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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头看向庄嬷嬷,冷笑道:“庄嬷嬷,我希望你不是吃干饭的!”
    “奴才谨遵福晋吩咐。”庄嬷嬷仿佛得了尚方宝剑一般,也没被四福晋难得的冷面吓到,直接磕头道:“奴才定然拘束好宫人们,好生服侍格格。”
    “如此最好。”四福晋起身虚虚扶了庄嬷嬷起来,对众人警告道:“大格格是爷膝下长女,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儿,是爷与我的心头肉!但凡她受了半分委屈,我便要所有人都不好受!”
    “是。”院内宫人均垂首恭敬听训,不敢有分毫怠慢。
    四福晋复又转身回去坐着,拿出素日亲和的样子来,“不过若是服侍的好了自然也有赏的,来人,大格格屋里所有宫人各赏一个月月钱。庄嬷嬷素日操持上下劳累了,另赏一支人参补身。梅子服侍遥儿的好,遥儿也喜欢她,赐新时样宫花一匣子,再有,选一匹淡绿色的好料子给她,要入夏了,小丫头穿的鲜亮些,遥儿也喜欢。”
    “是,奴才等谢过福晋赏赐,定然尽心服侍大格格。”又有翼遥房里的宫人齐齐谢恩。
    四福晋看向西厢房的方向,对着宋知欢抬眸一笑,神情生动,竟带着几分少女的天真烂漫之态,又在此上添了些端庄与为人母的慈爱,极为引人注目。
    宋知欢倚着门笑吟吟点了点头,作出为她鼓掌的姿势来。
    四福晋志得意满,嫣然一笑,甚美。
    作者有话要说:被不亲近的长辈拉着谈人生理想是什么感觉?
    就是……唉,糟心。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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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三二
    春雨绵绵如丝, 淅淅沥沥地下着。
    四福晋剥了新进的荔枝与四阿哥, 含笑道:“今年的荔枝仿佛比往年甜些。”
    “是下头折腾出来的新品种, 确实比之往年的清甜。”四阿哥尝了尝, 点头称赞了一声, 又疑惑道:“福晋不是素来不喜食荔枝, 怎么房中却备了这个?”
    四福晋闻言略笑了笑, 灯火炷影下,笑颜甚美,“妾身虽不喜欢, 却有人喜欢啊?咱们遥儿的喜好可是十足随了她阿娘的。”
    四阿哥自以为明了, 随口道:“福晋对遥儿一贯疼爱, 慈母心肠难得。”说着,又看了看四福晋,打趣似的道:“听说福晋今日发落了下人, 好大的威风?”
    “她们妄想挑拨遥儿与妾身的关系,打了板子打发出去已算是轻的了!”四福晋闻此柳眉倒竖, 仍有余怒,四阿哥也拧了拧眉,“这些个奴才是该重重罚一遍。”
    “不过翼遥的日子也不好过。”四阿哥说着, 又笑了起来, “回来后去那边看过, 遥儿被她阿娘押着抄写诸葛亮的出师表中‘亲贤臣,远小人’那一句,那小字写得密密麻麻的, 还要背战国策中的‘楚怀王拘张仪’以为警戒。法子虽拙,倒也有用。”
    他说着,又不知想起了什么,摇着头长长叹了口气,“其实遥儿一个小孩子,她又懂什么呢?”
    “就是因为遥儿什么都不懂,那些人才显着格外可恶。”四福晋手紧紧攥着身上披着的织锦披风,恨得咬牙,“多大的仇怨要有人拿孩子来做筏子算计?若是因妾身的疏忽,遥儿与妾身疏远了,那妾身才要抱憾终身。”
    四阿哥眸色一暗,轻叹一声,拍了拍四福晋的肩以作安慰,又道:“你还在月子里,好生将养着便是,这事儿,爷会往下查。”
    四福晋握住了四阿哥的手,恳切道:“爷,无论如何,不能让咱们遥儿受了委屈。”
    “敏仪放心,爷知道。”四阿哥道:“遥儿同样也是爷最疼爱的女儿,有人算计她,爷自然不能忍了。”
    说着,他直起身来,对四福晋道:“你好生养着,爷去看看华姝。”
    “外头下着雨呢,您慢走。”四福晋并未再多款留,只稍稍送了,待人彻底没了踪影,方才吩咐画眉:“告诉庄嬷嬷,万万要好生看着遥儿房里新进的宫女,不可再有如此挑拨离间之辈。”
    画眉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奴才知道了。”
    四福晋再次在炕上落座,纤纤玉指在绣着瓜瓞绵绵石榴百子的倚枕套子上慢慢划过,面色阴沉,她喃喃道:“多大的仇怨啊,德妃娘娘,要您如此地算计您的亲孙女和儿媳。是真仗着有孝道在,无人敢反击吗?”
    这话无人敢回答,黄莺垂首侍立在一旁,余下婢女均在外间各主其位,屋子里静悄悄的,连略重些的呼吸声都不闻。
    四福晋转眸看了看炕桌上一瓶颇为新奇妍丽的插花,神情舒缓些许,却也犹有后怕,她低声自语道:“若真让她成了事,经此一早,这深宫之中,我便再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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