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旁的松田亦阴测测地恻恻地盯着毛利小五郎。
“如果要追求杀人嫌疑,毛利先生不也逃脱不了么。你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到了那么晚才赶来,难道是去处理犯罪证据?”
“这,我怎么可能?!”
毛利小五郎被这盆脏水泼得瞬间酒醒,连连后退几步。
眼看他被几人步步逼退,降谷零正巧站在他的身后扶住了他的肩膀,浅金色头发在夜风中摇晃得像是小麦的波浪。
“毛利先生是喝醉了在房间内睡下的,这点我可以作证,是我把他带回的房间。”
佐野等人似乎还有话要说,咄咄逼人的态度不减:“可是这也不能代表......”
这时看了场好戏的太宰笑着打断了他们的争执:“实际上,我们其实是断定了你们三人是最大嫌疑人,才锁定了这个范围进行追问的,先不必那么着急地转移大家的注意。”
“像是佐野君,你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讲出来吧?因为一旦暴露,只会增加你在这起案件的嫌疑——”
“你说什么!”佐野愤怒地瞪向了说出这番话的绷带青年。
他紧握住的双拳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太宰瞄了他的手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除了真相:“你其实跟荣子小姐是地下恋人的关系吧?”
这话一出,佐野与荣子的脸上都是一阵青一阵白,佐野更是冲动地失口问出:“你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我没跟任何人——”
说至一半佐野就知道要遭,敞开的嘴巴僵在了空中,仿佛张开嘴部呼吸的青蛙。
太宰笑吟吟地说:“你们二人看彼此的眼神跟别人很不一样,那是包含着爱慕,眷恋与温柔、能为对方付出一切的眼神。不过我想,被害人大概已经意识到你们非同寻常的关系,才不断加剧对荣子小姐的骚扰。”
“所以……”青年那双鸢眼分明笑着,却如死潭一样黑,仿佛能一脚踏入心底那深不可测的窟窿,“心爱的恋人被别的男人觊觎,因此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在这样的眼神中,佐野蓦地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一旁毛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是真的吗?”
“我......”被逼问的佐野紧紧握住拳头。
这时,是荣子声泪俱下的声音拯救了陷入囹圄的他:“不!不是他杀的人!我承认,是我......是我故意提出要泡温泉的事情透露给土屋知道,就是想要将他杀死在这里。”
小兰:“怎么会这样......”
“不是你!”佐野急忙否认:“故意透露给土屋你要泡温泉这件事情的是我!这时因为我想要把他引到温泉里,依他的性格,想要偷窥肯定会到浴池里去。我......所以我就在他的酒里加了药,暗示他可以翻墙进女浴场,还在男浴场那边架了梯子,没想到他真的死掉了。”
有人朝山庄里的工作人员示意,去隔壁调查回来的工作人员也表示道:“我们工具间的梯子确实不见了一把,他说的话是真的,就在隔壁男浴场!”
毛利结结巴巴地说:“那这起案件,就是土屋醉酒后试图翻越竹墙,却因酒力他的手臂不慎被墙端的竹刺穿透,接着整个人翻滚掉进了温泉里溺死,至于手臂则是在那时候被竹刺撕裂的?”
佐野与荣子二人沉默不语。
案件就如此即将被敲定的时候,阿砾的身影站了出来。
“怎么可能,被害者不是溺死的。”
众人纷纷感到讶异,而阿砾却朝与谢野抬了下颔。
两人有多年的共事经验,与谢野当然理解她的意思,很配合地作出了讲解。
“如果是溺死的人,鼻腔与嘴巴都可以看到泡沫,耳朵里也会有少量的出血,这是由于前者两个部位灌进去的水对耳造成的压迫。但是被害人的尸体却没有发现以上那些特征——他的真正死因是【失血过多】,在手臂断裂了的那阵子迅速死去的。”
这话一出,大家的神情又发生了变化:“那么,犯人究竟是——”
许是破案的时间拖延得太长,那位已然无聊到发慌的名侦探耐心终是宕到了负值,甩了甩自己手里的那副黑框眼镜。
“非要逼着本名侦探看一场无聊透顶的电影,简直就是这世上最罪大恶极的事情!都不知该说是犯人君你是可怜还是愚蠢好了,居然跳了个这样的环境里下手。还光明正大站在这里沾沾自喜,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侦探们包围的事实。”
那网球部的三位嫌疑人怔怔的发问:“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啦。”阿砾抱着柯南步调轻松地走回到了乱步这边。
“搞快点!浪费乱步大人的时间,就是浪费整个地球的生命!无聊的闹剧就快点收场吧,我还等着回去睡觉呢。”见她过来,乱步先是拍开了阿砾抱住柯南的手,惹得阿砾无语地与他对视了一阵。
之后,这对青梅竹马便分外默契地同时转头,将视线对准了三人中那位稍显阴郁的男生。
“犯人就是你吧,这位长头发的先生?”
乱步和阿砾异口同声道。
松田瞳孔震撼着:“你说……是我……?”
“真希望你们这种人能有点公德心,抛尸的时候别糟蹋女温泉,我们还想着找时间再泡的好吗?”阿砾无视了他的震惊,撇了撇嘴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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