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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紫像是才反应过来,小脸先红又白,弱声道:“妾身知错。妾身只是看到爷就......就移不开眼,爷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听起来倒是比之前落落大方多了,可握在手里的腕子却在颤着,一如既往的怯。
    “你也不必重新学规矩,自个儿多想想。”胤禛沉默片刻道:“再有下次,有人收拾你。”
    后院的事,自然是福晋管。
    魏紫没忍住,眼里落了一滴泪,啪嗒一下滴在胤禛手背上。她低低的“嗯”了一声:“妾身再也不敢了......”
    “这就哭了。”胤禛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拭去眼泪,道:“还没罚你就哭了?”
    魏紫身子一抖,抬手覆在下巴处的大手之上,睁着泪眼道:“爷罚妾身吧。”
    她本就清瘦,脸颊上都没什么肉,捏着下巴也只把红润润的嘴唇捏的嘟了起来,看着竟像在邀宠。
    手背上传来凉意,胤禛手指移到唇瓣上,压的发白才松手,低低道:“先攒着。下午练字了没,给我瞧瞧。”
    魏紫破涕为笑,挽着胤禛手臂站起身,“妾身写了好久,写的手都疼了。”
    她把厚厚一叠纸都捧到胤禛面前,浅薄的讨好着人,看着就更可怜了。
    胤禛一边看着,一边淡淡道:“凡事都要适度,每天不用多写,只记得每天都写就行。”
    魏紫连连应道:“妾身谢爷指教,妾身记得了。”
    胤禛这会儿什么脾气都没了,搂着人的腰,凤目中闪过一丝无奈,“去沐浴吧,一脸的泪,擦干净。”
    话音刚落,魏紫脸又红了,在胤禛胸膛趴了一会儿才福了福,出了堂屋。
    屋外候着的苏培盛啧啧称奇,心气儿不顺的贝勒爷进去没发火还愿意留宿,魏格格有本事啊。
    已经泡在浴桶中的魏紫不知道苏培盛心中所想,却已然翘起了二郎腿。
    她还用别人夸,将救命恩人玩弄在手掌心好不好!
    咳,好可怜一救命恩人。
    魏紫破天荒的有了点不好意思,但这抹不好意思在进屋看到负手立在书桌前的挺拔身影时又变成了垂涎。
    救命恩人什么的,就是用来睡的!
    魏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走
    到胤禛身边,探头看他在写什么。
    握着笔的手宽厚又骨节分明,指腹、掌心都有着厚厚的茧子,抚在身上,十分......魏紫红了脸,甩了甩头,认真去看他在写什么。
    本以为是些诗词什么的,没想到是些零散的字,看起来竟像是给她练字用的。
    胤禛也出口证实了这个猜想,“这些字,照着这个练。”
    魏紫笑了起来,脸颊上的酒窝又甜又娇,“谢谢爷,爷的字真好看。”
    胤禛失笑。他在上书房时最为刻苦,一张大字写不好,他就写十张,一百张。如今往日努力都成了一句轻飘飘的好看,倒也挺有意思。
    胤禛去了西厢房。魏紫这才想起来之前说的牡丹精露,她在屋中找了找,拿起一个空空的白瓷瓶,走到牡丹花盆前,轻轻吹了一口气。
    数盆牡丹忽然溢出了水珠,水珠越来越大从花瓣上滑落,又在空中拐了个弯,进了白瓷瓶口之中。
    积了小半瓶,魏紫才收了手,将白瓷瓶盖好,放进妆奁最深处。
    大功告成后无事可干,便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听着胤禛沐浴的水声一边心不在焉的打坐修炼。
    也幸好她不涨修为,不然一心二用,恐怕就要走火入魔了。
    等到胤禛进屋时,盘腿坐着的魏紫又便成了趴在床上,翘着脚的模样,见胤禛进来,小声道:“爷......”
    胤禛看了一眼四周,果然又多了好几盆冰盆,他身上热意都被驱散了,人也柔和了许多。
    魏紫眼神多精明,待胤禛躺在床上后就蹭到了他怀中,环着腰,枕在胸膛上。
    许是刚才收集牡丹精露的缘故,魏紫身上的香浓了不少,胤禛将人揽过来,埋到颈间去嗅。
    魏紫身子瞬间就麻了,软绵绵的挂在胤禛身上,脸红的像喝了酒,眉眼间又沾了水气。
    这味道实在清雅又沁人心脾,胤禛嗅了一会儿才抬起头。
    魏紫已经被嗅得软绵绵的,只会拽了衣襟不停的喊人。
    胤禛的眼神也变了,他起身将蜡烛吹灭,黑暗之中又搂住了那把细腰。
    随后帐间声响就变得黏黏糊糊起来,起伏不断。
    ......
    ......
    冰山散发着丝丝凉气,在空中飘摇的白气在游荡片刻后便无声无息的散开了。
    典雅开阔的堂屋中摆
    着一个个的小桌,桌前大多都坐了人,个个珠光宝气,映衬的满室芳华。
    魏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细软纤长的手指浸泡在花瓣漂浮的水中,摆了几摆才拿出来。
    她心里是很舒畅的,她自认花中之王,旁的花确实只配给她净手不错。
    如烟立刻碰上干净的绸布,轻柔的拭干那双柔荑上的水珠。
    这是耿格格的生辰宴,胤禛、福晋和李侧福晋都没来,却也都差人赏了东西,其余的格格们自然都来了,现在只差寿星了。
    不多时,耿格格便来了,她今日打扮的比平素华丽许多,面上也笑意盈盈的,落了座便先谢了众人,“今日我生辰,多谢姐姐妹妹们赏脸前来,待会上了酒,咱们可得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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