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长琴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搂的更紧了,下巴蹭了下泽之的肩胛骨,凑得更近,另一手也环上了泽之的腰,双手稍微用了些力,从侧面将泽之抱得更紧,“床够大,睡得下两个人。”
泽之:……这下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其实并不是没有和别人这样亲近过,在紫霄宫的,曾经被师兄们抱着睡过,某种程度上也算难得了,可也不知道是在人间待久了还是什么,这时候乍然了解到长琴的打算,泽之竟是觉得有些窘迫。
见泽之陷入了沉默,眼神还往旁边的地方瞟,长琴低低地笑出声,几乎是心情有些愉悦地凑近泽之找不到瑕疵的脸庞,气息朝着泽之扑面而去,距离近到几乎说话的气息都直接喷薄到了泽之的唇上,“在想什么呢?”
捎着调侃意味的话语让泽之有些恼,总觉得好像自己不敢就像是认输了一样,本着力量的差距自己怎么说都是个攻的角度,泽之告诉自己完全不需要担心什么问题,于是几乎是有些挑衅意味地看了长琴一眼,复拉开他的手,又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殊不知,长琴在他的身后,唇角弯弯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走向床边,泽之掀开摊的整整齐齐的被褥一角,解下外袍,里面是一件浅绿到接近白色的内衬,精致的做工寻不到一丝缝隙,浑然天成就像是本该如此。发带只手指灵活地绕了下,便瞬间解开来,黑色如瀑的长发顿时铺洒了一床,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又往里头让了让,让出了一块位置给长琴。
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对上长琴含笑的眼眸,长长的眼睫毛扑簌着将眼中的光遮去大半,许是觉得自己这样像是某些传说中的侍寝,又撑着脑袋,同样牵起笑容,看着长琴。
长琴表示,如果不是真的和泽之力量相差太大这点时刻让他保持清醒的话,泽之这幅乖乖躺床上还不算,还非得显示气势的样子实在太让人想要蹂-躏了!
敛了敛眼眸,长琴开始了缓慢的解衣过程,在将黑白色的外袍脱了之后,又将手抚上了身后的长发,束在脑后的头发发带与泽之扎高的不同,只不知用什么方法有几缕较为小的,而后又松垮地通通束在脑后,寻常的时候让他形象更加温和。
泽之知道这只是假象,当他把头发也全然放下来之后,唇角勾着的一抹笑,竟是无端让他整个人显得妖了些,这个男人,真是永远都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面啊。
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坐在床沿,将脚放入杯子里,在泽之以为他就这样打算睡了的时候,突然朝着泽之的方向倾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泽之,黑色的长发尽数从肩头滑落,蹭着泽之的脸落在他脸侧,视线被他的长发遮挡只能够对上他那张放大的俊脸,以及那双含笑的眼眸。
随后,泽之睁大眼睛看着他弯下腰,在自己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落在耳畔:“晚安。”尽管气息怎么都褪不去那一丝侵略的味道,可此刻对待泽之倒是异常的柔和,轻柔地泽之都不好意思拒绝他。
并无任何强势的,只是轻轻地一个,几乎只有美好祝愿的轻吻,让泽之在暗色的环境中睁眼了好久,看着朦胧的帐顶,许久才平静了起了波澜的内心,在夜幕中睡去。
半夜睡到一半,察觉到一只手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泽之瞬间就睁眼了,见长琴睡的安静,那平和的脸庞比以前要好许多,那才是真正的平静,所以泽之也没想太多,就这样重新闭上眼睛。
故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他不过是想要亲近自己而已。泽之这样告诉自己。
第二日几乎是天边刚露出鱼肚白,院外就陆续传出了动静,或是出门洗漱的或是呼喝着让人集合的,本来室内的隔音是相当好的,无奈泽之的神识范围太广,只是稍微想了想,便知道了所有人的动静。
反正再睡也是睡不着的,还不如起来,而基本上是在泽之起身的同一时间,长琴也醒了。泽之对他扬起一个微笑,大眼睛弯成了月牙:“早啊。”
长琴也倏尔弯起唇角,早起入眼的第一个人就是泽之,这让他的心情有些愉悦:“早。”况且通过昨晚的尝试,大致还是可以知道,这些小动作泽之也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推开就说明他并不介意。
长琴打算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慢慢蚕食着泽之对他的本就不多的界限,在力量一层层网上走的同时,渐渐织出自己的网,在泽之不知不觉的放松下,将这个人完完全全纳入自己的世界里。
想到这里,只觉得自从泽之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似乎很多的事情都跟着一并好起来了。当然,如果老天这一次,肯允的话。
“泽之道长。”见他与长琴一同走来,那位负责此次修真大会的内门弟子恭敬地喊了一声,因为他们未必可修成仙,故而不算是通天真正的弟子。喊仙人显得太拍马屁,大多数的天虚门门人反倒是选择了这个称呼。
就是显得他不能更老。泽之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下,面上还是高冷神仙范儿十足地点了点头。
那内门弟子相当上道儿地看了眼长琴,见他已然进入了结丹期,当下就宣布了剩下的那个人选定为长琴,天虚门弟子虽说资质不错,但是也不至于逆天到说结丹就结丹的,匆忙落不着好,这过程是急不来的,大多先是要打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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