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猜到自己可能怀孕时,倒是很不知所措,导致一时不愿接受。
想到这里,叶遥缩在被子里的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没知道他们现在对外界一点感知也没有,心里还是有些抱歉。
萧明策听到叶遥的话,倒是笑得开怀,嘴都要咧到耳后了,俯下/身,耳朵贴在被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身体,小声嘀咕了句:“什么也没听到啊。”
叶遥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他们现在还没红豆大,更何况你还隔着被子听,能听到才有鬼了。”
萧明策挠头,发冠已经取下,披散着头发,帅是很帅,但笑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憨,倒是让叶遥心情好了不少。
“快点睡了,明天还要赶路呢。”叶遥又打了个哈欠,“还剩下七天路程,如果有人要对付你,那接下来这段路就不好走了,你得打足精神保护好我跟孩子哦。”
萧明策顿时觉得肩上担子更重了些,这可是他最宝贵的了,当然要保护好。
萧明策侧躺下来,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摸了摸叶遥脸颊,“你困了就赶紧睡,我现在太兴奋太开心了,我先缓缓。”
萧明策的手有不少茧子,糙的很,但暖烘烘的,是个爷们儿的手,摩挲着脸颊倒也不难受,叶遥“哦”了一声,闭上眼,不一会儿又睁开,萧明策一直注视着他。
“怎么了?”萧明策问。
“你……你释放点信引,我闻着舒服。”叶遥支支吾吾。
萧明策笑了笑,虽然老大夫没说,但孕期地坤依赖天乾信引他是知道的,他分化成天乾后,有专门的老师跟他讲过这些。
香橼味道丝丝缕缕萦绕在叶遥鼻尖,使得他心情舒畅起来,对着萧明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很自然的往萧明策那边挪了挪,直接挪到他怀里,让香橼味道将他包围着。
男人就像个人型暖宝宝,再冷的被窝也能暖起来,有他在真好。
第二天一早,叶遥又是萧明策叫醒的,他帮着换好衣服,去吃完早膳,就要动身了。
自从知道叶遥有了身子,萧明策恨不得他脚不沾地,若不是叶遥反对,他能一直抱着人走路。
昨夜下了雪,路上铺了一层银白,马车的速度也没之前快了。
从县令府邸出发没多久,马车外传来敲锣打鼓吹喇叭的声音,十分喜庆,叶遥微微撩开车窗帘子,是一家接亲的。
“有人成亲啊。”叶遥手里抱着暖炉,缩在萧明策的怀里,车厢里的布置,比之前又精细了许多。
萧明策瞥了一眼,倒是不怎么好奇:“想去看热闹?”
叶遥摇头,放下车窗帘子,“赶路要紧。”
一队人行到城外一家早点铺停下,叶遥和萧明策一起下了车,走进早点铺里,早点铺门虚掩着,里面燃着炉子,比门外暖和得多。
老大夫便在这里都等他们,与老大夫一起的,居然还有另一个熟人。
梁隽起身,面对叶遥的态度十分恭敬,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谄媚,“小公子也在此处歇脚?”
梁隽是天一亮就从家里走出城的,准备在早点铺子里吃点东西,再补充些干粮继续赶路。
“啊。”叶遥点头,“这么冷的天,你准备去哪儿?今年的科举考试已经结束了吧。”
“李姑娘今日出嫁,隽已无牵挂,愿前往燕门关,保家卫国!”梁隽看着像书生,说出这话,竟还挺有气势的。
“后生想去燕门关?正好我们也要去燕门关,要不一起?”老大夫正喝着粥,叶遥萧明策两人跟他打招呼都爱答不理的,梁隽话一结束,竟抬头发表了看法。
萧明策低头想了想,“我们确要去燕门关,不过你这样的柔弱书生,还是在家读书写字,来年科举考中了,一样可以保家卫国,没点经验的,去战场就是送人头。”
“噗嗤。”猛然听到前世的游戏术语,叶遥忍不住笑出声,又想到这是严肃场合,赶紧忍住笑意,“咳……话不能这么说,你一开始上战场时,也没打仗经验呢。”
“感谢两位公子提醒,隽心意已决。”梁隽也不介意两人的说法,就像昨天他不介意一群人说他没钱还赊簪子一样,“若是为国捐躯,隽死得其所。”
叶遥开始还以为这人是因为心上人嫁人了,才心灰意冷去战场的,看他的样子,竟像是深思熟虑过的,叶遥有些意外,也有些因自己的猜度误会了人家的尴尬,挠挠头,和萧明策对视一眼。
“公子若是已经考虑清楚,与我们一路也有个照应。”萧明策说,话里的意思,已经同意他和我们同行,“只是,这一路会有未知危险,你还需再多考虑考虑。”
梁隽低头沉思,没有说话,不一会儿走出早点铺子,叶遥还以为他放弃跟他们同行了,他又推门进来了。
外面又在下雪了,梁隽头上肩上飘了一些雪花,没一会儿就化了。
梁隽走到他们身边,低声说道:“你们是从凉都来的,外面那些守着货物的人,言行举止不像商队,倒像是军人,二位此行燕门关,运送粮草的?”
叶遥眨眼,猜的倒挺准的,若不是知道他以为会是名动凉都的新科状元,他还以为这人是二五仔。
“是。”萧明策言简意赅。他们都住进县令府邸了,也没准备瞒着别人。
“安王?”梁隽知道自己的猜测接近真相,萧明策的回答,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那这位是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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