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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白整张脸都发烫,眼神躲闪着,只会说“不可以”。郁云深胀得生疼,又不敢硬来,只好喘着气含了含杜白的耳垂,轻声说了句话,杜白被含的身子发软,还没来得及摇头,手就被郁云深捉过去了。
    郁云深的睡袍腰带松开了。
    杜白的手被往下带。
    自己都很少做的事,放在别人身上也熟练不起来。
    然而郁云深却异常兴奋似的,舔着杜白的唇,哑着嗓夸“宝宝好厉害”。
    杜白羞耻得全身泛红,挣不开手,气得小声骂郁云深,催“你快点”,又抱怨“好累啊”。郁云深恶劣地弄湿了杜白好些地方,还要轻笑地说他娇气。
    杜白出了一身汗,到处黏糊糊的,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有些难受地烦躁。
    他皱着眉头,对郁云深没好气地说:“你太烦了。”
    郁云深不以为意,带着释放过后的餍足,亲上了杜宝红嫩的嘴唇。
    杜宝很容易被亲吻安抚,只需要细密地、柔和地吻上一阵,就会放松地在他怀里软成一团,任人揉捏地乖顺。郁云深不能自控地收紧了手臂,像要把人揉进体内,叼着杜宝的唇舌吮吸。
    杜白又被顶住了,他别过头急促呼吸。
    “够了,郁云深。”杜白羞恼地加重语气重复,“够了。”
    郁云深将头埋在杜白脖颈处,又咬又舔的,艰难地平复下那股火气,许久之后,才抱了衣领散开大半的杜白去浴室,取了新睡袍来,说了句“你自己洗”,便避之不及地躲开了。
    杜白洗了一会儿,觉得燥得慌,就把水温调低了。
    他出来时,床品已经被换过。
    郁云深披着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袍,站在露台那儿抽烟,抬眼望来,立刻摁了烟,拉上落地窗,走过来,像是片刻都离不了杜白似的,又抱住了他。
    “怎么这么凉。”
    郁云深玩弄般抚着杜白的手。
    “我困了。”杜白没回答,疲倦地眨了眨眼。
    距离太近,郁云深独有的气息侵占似袭来,杜白抽出手,说“你快去洗澡吧”,兀自上床躺下,用丝被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住。
    郁云深洗完澡后上床,一时找不到把人从被子里拖出来的办法,扯了扯唇角,干脆连被带人搂在怀里。
    杜白本就没睡着,面对面,警惕又苦恼地看着郁云深。
    郁云深底子强悍,两天好吃好睡,很快恢复过来,无论哪方面都精神饱满。
    担心他,还不如担心自己,杜白想。他抿抿唇,说:“我明天回家。”
    郁云深在杜宝背上轻轻滑动的手指一顿,他知道杜宝怕疼,可要他承诺再也不那样,他实在没什么自信与底气,没做到最后都已经算是极力克制。郁云深心中烦闷,面上却带着笑,无奈地问:“宝宝生气了吗。”
    杜白不说话。
    郁云深就求饶地说:“是我不好,我没忍住。”
    又喃喃说“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宝宝”。
    亲亲杜白的脸,祈求似的问:“能不能不回家,我可以去别的房间睡。”
    杜白脑子里乱糟糟的,郁云深直白的爱意,似乎比纯粹的欲望更难处理。
    他需要不被打扰、冷静一段时间才能做出判断。
    “不能,”杜白软声拒绝并要求道,“你现在就去别的房间睡吧。”
    郁云深一下冷了脸,不过两秒,又勉强扯了个笑,轻声说“好”,听着很是和气,只在临下床前按着杜白粗暴亲吻时,才透露出了不甘心的气闷。
    下半夜杜白睡得并不怎么沉,脚踝传来温热触觉的一瞬,他立时惊醒了。
    郁云深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杜白撑坐起来,见他单膝半跪在床尾,似乎没料到杜白醒得这么快,做贼心虚地僵住了。
    杜白拧眉,目光落在郁云深手上,瞳孔瞬间放大。
    郁云深心慌地背过手,铁链发出泠泠的清响。
    这声音叩开了一扇黑色的门,杜白无意识地往地上看,鲜血、白肉,女人的娇笑,幻觉一闪而逝,他如坠冰窟的冷颤。郁云深一愣,继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丢开链子,上床抱住杜白,低头找到他的唇,不知是安抚还是渡气,想把命都给他似的接吻。
    杜宝是单纯的害怕,还是内心深处的恐惧,郁云深一向分得很清楚。
    他摸着杜宝被汗打湿的后颈,心中抽痛。
    是他气昏了头,明明决定放下那些恶念,杜宝一说要离开,他就再次什么都忘了。
    如果他真那么干了,杜宝估计会像怕黑那般过度惊惧到犯病,郁云深庆幸又后悔地出了身冷汗。
    杜宝被抚慰住了,渐渐平静下来。
    郁云深停下亲吻,只唇贴着唇,静静地等,等着被回过神的杜宝厌恶地推开。可杜宝却如溺水之人抱着浮木,紧紧搂着他,小猫似的伸出舌头,带着哭腔叫他的名字,仿佛在疑惑为什么不继续亲他。
    杜宝比上次在直升机上还要主动,郁云深根本抵抗不了,直接把人按进床里,狠狠亲了一通,红着眼,理智全无地将两根手指塞进杜宝的嘴里,低声诱哄“宝宝,舔一舔”。杜宝失神地照做,漂亮脸蛋泛出粉色,郁云深目不转睛地盯着,觉得自己快要炸了,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正要进行下一步,杜宝像是才清醒般,猛地挣扎起来。
    “……”郁云深挫败、泄气地翻身下来,他都想哭了,咬牙说:“杜宝,你真是太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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