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濯林其实没生气,毕竟景行都答应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了,没必要急这一时半会,不过叶大将军最近被景行欺负得紧,逮住机会就存心想耍个威风,就想着按住景行的肩把他往旁边推推,谁知落点没找好,偏了,他按在了景行胸口。
虽然叶濯林火速收回了手,但还是架不住景行的蹬鼻子上脸:“已经这么顺手了?你这是在脑子里练了几百回了吧?”
叶濯林:“……滚。”
景曳还捧着小饕餮,由于没及时反应过来,现在没法缩回剑里也没法走,尴尬极了,便强行转移话题:“公子……下个任务现在做吗?”
“不急,你先回剑里吧,把小饕餮带着。”
“噢。”景曳乖乖消失了。
叶濯林沉默片刻,突然道:“我一直有个问题。”
景行侧耳:“嗯?”
“景曳在剑里的时候,对外面的世界有感知吗?”
景行摇头:“没有,他出来以后才有视力和听力,缩在剑里时,除非你或者我有意让他听到看到,否则他是没有感知的。”
“就像控制你听到我心里的话一样?”叶濯林抱着手臂,“我突然想起,之前你引导我做任务,也是能看见我的行为的吧?”
景行笑了笑,靠近叶濯林的脸,轻声问:“怎么,怕我偷窥你啊?”
“你要我说是,还是不是呢?”叶濯林露了个嫌弃的表情,“毕竟很少人知道你是个衣冠禽兽。”
景行捧住叶濯林的手,挑逗般摩挲了一番,缓缓道:“系统是没有视觉的,但我有。”
“可你又没出现在现场。”
“你怎么知道我没出现在现场?”景行低头笑了笑,在叶濯林手背上做了个亲吻的姿势,然后,突然消失不见。
叶濯林被这戏法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窜起来,可是手却被紧紧拉住了。
手上的触觉还在。
那么……
“你……会隐身?”叶濯林另一只手往前乱探,顺利探到一个看不见的人形。
景行显身,笑道:“嗯,不过若是你的思维中坚定地想看到我,那我对你的隐身就会失败。”
叶濯林在景行身上戳了戳:“那我对你还挺特殊?”
“是挺特殊,比如你可以无视我的障眼法,还记得上个世界中,青楼内那一面吗?我本意是不想让你认出,但你认出来了,我就知道障眼法对你没用。”
“你这个……太可怕了。”叶濯林感慨道,“你这要是去打仗,那简直就是战神般的存在。”
景行弯腰沏了杯茶,递给叶濯林:“你的不死不伤身现在去打架,不也是战神般的存在?只不过这个世界特殊了些,一个个攻击凌厉得很,很容易伤魂,所以你还得憋屈一阵,下个世界是正常的,到时候你放开打群架我也不管你。”
叶濯林接过茶,抿了一口,一副公子样:“呸,多大人了,还打群架?没那必要的话,我还是觉得每天在家里躺尸比较好。”
景行竖起大拇指:“嗯,有志向,不愧是你。”
叶濯林差点给他一拳。
就在两人快动起手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景行立刻收手,胳膊拐了个弯,端起叶濯林刚刚喝的茶杯细细品茶,叶濯林一呆,在心中怒吼“这特么是我的杯子”,苦于门外有人,只得憋着,内心把景行骂了个一万八千遍。
景行恢复了那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什么事?”
门外弟子轻轻推开门,道:“掌门,荀长老求见。”
景行抬眸,很惊讶的样子:“荀长老?快请快请,正好他对我夫人动手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省的我再跑一趟了,真好。”
然后景行对着叶濯林笑了一下,朝他招招手,然而叶濯林恼于景掌门的“出言不逊”,并不给予搭理,若不是外人在此,他甚至可以当场甩给景行一个鬼脸。
谁还不幼稚了怎么?
这表面的互怼实则打情骂俏,弟子简直没眼看,匆匆忙忙将荀绍带了过来,逃也似的跑了。
荀绍一进门,就看到了景行身后的叶濯林,表情僵了一下,刚准备行礼,却被景行温文尔雅地打断了。
“荀长老此番不顾碍人眼,坚持黄鼠狼给鸡拜年,奉行自己的原则,着实是不容易,令人钦佩。”景行言笑晏晏道。
荀绍:“……”
叶濯林:“……”
这明朝暗讽,非物质骂街文化遗产传承人锋止将军都快自叹不如了。
荀绍一进门就收获一头包,胡子都快气飞了,然而面前这两人是一个比一个能打,还有荒合剑加持,外加一个凶兽,自己一个人着实是打不过。
于是荀绍选择了暂且低声下气:“我……我此番前来,并非是为为难景掌门,只是景掌门此前作为,既拿了普通人所争夺之宝物,又夺了饕餮凶兽,已有诸多人不满,我碍于舆论压力,不得已才前来拜访,还请景掌门莫要计较,得罪了。”
“哦,原来你是为了我着想啊。”景行了然一笑,“你的这番苦心,我领了,然而这番话你找人代说已然足够,何必屈尊亲自前来呢?”
“这……”荀绍为难道,“那个宝物,听说是一本书,景掌门天资聪慧,自有过目不忘之功,想必这段时日也将内容熟记了,所以,我是来替大家请求景掌门将此物归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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