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就听小丑刚才隐晦地说起过的,这个干爹比那个已经躺棺材里的,还要厉害一些。这次就是在这个干爹的茶楼里见面。
胡幽还无不感慨地说,
“堂太到底有几个干爹啊,而且,他们这些人,为啥总喜欢开茶楼?”
胡幽的话确实说到正点了,符生点点头又说,“我明天先去银行把金子取出来。”
胡幽这才知道,符生带了那么一大盒的大金条子,到最后是没有用完。
而且胡幽估摸着符生是不舍得用吧。
结果符生却说,“本来想用这些金条去做生意的,现在也用不着了。”
胡幽第二天不仅是要用金子换那个姓程的女人,还要邀请堂太带着她的新的“生意伙伴”来家里做客。
胡幽去的时候,只带了符生,李工在外面的车上。
他们今天开的车,还是胡小弟经常开的那辆带后斗的车,甚至都没有执照。
胡幽家里现在除了那辆金色的老爷车有执照外,还有一台是黑色的小轿车,也是有执照的。
按说胡幽他们没一个人有这里的驾照,是办不了汽车执照的,可是就是这么办下来了。
胡幽还奇怪地问曲明老头,而曲明老头却是很得意地说,
“因为我们家的司机是个老司机啊。”
好吧,胡幽不得不承认,老司机有很多办法。就这样,头一天开了老爷车载着曲明老头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小汽车上面就多了一个牌牌。
再头一次开新买回来的黑色小汽车,这个车最近很火,到处有广告。而这个车照样是头一次被老司机载着曲明老头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同样是车身上多了一个牌牌。
胡幽指着那辆带斗的车,让曲明老头一块给办了吧。而曲明老头却是让胡小弟自己想办法,
“他去考个这里的驾驶证就好了,都十八岁了,都学会谈恋爱了,这个对他来说太简单。”
结果就是胡小弟一直忙着和赖小二谈恋爱,别的都顾不上了。
胡幽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看了眼没牌照的车车,不知道一会儿李工会不会因为无照而被请去喝茶。
符生当然是一眼就看出来胡幽的想法了,同胡幽解释了一下关于李工的能力,“他在这里有好几个身份,和各类人都很熟。”
胡幽点点头,对李工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不像一开始那会儿,看着就挺让人害怕的。
就在胡幽还想和符生说一下这个茶楼挺大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很夸张的笑声,“哈哈,胡太啊,你可算是来了。”
胡幽看着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裙子的堂太,简直就可以用“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个字来形容,气色实在是太好了。
而且看样子还是化了妆的,胡幽真挺佩服堂太的。
胡幽走在前面,而符生跟在后面,最前面走的是堂太,他们都上了二楼。
胡幽在楼梯上还看了眼楼下,这个茶楼还是挺大的。但是,就是没有人。
这个时候到茶楼里面吃早茶的人应该挺多的,现在却没人。
胡幽是没由来的就紧张,而符生立即就感受到了胡幽的情绪,用手轻扬了下胡幽的小肉手手。
胡幽和符生,跟着堂太进了一个包间里面,而前脚刚踏进去,就听到了一阵大笑声。而这个大笑声,让胡幽觉得更紧张了。
“哈哈,女儿啊,这就是你的朋友?”
一个挺老的老头,脸上和脑袋上都能放红光的感觉。而且,在和堂太说话的时候,一只手还搭在了堂太的光胳膊上。
“啊呀,干爹,这里有人呢。咯咯……”
“哈哈,原来小堂堂你也怕人么?”
胡幽低着头不说话,不代表她心里没想法。
今天算是开大眼了,原来干爹不是用来叫的,而是用来撒娇的。
几分钟后,胡幽才算明白,为什么这个“干爹”要出现了。原来程非花,就在这个“干爹”的手上呢。
可他的理由很充分,
“女儿啊,你怎么能信任这些外人呢?”
一听这话,站在旁边本来就缩头当鹌鹑的胡幽,恨不得摁个返回键,根本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可是听来听去,这个堂太的“干爹”就是不信任她。
让胡幽生气的是,人家不是不信任符生,而是不信任她。
甚至还劝堂太以后不要和自己来往,那话说得才叫气人呢。
而这个干爹,说话那个音调,还有些阴阳怪气的,“看看她穿得又土又难看,祖上留下来的东西,都让她给败光了。真是丢人啊。”
胡幽是咬着牙把气咽进肚子里了,而符生是咬着牙把装金条的盒子递了过去。
而且这个“干爹”在看清楚符生的身形后,还夸了好几句,“年轻人,回去好好想想吧,跟着这么个土包子,不如我帮你再找个更好的。”
符生却狠狠地摇摇头说,“上天都定好了的。”
胡幽用眼角斜了眼符生,这货嘴角还露了点笑。胡幽心里头也不由地高兴,俩人是一个跳河就定了终身呐,这种事情是在别人眼里不可能的事,可是在村村里头,尤其是胡家村之灯的,跳河订亲的,那可是常有的事。
当时胡大伯指着晕死过去的曾经只有13岁的胡幽还说,“小宝咋命这差呢,居然跳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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