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汗宫有人害你,害得你被绑到归化城,我没保护好你,怨我?放心,以后我绝对不允许这类事情再发生。”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情?
“汗宫离你千里之遥,你又不是神仙,如何知道呢?”
叶晚晚早已回味过来,那天的事情,远远不是绑错人了这么简单,是有人图谋不轨,算计着她。
“那因为苏泰故意诱惑我?你不开心?”难道是这事?那天小玉儿反复说到苏泰福晋?
“我在后面,什么都没看到,怎么诱惑的?说来听听。”叶晚晚没精打采的问道。
这不是重点。
皇太极叹息一声,声音带了些苍凉和萧索,“小玉儿,出征察哈尔这些天我很想你,尤其是知道你被林丹汗抓到归化城,每晚都睡不着,失而复得的滋味很不好受,答应我,别生我的气,虽然我不知道哪里惹你生气。”
他的语气坦诚,双手紧了又紧,将叶晚晚紧紧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道,“小玉儿,别生气了,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告诉我。”
叶晚晚有些动容,他是高高在上的大汗啊,此时在她面前,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愿意做任何事情。
但是-
她就是不开心,她就是还想作,反正就是像股麻花糖一样,在皇太极怀里扭来扭去,哼哼唧唧表示不开心。
直到-
被深深吻住,叶晚晚才终于偃旗息鼓,停止作天作地,乖乖的缩在他的怀里,猫儿一般温顺。
月上中天,月华如水,梨花朦朦胧胧疏影下,他俊秀清雅的五官越发显得丰神如玉,黑琉璃般的凤眸如烟波江畔的寒烟翠,笼着无限深邃,忽远忽近忽明忽暗,在叶晚晚眼前墨染般幽远,然后,她就朦朦胧胧睡着了。
皇太极抱着她回到营帐,将她放在榻上,盖上锦被,望着叶晚晚恬美的睡颜,恍惚间不是那个活泼鲜妍的小玉儿,似乎美玉雕琢而成的玉人,沉静柔美。
帮她掖了掖被角,皇太极转身走到外帐,坐在桌前批阅起了奏折,额登静静奉上一盏茶,皇太极轻啜一口,“小玉儿格格白天见了什么人?”
额登想了想,“小玉儿格格在花园里散步,只有娜木钟福晋和吴克善贝勒进去过。”
皇太极皱眉思索着,吴克善是小玉儿哥哥,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开心,那么是娜木钟?应该不可能,娜木钟对多尔衮的兴趣,他看在眼里,她不会惹小玉儿不开心。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难道是小玉儿怕林丹汗的福晋,还会被他收入后宫?虽说他已经赏赐了诸位贝勒,可是一天没成婚,他的小姑娘就会想东想西,胡思乱想,然后和他生闷气。
皇太极想了想,吩咐额登道,“征战察哈尔这么久,八旗许久没有热闹过,不如三日后,为几位贝勒们举行婚礼,也可以热闹热闹,让八旗子弟们痛饮一场。”
“是,奴才领命。”
敕令传到军中,众人十分开心,皆是感激大汗想着他们,原来满人向来喜欢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行军打仗途中滴酒不沾,早已苦恼万分,如今察哈尔大败,归化城易主,借着贝勒们的婚礼热闹一场,众望所归。
只是毕竟是八旗们的狂欢,赶来助战的蒙古部落却想着要回去,尤其是科尔沁的吴克善,他出来几个月,十分思念家中诸人,阿玛额娘年纪大了,需要有人照顾,还要回去告知阿玛和额娘,大汗看中海兰珠,亲自来迎娶,要尽快置办海兰珠的嫁妆。
他来向皇太极辞行,“大汗,吴克善离家太久了,特来向大汗辞行。”
皇太极笑着说道,“不必急于这几天,待喝完多尔衮他们的喜酒,再回去也来得及。”
吴克善想了想,也是,确实也不急于这几天,他和多尔衮、济尔哈朗关系都不错,大醉一场闹个洞房,多有意思。
“是,那吴克善就不客气呢,叨扰一杯喜酒。”
想起海兰珠的事情,吴克善问道,“大汗,不知道您何时去迎娶舍妹,科尔沁好准备嫁妆。”
听吴克善提到这件事情,皇太极心情舒畅起来,微微一笑道,“六月初是你们的那达慕大会,是科尔沁重要的日子,我会这一天来科尔沁向布和亲王提亲。”
“是,科尔沁一定准备好最丰盛的嫁妆。”吴克善恭恭敬敬回道,还有两个月,来得及为海兰珠准备。
“嫁妆倒是不用准备,你五月底来盛京接小玉儿回去,从汗宫任意挑选,都是她的嫁妆,我恨不能摘下天上明月做她的嫁妆。”皇太极打趣道,事实是,他心里也是这般想。
“小玉儿?”吴克善一声惊呼,“大汗,您要迎娶的是小玉儿?”
皇太极皱着眉头望着吴克善,凤眸幽幽道,“怎么,我不能迎娶小玉儿?”
吴克善觉得脑门上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来,说话都结结巴巴,“大汗,您喜欢的是小玉儿?不是海兰珠?”
皇太极觉得吴克善莫名其妙,他何时说过喜欢海兰珠,惊讶的问道,“我何时说过喜欢海兰珠?”
吴克善觉得自己可能要完蛋了,“您上次说要去科尔沁迎娶您的明珠?不是海兰珠?”
皇太极快要气笑了,没文化真可怕,“我的意思是小玉儿是我掌中明珠,我爱如至宝,怎么会成为海兰珠?”
想了想,皇太极阴谋论起来,眼神带着冷意,“难道是科尔沁不想与大金结亲,故意糊弄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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