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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君行不依不饶,“昭元你看看这——”
    傅斯乾环视四周,眉峰骤紧,打断晏君行的话:“魅鬼死了,这楼怎么还没消失?”
    疑虑浮上心头,晏君行面色沉下来,双目轻阖,睁开眼时眸中暗光幽幽,他扫视四周,视线停留在屏风后的床上,微眯了眼:“阁下既露了端倪,何不现身相见。”
    轻慢的声音裹着笑意,一张银色面具出现在二人面前,那人这回披了件青色的大氅,瞬息间便移动到了桌前,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水,他反手一推,茶杯便向傅斯乾袭去。
    清亮的茶水浮着一片叶子,傅斯乾握着茶杯,看向那人淬了血般的唇:“多谢。”
    金色小人迈着小短腿地跑到桌子边,在青色大氅上讨好地蹭了蹭,摇头晃脑亲昵道:“月色甚美,与卿共赏。”
    傅斯乾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默不作声地偏开头,耳侧悄悄爬上一抹绯色,小人以他的灵力为魂,以此地守护灵韵为神,做出的所有举动,至少都带着三分他的念想。
    那人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看向傅斯乾:“忘了说,月色甚美。”
    傅斯乾稳下心神,平静回视:“阁下出现在这里,与无垢城村民失踪一事可有关系?”
    “若说关系,也有那么一点。”他笑了笑,指了指屋顶轻声道,“说起来,我还帮过你们呢。”
    合着那把屋顶掀了的人是他!
    傅斯乾思忖片刻,沉声问道:“为什么要帮我们?”
    那人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矜贵风流,他拎着衣角晃了晃守护灵小人,半是无奈半是兴味:“我以为你会继续问我是谁。”
    傅斯乾抿了口茶水,挑眉轻笑:“问了你会回答吗?”
    空中突然出现一道传音符,是云不问发来的穿云破雾符,银白面具泛着冷光,那人支着下颌,轻声说道:“你们该离开了。”
    未等傅斯乾反应过来,四周就换了副光景,天光初透,长街如同海市蜃楼,消失殆尽。
    他们又回到了无垢城外破败的小院。
    傅斯乾揉了揉眉心,将靠在自己肩上的晏君行推到一旁:“天亮了,赶紧起来。”
    晏君行迷迷蒙蒙地睁开眼,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我们出来了?”
    傅斯乾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不然呢?”
    晏君行摩挲着镂云扇,神情古怪:“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们去的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刚才那人是谁?”
    “不是跟着守护灵去找村民了吗?至于那人,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傅斯乾发现自己手中多了个小珠子,他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明堂,“这什么东西?”
    晏君行看了一眼,平静道:“芥子境。”
    !!!
    晏君行满脸错愕:“他竟然将芥子境都给了你!”
    云不问带人来时,正好看到晏君行震惊的脸,他刚想慰问两句,就看到了傅斯乾手中的东西,登时满脸惊诧,连连咳嗽不停,活像要把肺给咳出来:“咳咳,仙尊见到,咳咳……那位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跟见了鬼似的,傅斯乾把玩着手里的东西,疑惑不已,那位是那位,犯得着这样惊……!!!
    那位!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名字浮上心头:“封止渊?”
    晏君行给了他一个眼神:你总算反应过来了。
    “那戴着银白面具,只露出小半张脸,一身鸦青的男人,是封止渊?”傅斯乾惊得差点连手中的东西都扔出去。
    晏君行一脸复杂:“我道是你怎么能面不改色的和人家调情,原来是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傅斯乾想起《至尊神主》中昭元仙尊被封止渊杀死的惨状,顿时心如止水,面无表情地纠正他:“不是调情。”
    云不问咳了半晌,此时虚弱不已,被人搀扶着,断断续续地说:“既能得到魔尊的芥子境,想必仙尊此行颇为顺利,云某先替无垢城百姓道一声谢。”
    “不负云阁主所托。”晏君行让傅斯乾往珠子里注入灵力,看着从那里飞出无数道光点,斟酌道,“村子里的人应该是被魅鬼引入了魔尊布下的小天地,我们误打误撞进入其中,后事暂且不表,但总归将村民平安带回了。”
    说着,他视线扫过默不作声的傅斯乾,温和笑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等虽不怕麻烦,却也不想徒增烦恼,还望云阁主对此事保密。”
    玲珑心思一点就透,云不问了然颔首,遂不再赘言,带着人先行离去。
    晏君行捏着惨遭火烧的金丝索,羡慕地看着傅斯乾手上的芥子境,酸溜溜地问:“想什么呢?”
    傅斯乾凝视着远处天光,轻声喟叹:“魔尊甚美。”
    晏君行:“……”
    你还敢说自己不是在调情!
    第5章 毫墨书两折1
    两人没有逗留,处理完万琅阁的事就回了无极山,无极山山门处设有法阵,需要特制的腰牌才能开启。
    傅斯乾刚摸出腰牌,就看到树林炸出一道烟雾,破空声陡然响起,几道人影在树林中穿行,有淡淡的血腥气弥漫。
    修真界与现实世界不同,按照《至尊神主》的设定,修者之间交手,无论战况如何,不多管闲事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
    晏君行拉住傅斯乾,沉声道:“这血腥气浓得很,怕是要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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