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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锅烧油,炒菜的时候系在腰间的围裙一松,要掉不掉。
    纪廷森腾不开手:“柳知,帮我系一下带子,活扣会吗?”
    柳知没说话,震惊的缩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他家秦哥放下才捞到手里的锅,径直走到正忙活的青年身后。
    再退开,散开的带子已经系了个漂亮的扣,乍一看像蝴蝶结。
    他手还湿哒哒的没来得及擦,就见秦镇朝着自己走过来。
    怎么......杀人灭口了要?
    将纸巾盒子塞进柳知怀里,秦镇拎着这家伙的后脖领子送出厨房,严厉且低声:“你是客人,去!客厅里等吃会吗?”
    柳知咽了咽口水,游魂一样往外走。
    是他出现幻觉了还是秦哥疯了,或者......也饿了?
    ......
    西红柿炒鸡蛋是入门级的菜,纪廷森几分钟就弄好了。
    有人在旁边的灶口放了一个锅,锅里已经倒了一半的水,正是适合煮面的高度。
    “这么勤快......”纪廷森觉一偏头,正对上秦镇那双冷冽而沉静的眼:“......柳知呢?”
    秦镇波澜不惊:“偷懒,跑了。”
    纪廷森:“......你也要吃?那要再拿一些面条。”
    才转身,腰间就是一勒。
    他看向秦镇勾着自己围裙边的那根手指:“怎么......你是要单独做自己的?那我弄错了,我再重新拿个锅。”
    秦镇松了手:“不是,有事要告诉你。”
    纪廷森就站着不动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皮肤很白,乌黑的短发软软的趴在耳边,只是安静的站着就有一种无法比拟的魅力。
    秦镇心头一跳,别过眼开火烧水。
    他按好开关后站直了,一手搭着流理台,英俊挺拔到随时可以上T台,淡淡开口:“我考虑过了,你需要个男朋友。”
    肯定的语气,像在宣布周末全公司要加班。
    纪廷森:“......?”
    第29章 万事皆休
    秦镇的话说的没头没尾,饶是纪廷森玲珑心肝也联系不出个一二三。
    不过“男朋友”三个字,对于名字躺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两个人来说,委实有些敏感,即使他们已经预定好了分道扬镳的期限。
    介于良好的生活习惯,他垂眸将被拽歪的围裙正了正,顺带也是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才问:“哦——那能说说,你是怎么考虑的吗?”
    秦镇看到纪廷森拽围裙带子,眉心就皱起来。
    差点脱口而出:能不捣鼓你的腰吗?
    这话很没有道理,而且好像会暴露某些莫名其妙的,让人心悸的东西。
    不能说!
    他以强大的自控力,将视线溜到纪廷森垂眼顺带微低头时脑袋顶上的发旋,然后在对方再看过来时,目光就又迅疾且波澜不惊的落到了水波微漾的锅里。
    水还没烧开,但热力的作用下,有一个气泡晃悠悠的从锅底升起来,然后在水面上消失。
    秦镇撑着流理台的手臂已经绷直,这让他本就挺拔的身形又高了几厘米。
    灰蓝色的眼锐利而深沉,理直气壮兼兴师问罪:“你惹出来的乱子,这么快就忘了?”
    纪廷森:“......”
    难道是原主的什么历史遗留问题?
    心虚之下更为慎重,他态度诚恳:“我惹出的乱子好像有些多......你指的是哪一件?”
    承认就好!
    秦镇冷哼一声:“热搜的事——是你告诉我的,忘了?”
    纪廷森:“......嗯,所以?”
    秦镇道:“你的事我不想多管,但绯闻太多对谁都没好处,如果有人爆出你是我的......总之,一劳永逸,你对外宣布有男朋友,再有谁胡编乱造,秦氏的律师团会处理。”
    看纪廷森没立即答应,他沉声道:“怎么,不愿意?还是你又看上了哪个歪瓜裂枣......”
    纪廷森:“秦镇!”
    他从没有这么严肃的对秦镇说过话,但这种无端的揣测很难听。
    秦镇楞了下,眼眸危险的眯起。
    一般来说,人在被踩到痛脚时才会生气,所以,纪廷森是对哪个绯闻对象......他无声的骂了句脏话。
    纪廷森看向秦镇,无奈且烦恼:“你不能这样。”
    秦镇:“怎么?”
    他眉峰还聚集着怒气,肌肉绷紧犹如被惹毛的野兽,像是眼前人但凡不知死活的说出什么让人......就会咬断对方的喉咙。
    然而被他盯视的青年,被窗外光线晕黄的纤长而脆弱的睫毛,轻轻眨了下:“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欺......欺负?
    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秦镇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但紧绷的肌肉却像被点到死穴一样,忽的软了下来:“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虽然纪廷森看着弱不禁风,甚至于他感觉一个手指头就能按倒......
    纪廷森觉得,有必要和秦镇好好谈一谈。
    手指解开围裙,然后扯掉扔到一旁,他往前一步,两个人距离只有不到半米,近的能看清对方瞳孔中的自己。
    他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一面对你图谋不轨,一面在外勾三搭四的人?”
    听来很平静的语气,但秦镇却从中感受到一种沉峻的力量,让他不禁开始对这场对话投入严肃的关注度。
    纪廷森叹口气:“我曾经是做过些不好的事,你可以见面就警告我不要肖想你,但你不能一而再的怀疑我对婚姻的不忠,那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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