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如烟指了下窗子,笑道:“贝勒爷和格格都睡下了。”
金娥看过去,窗户透不出一丝一毫的光亮,蜡烛全灭了。她先是笑了下,又担忧的说:“睡下了,可药还没喝,这可怎么办?”
“能睡着想来就是不难受了。”如烟犹豫了下,道:“总不能把人喊起来。先让两位主子睡着吧,你把药倒了,我去同苏公公说一声。”
“诶。”金娥接过消食汤,应了下来。
......
苏培盛见福晋一人独自走了便知道二人又生气了,不免庆幸自个儿刚才没在屋里,不然又得被气量小的主子记恨上。
“苏公公。”
苏培盛顺着声音方向看去,露了笑:“可是贝勒爷有吩咐?”
“这倒不曾。只是我刚才进去送药,见贝勒爷和格格都已经睡下了。”如烟道。
睡下了?
苏培盛看了一眼月亮,暗自咋舌。他还以为贝勒爷今晚会回书房呢,谁知真的就在听雨轩歇下了。
爷到底是爷。想法不是他能猜的透的。
......
翌日,天蒙蒙亮。
胤禛睁开了双眼,久违的清爽感笼罩着他,让人不禁抻了抻腰,喟然叹息。
可谓是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大致看一眼天色,胤禛便知时间还早,不用急着起身。昨日许是太困,他说着说着自己就睡着了,看魏紫姿势,怕是见他睡着了便没再怎么动作过。
难得这么乖巧。
胤禛心里夸着,手掌已经滑进了肚兜里,熟门熟路的贴着微鼓的小腹。
两日不见,似乎又鼓了些。
亲自丈量着尺寸的胤禛心情良好的轻轻摩挲着,想起昨夜被人说臭,便低头嗅了下魏紫发丝。
香的。
魏紫被他折腾醒了,眼睛没睁,手已经开始推起来胤禛的手来。
“爷......坏!”魏紫半梦半醒的指责。
“昨儿说我臭,今儿说我坏。”胤禛捏住她的脸,白里透红的面颊被挤的嘟了起来,胤禛看着,凑上去咬了一口,道:“爷大度,赏你的。”
魏紫揉了揉眼,抱着胤禛的手也是嗷呜一口,咬完学着道:“妾身也大度!”
只轻轻的一口,魏紫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牙印,胤禛给她擦了擦,心里觉得她娇气。
让人一丝一毫都重不得,可不就是娇气。
窗户被人敲了几下,苏培盛在外面小声道:“爷,时候差不多了。”
胤禛瞥了一眼,坐起了身,拉了拉魏紫的肚兜,又拉下青纱帐,才让苏培盛带着人进来。
魏紫软软躺在床上,一会儿犯困一会儿清醒,见胤禛昨日累成那样今天又要早起,敬佩了一瞬间。
当个皇子可真不容易啊。
就没怎么见胤禛休息过,铁打的似的。
胤禛穿戴好了,想着魏紫已经醒了,本打算把早膳摆在听雨轩,和魏紫一起用,说了两声见青纱帐里没有反应,一探头,人又睡着了。
“早膳摆在书房。”胤禛改口道,捏了捏魏紫的鼻子,将帐幔掩上了。
今日是太子解除禁闭之后第一次参加早朝。
他得早些去。
......
......
“福晋......”秋棠面色有些苍白的跪在福晋面前,身上
穿的是布衣,头上只有一根银钗,与昨晚判若两人。
福晋由秋棠跪着,目光飘向远方,一夜未睡的钝痛在脑内横行,她却未表现出一丝一毫。
“昨夜之事,谁都没能料到。”良久福晋开了口,语气平平稳稳,不柔和也不严厉:“只是,苏培盛传信之前,我便已经跟爷提了让你伺候的事,看起来......”
秋棠被她的话吊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偏偏又不敢瞧起来过于急切的模样,眼眶都快红了。
“爷不是要答应的模样。”福晋话音刚落,秋棠的身形便有些摇摇欲坠。
难堪和恐慌席卷了全身,秋棠弯下腰,匍匐了下来,说话的声音勉强不打颤:“奴婢蒲柳之姿,低贱之身,不配伺候贝勒爷。”
福晋很是温柔的笑了笑:“傻姑娘,说什么呢。爷只是昨儿心情不好罢了,过些日子,我再与他说便是,你安心等着,什么事儿都别做,回头让飞云拨个小丫鬟供你使。左右在正院里,不用担心别的。”
秋棠略带哽咽的磕头谢道:“奴婢谢过福晋,福晋恩情,奴婢永世难忘。”
“唉,下去吧。”福晋精神不济,挥挥手打发了她。
秋棠回去后不久,飞云便带着几个小丫鬟来了。
“这几个都是新来的丫头,乖巧伶俐,做事勤快,哪个我都觉得好,实在选不出来,不如你挑一个。”
秋棠目光扫过几个小丫头,唇边笑意温婉,声音略带疑惑:“那日我见过的那个小丫鬟似乎不在?”
“你是说雪薇?”飞云摆摆手,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粗心大意的,没这几个机灵。”
“这样啊......”秋棠没有再提雪薇,点了个长脸的小丫鬟留了下来。
......
天儿真正的冷了,衣裳越加越厚,魏紫在屋子里还好,一旦出去必定会被裹成个球。
魏紫不觉得冷是一回事,另一方面是她最近有些不大舒服。
“如烟。”魏紫叹了口气,道:“帮我换身中衣吧。”
如烟耳尖一红,不好意思的问:“格格可是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