上起身,随手拿过了一封文书走到了他的面前,递给了他道,“在国都之地突然爆发也是有原因的,事情起因经过皆记录于此,朕爱惜丞相之才,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轻易放过。”
郭丞相恭敬的接过文书,看着上面的前因后果,额头上的汗水直接滴落了下来,因为此事不是别人做的,正是他的爱女派人四处散播言论,引导风向,扭曲事实。
若是真流传全国,只怕会起各种纷争,可陛下分明已经调查清楚,却仍然给他留下了颜面。
“微臣惭愧,养出如此不孝之女,听凭陛下发落。”郭丞相掩面羞愧难当,当真是要哭出来了。
“朕既单独留下你,自然是不想怪罪丞相的。”林肃一撩袍服在他面前半蹲下道,“只是此事要如何解决,还要看丞相如何处理此事了。”
“啊?”郭丞相疑惑了一下,下一刻反应过来道,“但凭陛下吩咐。”
“你那女儿胆子大的很,但她行事也算是与朕不谋而合,饶其性命,尽快嫁出去,不要让她待在国都之地便是。”林肃垂眸笑道,“至于第二件,朕豁达免了丞相难处,丞相也得为朕效犬马之劳,朕目前不想纳妃,若有臣子上奏此事,还请丞相代为阻拦。”
虽说纳妃之事一次两次还能让小皇后吃醋,可是提多了就容易伤夫夫感情了,林肃阻拦的有些烦,既然有臣子,何苦劳烦自己,能者多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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