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馨安静的听着胤禛的指责,胤禛说了几句停住了口,在她面前好像他是无理取闹的孩童,二十多的胤禛在十几岁的梦馨面前是孩童?胤禛尤其是难以忍受。
妾不出门的话,您愿意帮妾出面吗?
胡闹。胤禛发泄般的甩了衣袖,胡闹得有个限度,别以为爷能容忍你继续胡闹下去。
不想死。梦馨嘴角翘起,我怕死,很拍死,没有死过的人不知晓活着的可贵,宁可站着生,而不跪着活的高尚品格妾没有。可现在有人想要妾的xing命,您说妾能眼看着绳索套在脖颈上而不反抗吗?
谁能要你的xing命?胤禛神色多了几分的不耐烦,梦馨说道:您说呢?很多人看妾不顺眼,都盼着妾的娘家一蹶不振,倒时妾就是砧板上的ròu四爷,那时您怕是连看妾一眼都觉得恶心吧,也是,妾什么都好事都没做过,又怎能妄想您另眼相看?
梦馨眉梢上挑,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胤禛攥紧拳头,你救了弘晖。
梦馨笑着说:妾已经习惯了富贵,习惯了大鱼大ròu的日子,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救下弘晖并不能保证她一辈子能平安无事,胤禛的保证她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梦馨并非是苦中作乐,在chuáng榻上,梦馨当胤禛当成男人,下了chuáng,他们是陌生人,梦馨从没将胤禛当成老板之类的看待,她有嫁妆,有靠山,不用指望着胤禛生活。
妾也想过求您出面,但妾明白,您不会帮忙。梦馨再次迎上了胤禛冷傲的眸子,他在背后没少做动作,京城如今因为善保卖妻乱成这样,胤禛在浑水摸鱼,皇子们在隔岸观火,妾是侧福晋,妾的阿玛不是您名正言顺的岳父,您不能管。
胤禛看到梦馨站在他面前,他们之间紧紧隔着一尺,胤禛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儿,不是皂角的香气,淡淡的又又觉得浓郁。
既然您有诸多的理由不能帮忙,妾只求您别阻止妾,同您一样,妾也有诸多必须出门的理由,是生存,还是死亡,妾选择富贵的活着。
梦馨眼里闪过调皮的光亮,穿着的花盆底弥补了她的身高不足,梦馨白藕一般的手臂抬起,在胤禛错愕的时候陪捧住了他的脑袋,胤禛彻底的怔住了,你
再进化的胤禛,也没梦馨来得开放,梦馨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嘴唇,仿佛纨绔公子一般的戏谑,放心,妾不会吻您。
梦馨将额头印在了胤禛的唇上,光洁细腻的额头碰触他的嘴唇,胤禛手臂差一点缠上梦馨的腰肢,垂下眼睑看着清秀的眉眼,深邃的眸子压抑下去波动。
雅典娜。
梦馨退后一步,来开同胤禛之间的距离,如果妾将要面对一场战争的话,希望您给妾得是胜利和运气
战争女神,赐予勇士勇气和力量的战争女神,胤禛有几分的怅然若失,梦馨可以在善保面前胸有成竹,但她不是内裤反穿的超人,她只是个普通的成年女子,如何能不害怕?不过调戏了胤禛之后,梦馨感觉紧张之色少了,向胤禛屈膝,gān净利索的转身离去。
雅娜是谁?
当胤禛知道什么是战争女神,什么是雅典娜的时候,'折磨'了梦馨整整一个月,他恨不能掐死梦馨,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一辆标示着四贝勒标示的马车停在步兵统领衙门前,引得旁边看善保热闹的人驻足观看,当收拾整齐富贵的梦馨从马车下来的时候,连在皇宫中安抚荣锐的康熙帝都知道了。
主子。荣锐眼巴巴的祈求,结巴的说道:奴才奴才想想去是肖妹奴才
康熙帝抄起果子堵上了荣锐的嘴,梁九功,伺候朕更衣,
嗻。
梦馨来过步兵统领衙门,但牢房远比不上衙门正门气派,左侧放着一张大鼓,梦馨估摸着时辰,康熙帝得没得到消息?
梦馨很有气势的推开衙役,拿起鼓棒,咚,咚,咚得敲响,扯着嗓子喊道:冤枉,冤枉。
九门提督声堂,他监管者步兵统领衙门,如果梦馨不是旗人的话,会直接去三司,因为姓西林觉罗,只能来这了,九门提督看到梦馨怪乖巧的下跪之后,听了她自报家门,抬手道:四贝勒侧福晋请起。
皇子侧福晋那也算是半个主子,他一个做奴才的得罪不起,况且他背后坐着一尊大佛,大佛前面站着冠世侯,瞎子才看不出万岁爷对冠世侯的宠爱,他确定一点,京城的混乱该结束了,但并不是以冠世侯失宠结束。
梦馨没想到还有这优待,当然有福不享也绝对不是梦馨,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九门提督知晓她是来做什么的,直接将善保和章佳氏带出来,梦馨看到章佳氏,不知怎么心里涌起阵阵的酸楚,原主不是消散了,怎么还会觉得难受?
乖女。章佳氏眼泪盈盈,我是额娘乖女
善保直接隔开章佳氏,你不配叫乖女,你更不配做额娘。
按照实现约定好的,善保不要脸面了,我今日豁出去了,不怕外人嘲笑我没用,你你个贱人同相好的yín奔,还敢回来?
章佳氏自然斥责善保胡说,场面一时很是混乱,九门提督捂了捂额头,善保都快骂街了,这也太没涵养了,冠世侯长成如今模样真得很不容易。
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梦馨看到善保说得差不多了,章佳氏一味的柔弱贤惠,这女人受过高人的指点。九门提督忙道:你们都给本官闭嘴,请四贝勒侧福晋说话。
康熙帝看了一眼荣锐,握住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安静。
梦馨款款起身,清脆的说道:方才我也听了半天了,她说她被拐卖受尽了苦楚,说买她得人如何的惨残bào厉害,但我有一点不明白。
转身对着章佳氏,梦馨含笑的问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听说是卖到四川去的,四川距离京城不远万里,你还怀着身子,单独一人上路,没有再被谁欺负了?
万岁爷治下,朗朗乾坤,宵小不敢作祟。章佳氏显然有备无患,梦馨回道:那也够远了的,你能跑出来,证明那家人对你还不错,让你带着子嗣就这么出来。
乖女,我是你额娘。章佳氏失望的哭泣,你怎能不认我?我教导过你温良恭俭让,你你怎么听不进去?还像以前不懂得进退。
我不过是说了疑问,你就将一盆盆的脏水往我身上扣,如果我学了你,我活不到今日,更等不得哥哥得胜归来,当你走的时候,不知道家里什么状况?
我不是走的,是你阿玛卖了我。
章佳氏哭着解释,梦馨冷笑:其实我挺不耐烦汉礼,尤其是有些酸腐的规矩,但你方才说三从四德,执意用伦理压阿玛,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可曾做到了贤妻?世上有敬重嫡妻的人,亦有卖妻子享乐的,真正修养到家的女子不是应该无怨无悔吗?你还找回来做什么?这么明白事理的你,怎么会不明白你出现会给阿玛和哥哥带来什么麻烦?
我我章佳氏差一点将舌头咬掉了,男人卖妻虽然德行上有污点,但绝算不上重罪,很多家里接不开锅的,不是卖儿女就是卖妻子,我是想来看看你和锐哥儿。
梦馨嘲讽的看了章佳氏一眼,你以为你背后的主子会帮你摆平?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抛弃我们之后,阿玛为了面子着想,大办了丧事,你说阿玛卖了你赚了几十两银子,但给你cao办丧事,阿玛用了将近二百两银子,在你死后,阿玛三年不曾娶妻,直到现在尚无正妻,想来阿玛不会为了停妻再娶对吗?
善保形象光辉了许多,梦馨转而面对九门提督,大人相信她一个人从四川跑回来?我心疼阿玛,但十来天一直没有来,原因就在于,想看看她幕后指使,我已经入了四贝勒府,阿玛也没什么能耐,相当混吃等死的老太爷。
善保咳嗽两声,梦馨斜了他一眼,善保老实了,梦馨道:我们没得罪谁,却咬着阿玛不不放,为什么呢?王家的嫂子,李家的大哥,舒穆禄姐夫为了给额娘筹办丧事,我同阿玛求过他们,棺材店掌柜得应该记得阿玛,您可以去询问看看,她
她堵不住所有人的嘴儿,如果实在找不到丧事大办的证据,挖开坟墓看看那口棺材就明白了,没有人会卖了妻得银子就是为了倒赔办丧事玩乐。
善保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他不是落水狗,谁都能算计敲打两下的,梦馨不信章佳氏背后的人一点破绽都不留。
方才冷静的梦馨眼圈突然红了,善保脑袋上绿油油的不好看,不要脸面,不是被人嘲讽,不要脸是一种心态,梦馨呜咽的说起,善保怎么又当爹,又当娘照料他们兄妹,如何压下耻rǔ,耐心的告诉他们,额娘死了,那时的状况苦啊,梦馨说得善保都眼泪汪汪的,乖女说得是他吗?不是吧,梦馨成功的将善保塑造成有qíng有义的汉子,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架不住làng子回头啊。
康熙帝看到荣锐抹眼角,隔着屏风看着声泪俱下的梦馨,这丫头能屈能伸,是个人物,可惜了,康熙帝道:查,看看她背后有谁。
☆、入v更新
善保无罪开释,没有谁再理会哭号的章佳氏,梦馨垂下脑袋,对章佳氏总有说不出的感觉,世上有肯为儿女牺牲xing命的母亲,一样也抛弃儿女的母亲。
阿玛。
梦馨轻声提醒被她夸得满脸得意的善保,笼在袖口的手指了指章佳氏,善保一脑门子浆糊,梦馨又挤眉弄眼,善保才明白过来,但脑袋顶上绿油油的谁愿意啊?善保瘪嘴,但看梦馨高挑的眉梢,才对九门提督说道:此事了解之后,让她出家去。
正准备从后门溜回皇宫的康熙帝淡淡的笑了,看着跃跃yù试的荣锐,今日你不必跟在朕身边,朕放你同善保和你妹妹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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