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利当机立断:“天元大人,劳烦您将那位式神带来,我想跟他直接面谈。”
宇髄天元:“太危险了,如今还没有证据他的确跟鬼王没有关系。”
辉利道:“若一直顾忌猜疑,也只是浪费时间,假如鬼王真的抓到了阴阳师,那么对我们来说情况紧迫,不能让鬼王继续强大下去。而且,我听说我妻善逸一直在为他求情,相信你的继子的眼光吧,他并非我们的敌人。”
天元点头:“好,我这就去——”
愈史郎脸色苍白:“等一下!法阵被破坏了,有敌人入侵!”
辉利跟天元大惊,他们知道愈史郎说的法阵,是布置在鬼杀队最后的据点,这个地方外侧用以迷惑敌人耳目的法术,曾经这个法术连无惨都能欺骗,从鬼王手中隐藏了同伴得以保护珍贵战力。
天元立即站起来:“什么方位?”
“是——”愈史郎突然咳出一口鲜血,半闭自己突然破裂的一只眼,“救护班的方向,我作为眼睛用来监视的术被打破了。”
几人心惊,那里正是现在祢豆子所藏身之处!
天元立即站起来:“主公大人,请您立即撤退到安全地方,有您在才能继续维持对鬼的对抗。我现在就过去!愈史郎,拜托你保护主公大人。”
愈史郎捂住自己那只已经开始愈合的眼睛,点头答应。没有谁比擅长隐藏类法术的他适合这个任务。
见天元迅速跑出去,辉利询问愈史郎:“若转移到其他地方,我们还能监控这里的情况吗?”
愈史郎迅速回答:“可以,我之前绘制了很多符,将这些都贴到餸鸦们的身上,散步在这里就能同步收集情报。”
辉利没有纠结,干脆利落跟愈史郎撤退。作为一个领导者,他明白不是感情用事之时,一个发布指令指挥作战的司令塔,绝对不能被敌人首先击破。他的父亲当年对战无惨的时候可以孤注一掷,就是因为有他这个备份在。现在他们一族只剩下他,跟两个年幼的妹妹。跟习得各种知识与战术的他不同,两位妹妹太过年龄,能力有限。保护他自己,就是保护对抗鬼王的最大力量,因此他必须舍弃私心,仅为战胜对方而行动。
他们撤离的极为及时,在他们刚刚离开这个地域之后,愈史郎就震惊的发现,据点之中的一切全部被冰冻住!
翩翩而舞的蝴蝶,纷纷飞到屋中各个角落乃至人的身上停留,瞬即变成冰晶,被它们碰触的人跟物品都被冻住,难以行动!
血鬼术?怎么会在白天袭击!血鬼术不是在白天的时候,阳光之下会失效吗?难不成……鬼王已经找到能让手下的鬼,在白天施展血鬼术的方法?
——怎会如此!
愈史郎再一次感觉到,让炭治郎这个不仅能力强大,勤奋好学,又极端聪明的人变成了鬼王,他们将面临多么大的挑战与压力。
这样下去……我们说不定会输掉,珠世大人!
愈史郎握紧手中发钗,他最深爱的女子死后唯一留下的东西,内心发冷。
他一直相信炭治郎,在无惨那一战时,他就相信炭治郎一定能杀死无惨。这种信任过于盲目,却又如此坚定,正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炭治郎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正因如此,正因如此,一旦成为了敌人,也是最可怕,最令人绝望的敌人。
……不能放弃,还没到最后的时候。
他告诉自己。
哪怕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令他绝望。
给人鬼之战画上终结,是珠世大人的遗愿。唯有此事,无论面对何等困境,他都定要实现。
*
寒气与阴影笼罩,不远处阴暗没有太阳照射的房间之中,白色头发,彩色眼珠的鬼露出一个过于刻意的笑颜。
“还真是松懈呢,认定血鬼术不能在日光下起作用?一般来说的确如此。不过呢~”
他抬手用指尖点了一下从眼前飞过的蝴蝶,蝴蝶先是瞬间冰冻,随即又恢复原样飘飘洋洋的飞出去。
“先将鬼血术存在蝴蝶之中,再操纵蝴蝶进入攻击范围的室内领域,之后释放血鬼术不就好了嘛~能想出这样的组合技,不愧是你,说是天才也不为过~”
不断释放出蝴蝶,并操纵着它们的香奈惠并未被他的夸奖所打动。
“若不是你无法在日间行动,也用不着如此复杂的手段。再过十分钟会出现日食,他们绝对无法想到白天会有鬼能行动的时刻。你就在这里等到那个时间,童磨。”
童磨眯起眼连连点头:“好的哟,我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香奈惠,还有~行冥。”
僧侣服装的巨汉,那双明亮的眼中,流淌下泪水:“啊,不得不与从前的同僚战斗,这可真是悲哀之事。明明尊贵的主人大人并不想伤害无辜之人,他们却绑架了祢豆子小姐。真是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真正的岩柱,悲鸣屿行冥双眼失明。而这位僧人的两眼却能看见,由此可知他并不是真正的行冥,而是与香奈惠相同,由尸骨所制成的更高等级的‘活人偶’。
‘对比香奈惠,他的性格设定更细腻,感情更丰富。是因为炭治郎大人认识这名僧人的缘故吗?’童磨内心做出猜测。
‘炭治郎大人并不认识香奈惠,因此只能利用遗骨上提取出的情报,无论有怎样的思念跟记忆,这么久也随着时间化为风土,残留不多,这也是为什么香奈惠的性格并未完全还原,连我这个只见过一次的鬼,都能看出她与原版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