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切磋个毛线,这不就是想借机给科尔沁人一个下马威,这货对哲哲和大玉儿的仇恨由来已久,迁怒于小玉儿也正常。
“豪格,十四婶不过是会些花拳绣腿,怎么能与你比呢?我还有事,改日让你十四叔请你来贝勒府做客。”叶晚晚的神情柔柔和和,像是一朵临水盛开的芙蓉花,娇弱无助。
豪格冷哼一声,“十四婶客气了,今天我还就要与你切磋,你同意也好,你不同意也罢,这场切磋我比定了。”
熊孩子,给脸不要脸了,呵呵。
叶晚晚心中恼火,面上却是不显,心里转过一个念头,温婉一笑,“既然如此,那好吧,不如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吧,被奴才们看见不太好。”
豪格一脸无所谓,“随十四婶的意思吧。”吩咐身后几名奴才,“在这等着。”
叶晚晚不再说话,引着豪格往松树林子外走去,很快便到了那间废弃的宅院,“这里没人居住,不如就去里面比试吧。”
她哎呦一声,“我的鞋子上沾了些泥土,你先进去,我擦干净马上进来。”
豪格不疑有他,冷笑一声,“十四婶还真讲究。”而后推门进去。
叶晚晚见他进去,飞快的将两扇门合起,从地上捡起一根比手臂还粗的树枝,将门从外面插上,里面用力也打不开,然后就听到呜呜的声音,是那些野狗低吼的声音。
“小玉儿,你竟敢……”豪格一声惨叫,而后便是四处奔跑的声音。
叶晚晚几乎快要笑到肚子痛,凭借豪格的身手,倒不至于被狗儿们咬,但是也够惩戒他一番,出出恶气,熊孩子嘛,要给他一个难忘的完整的童年。
她拍拍手,转身离去,而后带着塔娜直奔汗宫而去。
皇太极正在后殿批阅奏折,听到门口一声清脆悦耳的大汗,他对小玉儿的声音铭记于心,忍不住唇角微微翘起,抬眸望去,“小玉儿,你……”
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小姑娘眼角发红,水汪汪的杏眸微微肿着,白玉般的脸上两道明显的泪痕,胸口不停起伏着,鬓角的散发也有些凌乱。
皇太极眸色一深,从书桌后起身走到叶晚晚身边,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多尔衮?大玉儿?还是谁?告诉我。”
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但是告诉我三个字却带着难以压抑的怒火,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叶晚晚红着眼睛,扑倒皇太极的怀里,紧紧搂住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没人欺负我,是我见到有人被欺负,太惨了,忍不住哭。”
皇太极舒了口气,只要不是小玉儿被欺负,别人被欺负那就另外再说,“究竟怎么回事?”
叶晚晚便将自己给姑母准备送子观音开始说起,找了盛京的出名玉匠,结果几天没见到人,去他家找人,居然遇到人间惨剧,挑了重点的一五一十告诉皇太极,当然隐去了把塔拉布弄成太监,以及把豪格丢去喂狗的事情。
皇太极听了后沉默不语,心里却很是恼火,这些满人贵族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定的对汉人政策,要善待他们,他们阴奉阳违,私下里居然还屠戮汉人,简直是该杀,正蓝旗尤为过分,看来是要整治了。
叶晚晚埋在他的怀里哭得小脸发白,声音抽抽噎噎,似乎要背过气的样子,皇太极吓得忙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哭啊,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想做什么也告诉我。”
叶晚晚抬起哭得红肿的眸子,小脸红红白白,狼狈却我见犹怜,可怜兮兮的模样让皇太极阵阵心疼。
“大汗,我心里好难过,我吃着汉人精美的食物,读着他们写的优美诗集,临摹他们的簪花小楷,却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悲惨,我就想哭。”
皇太极轻叹一声,“小玉儿,我知道你单纯善良,可是如今我有些无奈,毕竟……”
有些话不能说出来,四大贝勒中,他虽然除去了阿敏,还有莽古尔泰和代善,尤其是莽古尔泰的正蓝旗和镶蓝旗一直蠢蠢欲动。
“大汗,我知道,小玉儿求您了,等您可以的时候,求您对汉人好一些,让他们可以安居乐业,他们求得只是活下去吃饱饭啊。”
“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应允你。”皇太极望着叶晚晚不停落泪的杏眸,凤眸含着心疼。
“大汗,您说。”叶晚晚抽了抽鼻子。
“不许哭了,只要你不哭,我都答应你。”皇太极一本正经说道。
叶晚晚连忙抹去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大汗,我不哭了。”
皇太极伸手轻抚她的秀发,叹息一声,“可笑他们的见识居然不及一个小女子,当初元统一中原,就是因为对待汉人苛刻,短短一百年不到就被撵出去,朱家夺了天下,可见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铁木真是小玉儿的祖先,忙闭口不言,命额登端来热水,亲手绞了绸巾,递给叶晚晚,“擦把脸,哭得像个小花脸猫。”
叶晚晚不好意思的接过绸巾,将小脸擦得干干净净,目的达到,她也要功成身退了。
“大汗,您政事繁忙,小玉儿先告退了。”叶晚晚躬身行礼,皇太极牵住她的手,叮嘱道,“小玉儿,你这次做得很好,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说完,凤眸含着无边深邃,“记住,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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