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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宿怔了下,慢吞吞地走过去,他看了一眼光柱,眼底情绪莫名。
    方才在断魂崖边,银宿与姜九澜姜九安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忽而天地间产生异动,随着那异动一起泄露出来的,是他熟悉的本该消亡的气息,独属于他的主人北海战神。
    也就是这个时候,曲归竹插到了打斗双方的身边,她刚才从百景图中的邪祟精怪那里了解了关于封止渊祸世魔头的事,也明白了银宿突然发疯的原因,她没有对前世的事过多辩解,只问了银宿一句话:“如果能开启浮屠百景图的人只有北海战神,那为什么尊主能把你们放出来,且你会把尊主误认成北海战神?”
    一语惊醒梦中人,银宿浑身一凛,他的主人是世间最尊贵无比的人,且不说封止渊祸世魔头的命格,如若没有他主人的同意,封止渊怎么可能开启浮屠百景图,还有那萦绕不散的气息。
    关于北海战神的传闻太多,但消息却很少,曲归竹的意思是先稳住银宿,便想也没想选了个最轻松的法子,她刻意将封止渊身上存在的无法解释的问题往某个不可言说的方面引,果不其然,就令这条情商堪忧的傻龙上了当。
    银宿心里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封止渊莫不是与他的主人有一腿?!
    其实这说法很普遍,百景图中有不少邪祟精怪是这样猜测的,上古时期,世人皆知北海战神有一挚友,挚友名为封止渊,是无垢城的大弟子,传说战神还曾为封止渊找上蛟林蝶海,断了渊族小公主对封止渊的念想。
    世间风月之事不在乎性别,若不是后来的封渊之战,这两人如何发展还真是不太好说,封渊之战一死一闭关,关于二人的传言才慢慢消停下来。
    银宿越想越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彼时他祖辈提起封止渊那模棱两可的态度,在这时更为他的猜测添了份佐证。
    只是这样虽然能讲通关于封止渊身上会有北海战神气息的事,但银宿又纠结起新的问题,若封止渊真与他主人有那么一些不可言说的事,那他主人岂不是被始乱终弃了?封止渊身边可还有个昭元仙尊呢。
    银宿一边听从曲归竹安排,帮忙按住流霭,一边恶狠狠地骂道:“封止渊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定然是对不起我主人了!”
    曲归竹一瞧就知道这傻龙在纠结什么,她暗暗翻了个白眼,哪里能叫这傻龙猜准了,她那话不过是随口一提,谁知道那劳什子北海战神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再厉害也不比陪着尊主走过来的白头发公子。
    不过她可不准备和这条傻龙辩论,随这傻子怎么想去,能先消停下来最好不过,剩下的等尊主回来再处理。
    一旁,燕方时狠狠碾了下晏君行的尾巴,问道:“原来长陵仙尊竟然是个不伦不类的妖怪,说,我们尊主在哪里,你做了什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晏君行嗤笑出声,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什么小鱼小虾都敢欺负到他头顶上了,他往旁边的光柱看了一眼,嘲讽笑道:“封止渊已经死了。”
    燕方时心里一颤,旁边姜九澜不动声色地扶住他,姜九安银枪直挑晏君行下巴,只待燕方时一声令下,就准备将枪尖捅进去。
    晏君行眯了眯眼,眸子里尽是晦暗不明,回溯时光的法阵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他只需要等,再过不久这整个世界都会发生变化。
    虽然没有利用流姝祭阵回到长澜之战,但如果是封止渊的话,也许可以直接逆转到上古时期,届时岁月更迭,他必定会保护好谢焱与族人,阻止长澜之战。
    姜九澜柔柔一笑:“长陵仙尊是不愿意回答楼主的问题吗,我虽不知你做了什么,但显然那沟通天地的光柱就是你在意之事,若是将仙尊送进去,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仙尊的计划。”
    晏君行的手微微收紧,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冷声道:“用不着试探我,封止渊死了,我便是死在你们手里也不亏,好歹黄泉还有两位大人物垫背。”
    “垫背,你够格吗?”
    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插入,令周遭众人一惊,呆愣着说不出任何话来。
    燕方时最先反应过来,惊呼出声:“尊主!”
    “怎么可能!”晏君行挣扎着想起身,却被姜九安一枪钉在地上,他看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尖声嘶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只见那光柱周围的风暴渐渐向两边分开,从中间慢慢走出……两个人来。
    封止渊率先踏出来,哼笑出声:“怎么,都吓到了?”
    在他身后,一个装束奇怪的男人紧随其后,那人半长的头发拢在脑后,露出一张精致俊秀的脸,他身上松松垮垮地披了件青色大氅,嘴角挂着慵懒的笑意。
    燕方时等人俱是一惊,那男人赫然是之前跟在尊主身边的白头发公子,也就是被劫雷劈死又活过来的昭元仙尊!
    傅斯乾不知道在众人心里自个儿还顶着之前昭元仙尊的马甲,只从背后将封止渊抱进怀里,无所谓在不在众人面前,他实在想封止渊想得厉害,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此刻自然是能黏糊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懒懒散散地朝银宿招了招手,声音轻慢却不容拒绝:“蠢货,过来。”
    封止渊偏头睨了傅斯乾一眼,知道这人是在气银宿对他出手的事,他没打算拦,这本就是他告的状,他一个人的时候能忍下所有风刀霜剑,若是傅斯乾在身边,他就极其容易委屈,恨不得央着这人把他所有委屈都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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