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国国木田先生,敌人好像跟砾小姐的关系不太妙啊,上面看着的乱步先生还好吗……”谷崎紧张的扯了扯前辈的衣袖。
国木田同样说不出烦躁地拉回了衣服:“……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与谢野兴致盎然的抹了抹下唇:“这不是挺有趣的嘛。”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某人的反应了。
偏偏贤治完全不在状况内,天性淳朴的他听见两个人的话,竟非常直白的问出来——
“那位时髦的帽子哥哥,是砾小姐的前男友吗?”
他居然说出来了!
被误会的两位当事人呼吸一滞,接着竟同时喊道出了近乎一模一样的话。
“谁会是这小鬼的前男友啊!”
“谁说这家伙是我的前男友啊!”
阿砾接着就是拳脚相向,本就胶着的战况在误会下愈发激烈。她隐隐察觉到对方似乎并不怎么愿意跟女人动手。
可是现状容不得他手下留情,阿砾的反应力和敏捷度,都绝不是一个可容他放水的对手。
“好快——”中也不由暗自吃惊,渐渐的,他溶于骨血里面的战斗天性好似也悄然沸腾起来。
两人的战斗逐渐让众人应接不暇,哪怕他们就算想要进去支援也是有心无力。
谁都知道他们侦探社的大小姐一旦进入战斗模式,无差别强度的攻击很容易使自己人遭受到波及。
“可别给我放水!小心我让你也一样光着身子回去!”
“……原来芥川那件事是你干的啊喂!”
听见她扬言出来的威胁,中也立马就联想到了芥川被扛回来时的那凄惨模样。他们港黑的‘无心之犬’在事后抱着太宰那件风衣一脸空白的情形,他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
阿砾并没有用到刀剑,完全是纯体术的较量,可即便是这样也如席卷过境的狂风一般步步威逼。她旋身飞起一脚,却被中也握住细长的脚腕,裙摆飞扬的那刻,眸底捕捉到一抹可爱颜色的中也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
“你这女人……”不知看到了什么的中也,咬牙切齿道。
他并没有进行大声张扬,而是拎住少女的脚踝想要将她甩落在地,可阿砾敏锐地意识到他这一意图,手肘击打在他的胸膛,接着一拳挥出。
赭发青年连忙后仰着头,露出白净的脖颈。因这错失的距离,阿砾的指尖只堪堪触到他脖子的皮肤,一个用力,她将对方脖子上那根黑色choker拽落了下来。
中原中也彻底暴露在空气里的喉结,因而滚动了一下。
就在他们即将继续交战时,头顶忽然传来了监控器发出的声音。
是乱步在讲堂里面通过音响远程传播的声音。
“酷炫帽子君,是时候说出你的来意了吧——我想你来到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想跟我的青梅竹马打架?”
和在场的人的声线都不一样,那是介于青年人轻亮与透彻的音质。这番话里的声音没带有多少的感情。色彩,如此平铺直叙特别指出的话语,能很清晰地让人直白感受到他此刻不满的心情。
“啧,被这么一打岔,差点忘了我来这里的事情……”
中原中也这会终于想起了自己来当信使的身份。与阿砾猛的拉开了一段距离,他动用异能将自己倒挂在天花板上。很神奇的,他的帽子与衣摆并没有掉落下来。
不科学到连牛顿都要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只见赭发青年如一只漆黑的蝙蝠般维持着这样倒挂的姿势停留在天花板,凛然的钴蓝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瞄准着监控器,仿佛要通过那泛着红点的摄像镜头,对远处的福泽谕吉说。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我们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提议想要邀请你去喝一杯茶叙叙旧呢——关押我们的大姐头跟那个梶井那么久,是时候该把他们还回来了吧?”
……
直至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交代完话回去,众人还沉浸在他带来的那一爆炸性消息里讨论不止。
“港口黑手党首领的邀约怎么看都是一个陷阱吧?”国木田蹙着眉头说,他对这件事持着怀疑的态度。
“同为与组合的人相抗争的组织,港口黑手党按捺不住来找我们要人是迟早的事情。”
太宰的拇指抵着下唇,淡笑着说出一个事实:“因为他们远要比我们更为处于劣势,港黑家大业大,再不及时止损的话,后果可是更惨重。”
“去看一看也没什么关系吧。”乱步毫无形象地坐在长桌上,语气弥漫着无所谓,可自他说出后却莫名为大家带来了信心。
“既然乱步都这么说了,那我明天和爸爸你一起去?”阿砾看向了社长,以眼神征求着他的意见。
福泽谕吉沉稳的一颔首。
“即便是陷阱,也有一去的价值。”这位犹如孤狼般气质的银发男子淡然抬眸,眼里尽是不畏与无惧。
况且,他理解向自己发出邀请的那个男人,以那个男人恶劣的性格,料定了他绝对是哪怕前方有陷阱也会往下跳。
决定好赴约的事情,阿砾便转向国木田他们安排好接下来营救敦的计划。就像之前说好的,每个人都要在同一时刻行动起来。
跟想要驱赶组合的港口黑手党他们一样,侦探社同样正在有条不紊地布着局,等待着敌人一步步落入他们的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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