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满宫堂 作者:绿野千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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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满宫堂 作者:绿野千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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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看了皇上一眼,也跟着跑了。
“哎……”苏誉还没反应过来,儿子已经不见了踪影,“皇上,他们把孩子带到哪儿去?”
“不用管他们,”皇帝陛下面色冷峻,只是轻抿的薄唇禁不住微微地上翘,一把将苏誉抱起来,“咱们先说说你给朕吃的那勺蟹膏。”
“啊?蟹膏?”苏誉眨眨眼,不明所以地被皇上扛回了北极宫,扔到了龙床上。
临近满飨节,亲王们都住在宫中,皇宫里难得的热闹了几日。太后见到离王很高兴,拉着他絮叨了半日,离王也十分有耐性地跟太后闲聊。
“还是你最孝顺,皇上和弘浥都不耐烦听哀家说话。”太后一边缝着布老鼠,一边说道。
“儿子在南海日日思念母后,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跟母后说呢,”离王坐在太后身边,目光恳切地望着太后手中的布老鼠,“能不能缝个带毛的?”
转眼到了十月初十,这一天,举国欢庆。
正是秋收的季节,今年的大安依旧风调雨顺,百姓们收了满仓的粮食,喜气洋洋的全家聚在一起,大吃一顿,以庆祝今年的丰收,祈祷来年的好年景。
皇室则要准备祭天事宜。
这一日不必上朝,皇帝陛下难得可以睡个懒觉,苏誉却要早早起身,准备晚上的祭品。
皇帝陛下抬手要把身边的人揽到怀里,却扑了个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苏誉站在床边穿衣服,不满地皱了皱眉,“今日不上朝,你起来作甚?”不上朝,就意味着皇上不必吃早上那顿加餐,苏誉没必要起这么早。
“要准备祭品,”苏誉弯腰,摸了摸猫大爷睡得发红的俊脸,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你睡吧。”
皇帝陛下一把扣住他的后颈,把人拽到床上压在身下,“不许去,陪朕睡觉。”
“唔……”苏誉被拽得一个踉跄,倒在了床上,无奈地推了推压在胸口的大脑袋,“别闹,国师还在安国塔等着我呢。”
“咪?”夹在枕头缝里的小猫被惊醒,跌跌撞撞地爬出来。
苏誉哄了猫大爷几句,挣扎着起身,把小毛球塞到皇上怀里,“午间我就回来了,你俩别打架。”说完,就匆匆地出门了。
皇帝陛下捏着儿子蹭了蹭有些发痒的鼻子,而后把小毛球举到眼前,大眼瞪小眼片刻,哼了一声,塞到被窝里,接着睡。
东海新送来了几条鲜鱼,需要赶紧杀掉,冰库里冻着的熏鱼、鱼丸要拿出来解冻,晒干的嬴鱼鱼鳍要提前泡上,到晚间拿来做鱼翅羹。一上午要做的事很多,苏誉忙得脚不沾地,自然也就没时间照顾儿子。
皇帝陛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兄弟和皇叔们的身影,只得自己揣着皇长子去御书房批奏折。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世上只有麻麻好篇》
小时候,为了争得养育贵子的权利
妃嫔甲:我有无双的医术,保你安枕无忧
妃嫔乙:我有绝顶的智慧,保你笨鸟先飞
妃嫔丙:我有强大的母家,保你登上皇位
太后:……我有布老鼠
离王&景王:麻麻~~~(⊙ω⊙)
90第九十章 祭天(上)
路丞相近来十分能干,把那些个无关紧要的奏折都处理过了,恰好这几日皇兄和叔叔们都在,皇帝陛下就时常把儿子扔给他们玩,自己以“难得儿子不在身边”为借口拉着苏誉胡天胡地,以至于原本平日能批完的奏折,也积压了好几天。
今日满飨节,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奏折,多数都是各地官员的请安折子,祝贺大安今年风调雨顺,问候国师,顺道汇报一下今年各省大致能缴纳多少粮食。没什么大事,却又必须得看。
安弘澈百无聊赖地把儿子放到桌上,拿出奏折开始看,看完一个就放到皇长子殿下的身边,让他用爪子按着。小猫刚满月,哪里会听他的话,蹿到比自己还要大奏折上跳来跳去,又撅着屁股对着奏折的边缘刺啦刺啦地磨爪子。
皇帝陛下用笔杆敲了敲那毛茸茸的小屁屁,小猫立时回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真蠢!”安弘澈撇了撇嘴,觉得长子看起来有些呆,跟弟弟小时候一样,挨揍了也不知道放抗,傻乎乎的。
快速批完了一堆请安折子,皇帝陛下在看到景王折子的时候略顿了顿。
景王所住的东海边,坐船到京城也不过几日的行程,往年满飨节,住的远的离王不一定来,这家伙却是绝不会缺席的,今年却来不了了。东海的海怪层出不穷,折子上说,近日又发现了鳋鱼和薄鱼,不过只有两条,被他就地杀了。
薄鱼还好说,与鲭鱼差不多,可以引起天下大旱;鳋鱼则会引起兵乱,若是运送如今很可能在途中就会影响当地的气运,必须就地宰杀。
“鳋鱼食之腥膻,就地焚之……”景王在奏折中抱怨鳋鱼不好吃,以表明自己的劳苦功高。
安弘澈嗤笑一声,抬手批复:“啰嗦!”
“喵呜!”正写着,一只毛爪子伸了过来,对着笔杆勾了勾。
皇帝陛下转头看去,就见小毛球蹲在手边,专注地盯着晃动的笔杆,一下一下地伸爪,他停下手,笔杆不动了,小猫歪了歪头,蹿起来扑到他手背上,扒着笔杆啃咬。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皇帝陛下鬼使神差地没有把小猫拽下去,而是由着他挂在手上,就那么驮着儿子在奏折上写批语。
奏折很快就批完了,皇帝陛下无聊地抬起手,用儿子蹭了蹭鼻子,想了想,铺开一张纸,准备给苏誉画个像。话本里常说,给心上人画一幅图,思念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若是哪天被心上人瞧见,说不得能得到心上人的奖励。
把碍事的儿子拿下来,放到宣旨一端,当做镇纸,皇帝陛下用笔杆点了点那颗小脑袋,“不许乱动。”
“咪……”皇长子殿下甩甩脑袋,把被父皇弄乱的毛毛甩正,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一大张白纸。
皇帝陛下提笔,沾上墨,酝酿片刻,挥毫。
浓墨沾在柔软的鼻尖,于宣旨上晕染开来,每一笔都带着前所未有的耐心,以手作画,不过是画型;以心作画,则可以画神。
皇帝陛下不常画画,但作画的手法却是非同凡响,寥寥几笔,一条肥美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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