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逸的话很多,谢忱难得的接上一句。
“长得帅的叫校霸,长得丑的只能叫扛把子,你是想叫扛把子,还是想藉藉无名?”
“哎!”江天逸有些不忿,怒怒道,“我哪丑?就是因为和你混,才掩盖了我也是个帅哥的事实。”
“嗯,”谢忱顿了顿,“你不丑,只是帅的不明显。”
“你眼里除了路知许之外,还有谁帅啊?”江天逸说,说完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他确实很帅,又帅又温柔,许湉湉也确实没有看走眼。”
“嗯。”
他的眼里除了路知许之外,还有谁帅呢?
一定要说出一个名字的话,那就是谢忱了。
谢忱路知许,两个名字要并在一起才好听。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雪球很远的就跑出来迎接,大摇着尾巴,用鼻尖蹭着他的裤脚,还偶尔欢悦的汪汪叫着。
谢忱停下脚步,倚靠在了河堤边,默默的看着远处的夕阳。
明明临近见面,他却更想路知许了。
雪球在眼前追逐着蝴蝶,一蹦一跳的很晃眼。
谢忱叫了一声雪球的名字,它便闻言而来,乖乖的伏在了草坪上,眼睛一眨一眨。
谢忱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低声呼唤了句“雪球,坐好”,拿出手机,拍下此刻端正的雪球,发给了路知许。
发出去后,又觉得少了些什么,看着打字的页面想了想,默默加了一句话发过去。
[雪球好像想你了]
雪球的眼睛依旧一眨一眨,何其无辜。
路知许的消息回的比他想象中要快。
[转身]
谢忱看着消息一愣,猛然往回看去,只是背后只有匆匆行人,并没有其他。
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一道好听的男声在耳边响起,那声音清清冷冷,又带着些许淡淡的笑意。
“你转错了,不是那边。”
谢忱看去,正是他想见之人。
“你……”谢忱张口,有些卡顿,“你怎么来了?”
“大白想我了。”路知许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手机页面还停留在他们的聊天对话框上,几行几句晃动的看不清字。
他轻笑了几声,说:“而我,想你了。”
谢忱想,如果周围没人,他一定会把路知许摁着亲,亲到对方耳尖泛红喘不过气,亲到对方眼神迷茫不能聚焦,才会罢休。
只是现在周围满满是人,他不能这么做,所以他只能听着这话发了呆,任由风声在耳边舞,任由雪球在身边闹。
“我研究的一个课题结束了,向教授请了一周的假,高考的这段时间我都会在,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只是见雪球出门这么久没回,就出来看看了。”路知许说,“走吗?回家。”
“好,”谢忱答话,“回家。”
这离家不远,短短的一段路里,他们没再说多余的话,只是并肩缓慢的前行着。
谢忱到家后,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乔晚晚和谢妮。
听见门响,乔晚晚回头,笑了笑说:“回来了?刚好吃饭了,带小路去洗手吧。”
她的态度稀疏平常,看到路知许眼神没有太大的波动,似乎是已经说服自己,平淡的接受这事。
谢忱叫了句“妈”,便和路知许走了进去。
整顿晚饭的时间,乔晚晚一直在念叨关于高考的事,又是感慨谢忱在学习上的进步,又是叮嘱他高考时不用紧张,考的怎样家都是他永远的后盾。
大概全天下父母,在此刻都是一个模样。
吃完饭后,谢忱又陪乔晚晚和谢妮呆了一会,直到天色渐黑,他才和路知许出门。
“今晚就不回去住了。”
晚风微凉,谢忱在漆黑的夜色里,偷偷的拉起路知许的手,低声说。
路知许默许了他的行为,反手勾了过去,应了声:“嗯。”
“想去吃点什么吗?”谢忱问他,“晚饭时你都没吃几口,饿了吧?”
“嗯,有点。”路知许说,“但是我还没想好要吃什么,你决定吧。”
“考试前我还有两天假,去喝点小酒怎么样?”
路知许说:“那就去喝一点,只能一点,不可贪杯。”
“好,不贪杯,就喝一点。”
只是事实并不是如他们计划中的一样,到了夜宵摊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魏霄他们一帮人。
他们也是刚来,满满当当的占了一大桌,桌上全是一些平时熟识的人,有以前的同学,也有现在的同学。
路知许见状,对谢忱说:“看来,只喝一点不能了事了。”
谢忱接话:“没事儿,有我。”
路知许侧头瞟了他一眼,心道还是别了吧。
他宁愿自己喝醉,也不想让对方喝醉。
魏霄见到他们两人后,立刻招呼着挪位,起身走到了他们面前。
他先是走到路知许面前,一言不合冲上去就抱了抱路知许,拍着对方的肩膀说:“路总,你回来了?是来看我们高考的吗?真是好久不见。”
路知许也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问他:“好久不见,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魏霄松手退后一步,挠了挠头,笑着说:“害,平时考试靠临场发挥,高考就只能靠命了。”
他又转头对谢忱说:“忱哥,我说怎么联系不上你呢,原来是路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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