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国木田又给收到了惊吓的侍应小姐道歉:“抱歉,这是我们的同伴,闯入惊扰到了你们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侍应小姐说不出话,只好捂着嘴连连摇头。
而挨了揍的太宰浑身软趴趴,像条还未晒干的海带般被国木田扯了上岸,他死不悔改地‘嘁’了一声,将话题绕回原点:“我想第一时间跟你们商量泡温泉的事情嘛,呐,呐,国木田君难道不想跟女生们一起混浴吗?”
说到后面,太宰压低的嗓音里充满了诱惑。
“什、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啊混蛋!人类的身体永远都是属于另一半爱侣的!在结婚之前男人跟女人怎么可以在同一个澡堂里坦诚相见!简直是不知廉耻!”
不知道是联想到了什么画面,国木田忽而整个脸色涨红,炸着毛将手中的太宰像个大风车似的甩来甩去。
众人愣愣看着,国木田果然在教训太宰的时候一向臂力惊人。
可是在空中旋转着的太宰,似乎早已有了被掉在电风扇上飞舞的经验,依旧稳如老狗,在这里意有所指地提醒了他们隐藏在男人身处最深处的**。
“国木田君还真是不解风情啊,会对女性姣好的身材有所期待,不正是每个男人的人之常情吗?尤其是有好感的女性还在场的时机。”
这句话出来以后,国木田终于忍不住内心奔涌而出的羞耻,化作鼻血一喷的同时,他脱手甩出了手中的搭档。沙色风衣青年与鲜红的鼻血在半空划出一道半圆形的弧度。
“别把我跟你这个家伙混为一谈!!”抛出了铅球满分成绩的国木田怒吼道。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伫立在场的几位男性眼神都不由自主地发生了点微妙的偏移,将目光投注到了女生那一边。
被集中了视线的阿砾顿时变了脸色,枉顾那副甜美的外表捏起拳头:“喂,都学着太宰那个老色批一样盯着我们看干嘛?我有感觉被冒犯到哦。”
对面的男生组瞬间条件反射般皮紧起来。
可与谢野摸了摸下唇,饶有兴致地揭穿了某个事实:“依我看,其实是只盯着我们的其中一个人吧。看不出来,原来你们都对小砾的身体感兴趣?”
“……差劲。”
连年龄最小的镜花都悄然溢出了杀气,仿佛对这帮男生感到失望透顶。和服袖口一动,能让人感觉到她的袖口里似乎暗藏着什么武器,能够一击划破人家喉咙的那种。
被同性女伴皆视为敌人的敦浑身皮毛炸起,一副感应到天敌的动物系应对。告白失败的花袋则害怕得立马收回目光,连连对怀中的棉被道歉。而国木田恰好又对上了阿砾的目光,鼻血再次涌泉般喷出,他急忙取出手帕捂住鼻腔装死。
于是谷崎就变为了仅剩下的那位男性代表,见女生们的视线锁定自己,他左顾右盼发现同伴都已‘阵亡’,立即像要掩饰着什么般慌慌张张地摆手。
“与与与谢野医生你在乱说些什么啊!我发誓绝对不可能对砾小姐产生任何非分之想!说到底明明比我年长外表却还像是我妹妹一样的身材我怎么可能会感兴趣啊!”
阿砾心情复杂:“……谷崎,你这么说话很危险啊。”
果不其然,下一秒直美就直接扑倒了他的兄长。
“什么嘛,哥哥大人是对直美的身材有什么不满吗?干脆今晚一起入浴来验证一下怎么样?”
“住口……不,住手啊直美!”
谷崎如同一副被撕扯着衣物的良家妇女,在妹妹的手中羞愤欲绝地捂住了胸口。
正当现场一片混乱的时刻,某个名侦探直接走过去拉走了阿砾的手腕。
“本名侦探早就看过阿砾的身体了,你们家伙几个想都别想会占到这种便宜。”
所有人的动作在这时刻整齐划一地发生停顿,他们每个人目瞪口呆,在这劲爆的事实中大叫出声:“诶诶诶——”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居然已经进展到这样的关系了吗?!
这一番话实在太过冲击,使所有人都久久回不过神来,站在走廊呆若木鸡。
而当事人阿砾一怔,随即意识到他在说些什么,浑身血液都快沸腾了。被乱步牵着走的同时,她结结巴巴地大喊出真相。
“那、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只是小孩子一起洗过澡而已啦!”
青梅竹马这种关系,注定是要见证彼此之间无数的黑历史。尤其对于他们二人而言,早在母亲肚子里时就打过了交道,两家人还经常将自己交托给对方家庭看管,两个孩子被懵懵懂懂地安排在一起洗澡完全是很正常的发展吧!
可是独占欲强烈的名侦探不顾她的羞耻,仅在前头抛下一句话:“哼,乱步大人才不管是多久以前呢,不管以前现在还是未来,能看你的身体就只有我!”
阿砾跌跌撞撞,整个意识都近乎陷入了昏迷状态,在他这充满了独占意味的宣言中,丝毫不敢去看背后的同伴是什么表情。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啦!
逐渐,同伴们的声音与身影都远去,消失在了视野。
被他牵着的手腕烫意不断传递,然后不自觉间,指尖下移,变成了牵手的姿势。
乱步说得那么帅气,谁知道单独带着她在温泉山庄的走廊里足足乱转了好几圈。没有侍应带路,两个人在温泉山庄里,就像是两头走失的麋鹿般来回兜转。期间乱步一直在试图用其他话题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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