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随着老僧走了进去,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迎了出来,双手合十道,“老衲见过大汗。”
皇太极笑了笑,虚扶了一把,“了然方丈,一向可好?”
了然方丈请皇太极和叶晚晚进了禅房,其余人等在外面。
“大汗,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实胜寺?老衲在禅房内打坐,突然见到紫气东来,有贵人来,原来竟是大汗。”了然方丈阿弥陀佛一声。
叶晚晚勾唇清笑,不愧是皇家寺庙的头,这彩虹屁吹得挺不错,不经意抬头,老和尚一双眸子意味深长,正盯着自己看。
皇太极挑了挑狭长的凤眸,见了然方丈望着叶晚晚,笑着道,“这是我以后要册立的大福晋。”
“果然并非凡人啊。”了然的话意有所指,叶晚晚一惊,忙低下头。
皇太极与了然的关系匪浅,知道他佛法精深,并非普通的僧人,看来看出了小玉儿的不同之处,恐怕含义颇深,闻言打了打圆场。
“了然方丈,我有事询问,原本想请方丈去汗宫,不过今日既然来了,也就请教了。”皇太极脸上带着笑意,凤眸敛着思索。
叶晚晚很机灵,笑着起身,“大汗,方丈,我去寺里转转可好?”
皇太极微微颔首,“好,让额登陪着你。”
叶晚晚离开后,皇太极抿了抿唇,蹙眉问道,“方丈,你看出小玉儿并非凡人?”
了然和尚点点头,“是,并非此间之人。”
皇太极微微垂眸,掩去眸中万千思虑,“那她可会离开这里?”
了然和尚摇摇头,“老衲实在不知,这原本就是无可费解的事情,只能说,一切随缘。”
叹息一声,见大汗脸色不太好,忙换个话题,“大汗,即已经得到传国玉玺,为何还不称帝?老衲昨日夜观天象,大金国运正旺,大汗当可称帝。”
皇太极笑着回道,“方丈所言极是,只是方丈可钓过鱼?有饵才能钓上大鱼。”
“愿闻其详。”
*
叶晚晚在寺庙里晃来晃去,将镇寺之宝看了又看,实在没得看,不由暗暗埋怨这个讨厌的皇太极哪有这么多的话要和了然说?
她走了走去,走到一间小院子前,那个院子布置雅致,院里有一个小小的池子,种满了莲花,正中是一间小小的屋子,她正想走进去看看,额登拦住她,“格格,这里不能去,这里供奉福晋的牌位。”
叶晚晚立刻明白,恐怕是皇太极供奉生母孟古哲哲牌位的地方,那她去干吗?正要转身走人,身后响起细微的脚步声,她的手被牵住。
“别人都不能去,但你可以去,你是我的妻。”皇太极柔声道,牵着叶晚晚的手走到屋里。
屋里供奉着一个牌位,正是皇太极的生母孟古哲哲的牌位,皇太极拿起桌上的一束香,点燃后插在香炉中,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额娘,儿子来看你了。”
皇太极与额娘的感情极深,远超过汗阿玛,他望了一眼叶晚晚,凤目含着祈盼,“小玉儿,给我额娘上柱香。”
叶晚晚默默点头,为孟古哲哲上了柱香,而后跪在皇太极身边,依葫芦画瓢磕了三个头,“小玉儿来看望福晋,大汗如今一切很好,福晋当可安心。”
皇太极转眸望着她,眉目疏朗,笑容秀雅,“额娘,儿子带小玉儿来探望您,这是儿子此生唯一的妻,也是儿子最爱的人,请额娘庇护她。”
叶晚晚见皇太极语气真诚,神情温柔和煦,心中一暖,“额娘,也请您庇护大汗,他是最好的大汗,也是小玉儿最喜欢的大汗。”
皇太极十分喜悦,牵着叶晚晚的手给自己额娘又磕了一个头,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小玉儿,你我见过额娘,你永远都不许离开我。”
“好。”
两人出了实胜寺,沿着山脚下的沈河河畔向前走着,因为今天是钵兰节,街上正在办庙会,异常热闹,河里一盏盏河灯弯弯曲曲向远处流去。
叶晚晚突发奇想,“皇太极,不如我们去放河灯吧,听说把两个人名字写上,许个愿就会实现。”
听她这样一说,皇太极也有了兴趣,两人走到一处地方,额登早已买了几个河灯,又拿来笔墨,皇太极在一盏河灯上写上两人的名字,叶晚晚在后面高兴地写上,永结同心佳偶天成。
皇太极见小玉儿写的这句话,心中十分欢喜,面上却是不显,神情严肃道,“小玉儿,这些时候可是没有习字,你看都退步了。”
叶晚晚狡黠一笑,附耳道,“大汗,您忙着教小玉儿圆房,小玉儿忙着学,哪还顾着习字,要么明天开始,就不用学习圆房?”
“你敢?”皇太极凤眸含着笑意,语气却是一本正经,叶晚晚笑着扑到他的怀里,撒娇道,“我就敢,你能拿我何?”
皇太极拿她没有办法,两人正说笑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爷,这水上的灯是做什么的?”
“这是河灯,两个相爱的人将名字写上,再许一个愿望,愿望就会实现。”温润的男子声音响起,柔和爱怜。
“爷,你喜欢我么?”
“自然喜欢。”
“那我们也去放河灯,好不好?”
“好,你喜欢就好。”
两人在一个摊头前买了个河灯,男人似乎提了字,然后女人就将河灯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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