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尔衮心中,小玉儿如何能与大玉儿相比,只要大玉儿多解释几句,估计多尔衮心里的天平蹭蹭蹭就过去了,自己和多铎两个人分量加起来恐怕都赶不上茶茶姐姐。
她轻轻咳嗽几声,伸手无力的扯了扯多尔衮的衣袖,“贝勒爷,你别误会姐姐,即使姐姐明哲保身,也没错,我们的事情不能牵连姐姐。”
大玉儿气的七窍生烟,这个小玉儿太可恶了,一句话就把自己画出外围,变成他们三人才是自己人,故作忧伤道,“小玉儿说的什么话,姐姐怎么会不管你们?你们在姐姐心里非常重要。”
没想到却没人听她的这番说辞。
叶晚晚扯住多尔衮的衣袖,语气渐渐微弱,含含糊糊,“贝勒爷,我头好痛,好不舒服,咳咳,我好难过。”
多尔衮忙低下头打量怀里的小玉儿,脸色苍白如纸,杏眸紧闭,长长的眼睫上沾满晶莹的水珠,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凌乱湿透的鸦发在额前垂下,此时的她显得十分狼狈,却美的惊心动魄,深深吸引着他的目光,原来小玉儿居然可以这般让人惊艳。
他心急如焚,一阵心疼缠绕心尖,“小玉儿,我们回府,我找大夫为你诊治。”
多尔衮匆匆忙忙就要离开,大玉儿忙出声喊住他,“多尔衮,不要紧张,小玉儿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要不要去我的宫里,请御医看看?”
意思很隐晦,小玉儿可能是装身体不舒服,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为了博得多尔衮的在意,装个病家常便饭。
多尔衮一怔,他实在没想到,大玉儿居然如此凉薄,她对多铎见死不救,对妹妹猜忌怀疑,难道真的是他眼瞎?对,就是他眼瞎。
瞥了一眼大玉儿,眼神冰冷,眸中犹如敛了万年寒冰,“侧福晋,不用了,我的福晋自有我来照顾。”
说完之后,再也不给大玉儿一个眼神,抱着叶晚晚直直走了出去,一道身影急急挡在他的前面,“十四爷,格格并没说什么,您不要误会她,中了某些人的诡计啊。”
原来苏茉儿见事情不妙,十四贝勒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这般相信十四福晋的话,后来见他浑身湿透,突然想到,恐怕是他已经在外面听了许久,她第一反应就是,宫里有十四贝勒的内应,见十四福晋进宫,求到侧福晋,立刻禀明了十四贝勒。
这可怎么办?眼见格格与十四贝勒闹翻,苏茉儿再也忍不住了,都怪十四福晋那个惹祸精,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来叨扰她家格格,还让十四贝勒记恨她家格格。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小玉儿的诡计,苏茉儿见自家格格一脸愤恨,连忙上来打圆场,矛头自然直指十四福晋,十四爷向来对她还不错,应该能听她说几句话吧。
“闪开,不要挡着我。”多尔衮瞪了苏茉儿一眼。
苏茉儿跪下扯住多尔衮的袍角,“十四爷,您认识格格那么多年,格格什么样的人,您能不清楚吗?千万不要中了别人的挑唆。”
多尔衮真的怒了,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某些人的挑唆?是说小玉儿在挑唆吗?他在外面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可怜的小玉儿为了他和多铎,拼命地在请求大玉儿,可是她们冷言冷语,讽刺讥诮,还用力推倒小玉儿。
他以前究竟有多傻,对她们言听计从,伤害了自己的福晋和自己的弟弟。
“滚。”多尔衮脾气上来,一脚踹翻苏茉儿,抱着叶晚晚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苏茉儿,你没事吧。”大玉儿一声惊呼,上前搀扶起苏茉儿,“多尔衮,你疯了吗?”
回答她的只有多尔衮在雨中的背影,黑色斗篷,似乎是山雨欲来前翻滚的乌云般,阴沉沉裹着一切,大玉儿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难道说真是暴风雨即将来了吗?
叶晚晚被多尔衮紧紧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呵护,用斗篷为她挡着雨,柔声唤着她,“小玉儿,你没事吧,小玉儿……”
她心中暗笑,不枉费她做了那么多前期铺垫,多尔衮虽说是个恋爱脑,但也不是傻子,人常说,要想知人心,但听背后言,这一番背后的话,再加上今天的雨,终于让他清醒了几分,明白他的白月光如今已经变成了黑月光。
叶晚晚正想娇娇弱弱再来几句添油加醋,没想到一动弹浑身疼痛,尤其是头痛欲裂,呼吸也有些急促,浑身发烫。
不会吧,淋了点雨真的病了?天啊,小玉儿的身体不会这么差吧,哎呦,不行了,头晕头晕,想睡觉,算了,闭目休息一会。
没想到这一休息,醒来后已经是晚上,叶晚晚只觉得眼皮千斤重,努力睁开眼睛,她的手正被一人紧紧握住,那人坐在床前,眼睛泛红,正一眼不眨的望着自己,见到她醒来,一脸惊喜,“小玉儿,你醒了。”
啥情况,多尔衮怎么还在这里,他应该赶快去救多铎才是,“贝勒爷,你怎么在这里?”
屋子角落里守候着的塔娜,听到自家格格醒来,忙端来一碗参汤,“格格,您昏睡了一天一夜,大夫说您受了风寒,高烧不退,好不容易用金针才给您降烧,贝勒爷守着您整整一个晚上。”
多尔衮看了塔娜一眼,“你先下去吧,我会照顾小玉儿的。”说完接过参汤,塔娜无法,只能泱泱退了下去。
见多尔衮搀扶起自己,似乎是想要搂着自己喂药的样子,叶晚晚心里一凛,她才不要,哼,她又不是专门收废品的,垃圾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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