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了,吃奶饽饽的动作都顿了下。
“奴才瞧得仔细,宋格格和武格格都离得远,如烟陪着魏格格说话,忽然间魏格格就哭了,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苏培盛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胤禛。
胤禛正皱眉思索着,脸一沉下,气势便有些骇人。苏培盛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好端端的怎么会哭?
没有空余时间让胤禛去想这些,他端起浓茶喝了两口,撩起衣摆,下了马车。
……
进了正月,魏紫的生辰便快到了。若不是如烟问起生辰想如何过,魏紫还想不起来这具身体是正月十八的生辰。
魏紫想了想,与其同上次耿格格过生辰一般,还不如她自个儿在听雨轩摆上一桌子好菜,吃的舒服又舒心。
嘴里却道:“我如今身子不方便,就自个儿在听雨轩里过过就行。”
微微一笑,满脸慈母柔光。
后来胤禛来了还道:“十五日宫中有元宵宴,过了元宵,我再带你去温泉庄子里住两天。”
魏紫却被‘元宵宴’三字吸引了注意,好奇地问他:“宫里头的宴席真的不好吃吗?春联都是挂起来的吗?”
胤禛却因此又想起来她除夕当夜哭泣的事,低眼看向她。
节日中哭,多半是因为思念家人。而魏夫人刚刚来看过她,思念的又能是谁?
“爷?”魏紫拽了拽他的袖子。
难不成是……他?
“爷怎么不理我!”魏紫不开心的坐起身,拍了一下胤禛结实的大腿。
胤禛慢条斯理地抚平了衣袖,招了招手,看样子是要回答问题了。魏紫又好奇起问题来,顾不得生气,趴到他胸膛上,圆滚滚的肚子正好卡在胤禛腰侧与榻间,倒是省事了。
“不好吃倒说不上,只口感差了些。宫里头的春联确实是白色的,且直挂几天,过了正月便会拿下来。你是从哪听了小道消息,到我这儿求证来了?”胤禛说着,含笑看了她一眼。
魏紫不说
是如烟,只道:“归根结底是从苏培盛那里传出来的。”
胤禛了然。苏培盛口风最是紧,做不出那种说话漏风的事来,八成是如烟说的,给安了个由头,说是听苏培盛说的。
“那便罚他。”胤禛随口道:“罚他三月月例。”
实际上与苏培盛收到的孝敬比起来,月例的数目真的算不上什么了。罚他月例,只是一个态度,苏培盛也得被敲打敲打了。
魏紫笑笑,又问:“听闻耿姐姐病好了些?”
胤禛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拨了一下她脸颊两侧的碎发,才懒洋洋道:“似乎是好了些,怎么问起来这个?”
魏紫移开脸,道:“就好奇呗,我又出不去,什么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实际上,问这个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如果耿格格真的病好了些,那便能确定耿格格的病也是钮祜禄格格下的手。
也不知是耿格格和钮祜禄格格中间又出了什么事,竟然会让钮祜禄格格再次下手。
魏紫吹了吹指甲,那里刚刚涂了花汁,粉粉的,甚是可爱。
当日原身与钮祜禄格格一同入府,两人彼此打了个照面,钮祜禄格格便心慌了。
她想,有山珍海味在前,贝勒爷还能瞧上她这种清粥小菜吗?
府里原有的势力她掰不动,想在四贝勒府站稳脚跟,也得有些资本才行,若是没有资本……那便让有资本的让让路。
有些着急的钮祜禄格格下了重药,不过两三次问候,原身便猛然虚弱下来,换季吹了风便病倒了,比钮祜禄格格料想的还要顺利许多。
买通原身身边的侍女,不知是叫百合的那个,还是叫如月的那个,总之不停地补上药,每次不用太多,一点一点的,原身便再也没有好起来过。
魏紫本还有些不确定到底下药的是谁,没想到钮祜禄格格便自己送上了门来。
表情再无可挑剔,宋格格询问时,那暴露一切的慌张心跳声是做不的伪的。
胤禛扯过她的手,仔细看了看指甲上粉粉的颜色,忽的皱了眉毛:“这个不好看,红的好看。”
魏紫回神,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指甲,坐起身哼道:“爷说的不作数!”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
今天坐了一天车,差点累的没更新,
坚持住了,明天看看能不能多写点。
其实是钮祜禄下的药,因为最直接有利益冲突的就是她俩,之前说了入府没几个人见过魏紫,因为弘晖逝世,福晋病了一段时间,没有请安,钮祜禄才在这个空挡里下了手。耿格格都没见过魏紫。我前两章有一句话是[自己送上门来],不过可能不太显眼,大家没注意,挠头。
都写在正文里太多了,所以正文里提了一点,又在作话里做了补充。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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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烟花升到空中时, 耿格格正坐在窗边,面颊苍白不带一丝血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炸开的烟花。
凝冬站在她身后,心中十分担忧。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格格身子才刚好一些, 就这么坐在窗边吹风, 万一又加重了病情,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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